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知道他是在幫她。
但這樣的方式,是不是會給那位銷售造成麻煩。都是辛苦打工人,換位思考,付佳希總覺得於心有愧。
又過十分鐘,顧問歡天喜地的走過來,“財神爺來了!他竟然交定金了!”
付佳希:“……”
嶽靳成這一舉,讓她提早下工。
付佳希換好衣服出來,腦袋還是懵的。
他也沒說話,領著人,往室外停車場走。
“係好安全帶。”他叮囑。
想到什麼,他又下車,從後備箱裡拿了東西。
“給。”
付佳希怔住。
竟是一雙嶄新的拖鞋。
“你的球鞋也彆穿了,就穿拖鞋吧。”嶽靳成語氣平靜,“會舒服很多。”
付佳希哦了聲,照做。
嶽靳成陡然失笑,很輕的一聲。
“怎麼了?”她轉過臉,看著他。
嶽靳成抬了抬下巴,無奈道,“這會這麼乖,我都犯迷糊了,以為這麼多天,與我‘失聯’的人不是你。”
付佳希小聲反駁,“你也沒聯係我呀,怎麼能怪我單方麵‘失聯’呢。”
嶽靳成委屈,“你都拉黑我了,我怎麼聯係?”
“啊?”付佳希震驚,“我拉黑你了?”
她連忙拿出手機,在好友列表裡翻找。
還真是。
“不,不好意思啊。”付佳希道歉,“可能是我清內存的時候,按錯了刪除。”
“就我們這點聊天記錄,能占得了多少內存?”嶽靳成佯裝頭疼,扶著前額歎息,“你彆說了,越解釋我越難受。”
付佳希:“我手機卡的很,是要定期清理內存的。”
“就算是誤傷刪除,但這麼久,你都沒發現,證明你從來沒有找我聊天的想法。”嶽靳成細數她的“罪證”,倒是不留一點情麵了。
付佳希緘默。
腳趾頭在新拖鞋裡細微扭動。
好在嶽靳成的手機響,分散此刻薄薄的尷尬。
信號連接車載藍牙,在接聽之前,付佳希就細心察覺,他的臉色變了溫。
他應該不想接,但不得不接。
對方的怒音清晰傳來,類似於丟人現眼,逆子,斷絕關係,滾出嶽家這種尖銳的字眼,每一個字都踩在他的自尊上。
而嶽靳成,不為所動。
隻有緊繃的側顏,和凜冽的眉心,出賣了他的情緒。
電話憤怒掛斷。
車內空氣流失得所剩無幾。
嶽靳成忍過這幾秒,調整好自己,這才笑著打
破沉默,“上次你叫我哥,我勸你,彆跟我這種家裡一堆事兒的人當兄妹。”
付佳希嘀咕,“誰要跟你當兄妹。”
嶽靳成挑眉,神色風流倜儻,“那你要跟我當什麼?”
付佳希麵不改色,“感動中國十大人物吧,我們一起努力!”
嶽靳成哈哈大笑。
方才壓抑窒息的片段,似是從未發生過。
付佳希看了他一眼又一眼,他什麼都不說,可她能感覺到,他把不開心藏了起來。
本能反應的,她想讓他開心點。
“今天你幫了我,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一定是我幫了你,你才肯請我吃飯?”嶽靳成將語氣偽裝成調侃,“早知道我就不幫了。”
付佳希輕聲,“是我特彆想請你吃飯。”
嶽靳成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突出了些。
他說,“走,帶你去,看星星。”
檀公館。
焦睿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揀一頓火鍋吃。
嶽靳成點了外賣,湯底和鍋都配好,桌子隨意收拾出一半,三個人大快朵頤。
“喝點酒?”焦睿問。
“行!”付佳希雙袖一挽,有點俠女風範。
“老板你喝不?”焦睿一定是太開心了,嘴上忘了把門,“噢,你不喝,你肯定不放心叫網約車,得親自送她回學校。”
嶽靳成腹誹,這小子,是該扣點獎金了。
焦睿給付佳希開了瓶梅見,一點度數,適合女生喝。一頓火鍋下來,他倆倒處得特彆像一對真兄妹。
吃完火鍋,三個人動手收拾。
差不多了,嶽靳成叫付佳希,“來,教你用望遠鏡。”
以合法正規的理由,終於讓她,第一次來到他臥室。
簡潔乾淨,灰色係裝潢,連被套用品也是深灰。他臥室是個套間,連著洗手間與衣帽間,中間用鳳求凰圖案的屏風擋開,中西結合,融合奇妙。
朝南是一整麵的落地窗,嶽靳成按了床頭壁上的開關,窗簾徐徐劃開。
兩架望遠鏡,一大一小,精密專業。
嶽靳成微微伏腰,調試了下設備,“來。”
他讓出一半空間,讓付佳希站至他身旁。
兩人挨得近,肩膀碰肩膀。
付佳希眼睛湊近,在窄小的視物框裡,窺見了星辰似大海。
“哇!!”她驚歎。
嶽靳成的唇角也不自覺地向上彎。
他教她認識星座,從方位辨彆,亮度排列上,深入淺出,細心講解。
“再過一段時間,可以看到水星東大距,用大口徑的望遠鏡就能觀測。有的需要在晨間,比如金星合月。還有木星合月,在日落後的東南方天空,角度不錯,拍落日合影很好看。”
付佳希目光所及,是無邊星空,澄明浩瀚,沒有紛擾。
耳邊,是溫柔男聲,近在咫尺,蠱惑她的心
。
她心思一動,“你來看看那一顆星星。”
“嗯?”嶽靳成靠近。
“那叫晨希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是星係裡很特彆的一顆。”付佳希溫言軟語,娓娓道來,“它是一顆守護星座,有點玄學,會出現在,即將要變化的星象附近,幫它抵擋一些自然變遷。比如宇宙裡的行星碎片,氣體,衍生物。”
嶽靳成側過頭,安靜看著她。
付佳希平靜自若,“有一個小小的玄學傳說,能看到晨希星的人,是特彆幸運的人。之前再多的苦難與不開心,都會慢慢改變,逐漸向好。所以,你今天真的好幸運!也請你相信,你一定會越來越好。”
嶽靳成目光深沉,借了窗外的月光,瞳孔似清淡的灰褐色,又有些許溫柔的金光,攝人心魂。
付佳希差點在他的眼神裡顫顫巍巍地迷了路。
“你也喜歡天文?”他低吟,“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說。”
付佳希沉默許久,說,“……我編的。”
嶽靳成不曾想,她會這麼快坦白。
他失笑,“是想迎合我?怕和我無話可說?”
付佳希撇了下嘴角,小聲,“不是。和你怎麼會無話可說。我隻是覺得你今天不開心,我想逗你開心。可我又不敢問太多,我就是覺得,如果車裡那通電話,電話裡的人,是你的爸爸。那他真是不應該。怎麼會有爸爸,這麼罵自己的孩子呢?”
嶽靳成難言這一刻的感受。
從未有這樣澎湃的關心,是全心全意站在他這一邊。
赤誠,直接,明亮亮的偏袒,甚至讓嶽靳成於心有愧。他難以啟齒,深覺不配和付佳希談論自己的陰暗麵。
他希望,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鮮活從容,至少無需有羈絆的。
所以,他平靜揭過,“小事,習慣了。”
付佳希認真道,“這是你調整心態後的自洽,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嶽靳成忽而低聲,“晨希星,是你嗎?”
付佳希微微張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說了,這是我編的。”
嶽靳成凝望她,“但是,我看到真的了。”
付佳希有點被繞暈,沒反應過來,又聽嶽靳成說,“你好像每一次見我,都穿偏白色的衣服。”
“啊?有嗎?”
“嗯。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嶽靳成眼廓微微上挑,這樣柔和的光線裡,很是英俊,“穿白色,是在示好。”
“示好?”
“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嶽靳成語氣難辨,也可以理解為調侃玩笑,“小付同學,你是不是喜歡我?”
付佳希血液似要衝破血管。
她強裝鎮定,借力打力,反問道:“你今天也穿白色衣服,你是不是喜歡我?”
一瞬安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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