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氣場太過明顯,而超人和鋼鐵俠裝甲內的ai管家一同開口了。
“你們的心跳從五分鐘之前就加快了頻率。”超人說。
【您的呼吸和心跳從五分鐘前開始就比平時加快了5%的頻率,先生。】
顯然,這點運動量不至於讓他們心跳加速,這裡的環境也沒有陰森恐怖到讓人一起心跳加速,這裡更不可能有什麼羅曼蒂克的發展。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托尼的表情立刻冷靜了下來,他和這個美國大兵理念的確有點不太行相符,但是——但是他們不至於在任務過程中進行這種無意義的爭執——大多數時候,大概。
所有人都閉嘴了,托尼命令著自己的ai管家:“給我來個體檢。”
在ai管家進行體檢的過程中,超人察覺到了不對,他看向夜翼:“你為什麼在笑?”
夜翼幾乎是瞬間心臟一突,對一個哥譚人說這句話,尤其是對哥譚義警,這句話真的太過刺激了。
夜翼驚愕道:“我在笑?”
超人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有點歧義,他轉而說道:“你在苦笑,夜翼。”
而ai管家的聲音被托尼外放了:【先生,您的肌肉從六分鐘之前開始就處於肌張力增高狀態。】
托尼適時翻譯:“就是忍不住用力。”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他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肌肉隨時準備好發力對於每一個超級英雄來說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他們還是感覺到了不正常。
ai管家繼續說道:【抱歉,先生,除了您本身就具備的症狀,我並沒有發現任何身體上的其他問題。以及,按照超人先生的說法,您現在也在苦笑,先生。】
美國隊長看向托尼,緊張道:“本身具備的症狀——你生病了?”
托尼懶得搭理他。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托尼反問:“又是魔法?”
超人小聲嘀咕了一聲:“我討厭魔法。”
夜翼應該是這裡最擅長和魔法打交道的人:“這更像是一種精神上的影響,但是很輕微,就像是普通的——讓我們情緒變得更容易激動?”
“不過我們不能否認是否會影響到身體。”
“人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息息相關,當人覺得自己生病了,身體有時候也會自動出現相應的症狀。”
而美國隊長一直抿著嘴,超人注意到了,主動問道:“你是想到了什麼嗎,隊長。”
美國隊長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個症狀有些熟悉——有點、像tetanus(破傷風)?”
因為相關疫苗都會在學校或者幼時接種,美國的疾控中心建議成年人每十年去接種一次,到了最新一段時間,根據研究表明,甚至可以每十年接種一次。*
這導致現代社會,會得相關症狀的人,往往都是沒有打過疫苗、或者部分接種疫苗的人。所以現實之中見到的也會比較少,這也是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聯係到相關症狀的原因之一。
而美國隊長經曆過一戰,在當時的年代,雖然被研究了疫苗,但是在還沒有普及之前,破傷風依舊是戰爭之中、對於士兵來說的最大殺手之一。
很多人本可以不用死的。
“哈。”托尼看著什麼都沒有的牆壁:“所以這裡的攻擊手段,就是讓我們得這個?”
“好極了,所以我們是不是一兩個星期之後就會死?我該慶幸我還是嬰兒的時候被帶去打過疫苗嗎?”
夜翼聳肩:“我也是。”
所有人的目標落點在了超人身上,玩笑話自動出現了,托尼問道:“嗯……針管插得進你的皮膚嗎?”
超人眨了眨眼睛,沒有人會想要去針對這個擁有著這麼美麗的藍眼睛的主人的。
玩笑歸玩笑,他們更加深入了其中。
“我們是不是走太久了?直播裡可沒有說這裡需要走這麼久。”
超人說道:“我無法透過這裡看到後麵,就好像有一層迷霧遮掩住了一切。”
不像是被鉛層完全阻擋住的小黑盒子,更像是被美顏相機打了個百八十層濾鏡的模糊感。
托尼突然說道:“哇哦,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這是霧嗎?我應該沒有出現幻覺?”
ai管家回答道:【我並不理解您在說什麼,先生——我並沒有看到您眼中的霧氣。】
超人對上了鋼鐵俠,友善地說道:“這是你的ai嗎?我從剛才就想說了,他看起來很棒。”
“當然,jar可是我最棒的搭檔了,比彆的什麼人都要體貼得多。”托尼有些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感謝您的誇讚,先生。】ai管家給出了溫和的回應。
夜翼倒是感歎道:“他的口音聽上去讓我感覺很熟悉。”
英式口音的管家,再加上這種體貼的口吻,都讓他想到了阿福。
美國隊長突然說道:“那邊是不是有一個人?”
隨著他的這句話,迷霧之前的人影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那個身影抱著一把生鏽的劍,正靠在牆壁邊緣側著腦袋,就像是睡覺一樣。
那個身影看起來非常年輕,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齡,穿著粗布麻衣,紅色的頭發在腦後紮了個小辮。
夜翼和超人對視了一眼,他思考了幾秒,但是還是選擇了主動,他走上前,試著打了個招呼:“hello?”
那個昏昏欲睡的青年猛地抬起頭,夜翼正想搭話,卻發現他的目光卻不是對著自己的。夜翼立刻注意到了什麼,他嘗試著伸出手,注意到自己的手果然穿過了那個紅色頭發的青年。
那個紅發青年在一瞬間的警惕之後,神情化為了懶散,他像是隔著夜翼看到了什麼人一樣,站沒站相的靠著牆壁站了起來,用著一種懶洋洋的口吻說道:“知道了知道了,老頭子你煩不煩?”
隨著他這句話,背景的畫麵從洞穴變成了一個看起來繁華的小鎮。可是這裡空無一人,安安靜靜的讓人感覺非常詭異。
抱著劍的青年把手裡的劍往前一丟,並沒有發出劍墜丨落在地麵的聲音,而是像是被什麼接住了一樣,可是夜翼等人什麼都看不見,在他們的視角之中,那把劍就像是懸在了半空之中。
“不就是玩了一下你的劍嗎?這劍都生鏽了——你用得著這麼寶貝嗎?”青年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往前走,就像是和什麼人對話一樣:“知道知道,你已經說了幾百次了。”
“劍是騎士的一切——但是你都不想保養一下它嗎?它已經在哭泣了,你聽不見嗎?‘啊,這老頭都已經散發著惱人的老人臭了,還要抱著我一起睡覺,好惡心。’你聽不見嗎?”
說完這句調笑的話,青年就像是被什麼打了一下,往前摔了一下,他嫌棄地回過頭:“我明明說的是實話!”
這就像是一場糟糕的單人劇,單調又突兀,卻顯得非常真實。
那道身影往前,然後逐漸變得虛幻,超人率先跟了上去:“我們跟上。”
“我討厭有人用命令的口吻和我說話。”鋼鐵俠嘀咕了一聲,但是也跟了上去。
似乎是換了一個場景,黑沉沉的,那個紅發青年就像是這裡唯一的發光體。
“你真的是騎士嗎?可是你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普通老頭。”青年,他停頓了一下,聳聳肩:“你該不會是想把這把劍送給我吧?”
“說真的,它都生鏽了!就算要送我,你也得先把它磨好吧!”青年嫌棄極了:“你該不會還想讓我拿著它上戰場吧?這麼鈍的劍,你是希望讓我用它讓敵人都感染而死嗎?沒想到你這麼壞哈哈!但是我喜歡。”
結果等青年真的收到了這把劍之後,它上麵的鏽跡已經被消除了,乾淨的就像是新的劍一樣。
紅發的青年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或許是周圍沒有人的關係,他的眼裡透露出了一點不明顯的難過:“好吧,未來你的夥伴就是我了,老夥計。”
隨後,他晃了晃腦袋,將情緒完全甩了出去,他高舉起劍:“我絕對會變成比那老家夥更好的主人的——我絕不會讓你再生鏽的!”
迷霧在此刻消散,紅發的身影在他們麵前消散,石壁上帶著破碎的盔甲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同樣被嵌入在石壁裡的劍上鏽跡斑斑,似乎是在映襯著剛才青年的話語。
托尼“哇哦”了一聲:“一場糟糕的全息體驗,還不如我的老賈。”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把它搬回去研究?所以剛才的畫麵其實是這把劍的記憶什麼的?”托尼這樣說道,在其他人看過來的視野裡,他聳聳肩:“電影裡都這麼放。”
夜翼:“這上麵有魔法,我認為我們應該找一個專家來確定情況。”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物理係的英雄,也不是說他們對魔法一竅不通,僅僅隻是——他們沒有專家那麼專業而已。
“彆擔心。”鋼鐵俠打了個響指:“我們可以把這麵牆直接搬回去,我報銷。”
夜翼和超人對視了一眼,眼裡都帶著一點無奈。鋼鐵俠的這個做派太過熟悉了,布魯斯也這麼乾過。
鋼鐵俠伸手敲了敲盔甲,兩份鐵皮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看,沒有什麼大問題。”
“反正我這裡收藏的古董已經夠多了。”托尼用著一種非常熟練的口吻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