普利斯說道:“會殺死對方的關係吧。”
芭芭拉眨眨眼:“這是個玩笑?”
“是的,玩笑。”普利斯微笑道:“我遲早會溺弊在她那雙猶如深潭一般的綠色眼睛之中,又或者被她美麗的長發進行絞刑,就像是她的紅唇帶著致命的毒藥一般,我會因此窒息而死。”
普利斯的話語就像是最為深情的情話,但是芭芭拉卻覺得,他口中說的純粹是字麵的意思。
“你的形容,仿佛在說她是個危險的魔女一樣。”芭芭拉看似完全沒有感受到威脅,淺笑著打趣。
普利斯笑而不語。
這場舞會,一直延續到了太陽即將升起的那一刻,芭芭拉發現舞會房間的外圍起了厚厚的屬於清晨的白霧,房間裡的年輕人們喝醉了,他們的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笑著鬨著高喊著什麼,就像是在發泄著什麼情感一般。
可惜每當芭芭拉想要仔細去聽他們說了什麼時,都會變成沒有模糊的無意義音節。
普利斯在和她跳了一曲之後,就安安靜靜待在了角落的位置,像是等待著自己真正的那位舞伴。
可是從頭到尾,那位紅發女士都未曾再出現過。
芭芭拉覺得這樣不行,她得再找找新的線索,而這個房間她唯一能正常溝通的,就隻有同樣屬於現實世界的普利斯。
所以芭芭拉再度向著普利斯的方向走去。
瑟維看了看時間,毫不猶豫讓這一場美夢在瞬息間化為噩夢。
原本溫和風趣的黑發藍眼的青年,依舊隻是安靜地待在角落的位置,但是隨著芭芭拉越發靠近,她敏銳地感覺到了之前都沒有感受到的危險。
哪怕蝙蝠少女許久未曾在哥譚的夜晚出現,但是她的直覺從未消退過,她幾乎是本能地衝出去拉住了一個喝醉的年輕人往著反方向推,高喊道:“快跑!”
就在芭芭拉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瞬,尖利的狼嚎聲響起!
現場所有喝醉的人瞬間清醒,他們慌亂而恐懼,互相推擠著想要離開這個房間:“怎麼可能!”
芭芭拉手邊沒有武器,所以她毫不猶豫扯下了頭發上的玫瑰發飾,那尖銳的帶刺根莖的裝飾,就是最好的武器。
幾率紅發散落下來,芭芭拉緊緊盯著那個在自己麵前變了個形態的青年,那雙原本藍色的眼睛化為了豎瞳,帶著危險的凶意,那雙獸瞳對準了芭芭拉,就像是對準了自己的獵物。
芭芭拉毫不畏懼,正打算對敵,卻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雙手臂,帶著馬術服飾自帶的手套的手虛虛扶著芭芭拉的肩膀,親昵的磁性女聲在芭芭拉的耳邊響起:“你總是這麼不合時宜,摧毀一切的美好。”
這句話不是對芭芭拉說的。
“所以我才這麼討厭你。”女巫掩蓋住了芭芭拉的眼睛,將一切災厄擋在了她的視野之外,她猶如催眠一般柔聲說道:“好了,好了,晚安,我的女孩。祝你做個好夢。”
“我原本是想讓你度過愉快的一晚的——既然被毀掉了,那麼我就應該補償你一份驚喜。”
【“稍微期待一下吧。”】
就在芭芭拉看到那隻狼人張大了嘴巴的那一刻,芭芭拉猛地驚醒,她睜大了眼睛,像是想抓住什麼。
但是她看著自己虛虛抬起的手,還帶著困倦的眼裡突然帶起了一點疑惑和迷茫:“……我怎麼了?”
芭芭拉遲疑地看著自己的手,又轉過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有點驚訝,但也不是很意外。
夜晚的熬夜,總會讓她的早上起得晚一些,雖然今天稍微晚了一點,但也還在正常時間內。
就是早餐不需要了,她得準備一份午餐就是了。
芭芭拉坐在床邊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走了兩步,然後坐在了輪椅上,打算推著輪椅出門。
可是做完這個動作之後,芭芭拉突然睜大了眼睛,她僵硬在了原地——她剛才,是,怎麼,坐在,輪椅上的?
同一時間,堪薩斯。
喬納森疑惑地看著傀儡師桌子上放著的玩丨偶:“那是什麼?帕佩特。”
坐在桌子上的玩偶,有著一頭漂亮的紅發,眼鏡讓這隻玩偶少了一分可愛,多了一份知性溫柔。
“是一份,委托。”傀儡師瞥了一眼,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