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糾結了。”
柯南還想說些什麼,但被灰原不耐煩的打斷了:
“看新聞,上麵在報道昨晚的事故。”
柯南往
電視的方向看去,上麵正在播放著昨晚摩天輪倒塌時的錄像,確實是和昨晚的事故有關。
“她當時對我說她喜歡現在的自己。”
聽到新聞將庫拉索立為這起事件的犯人,灰原哀的情緒有些低落。
“那個時候也是她突然跑出去分散了火力。”
“警察在摩天輪的殘骸下發現了不明身份的屍體,應該就是她的吧。”
新聞剛好播到犯人已經在混亂中死亡的消息,柯南沉默了一下後說道:
“最後停下摩天輪的應該也是她。”
一旁的少年偵探團也正好提到了那個隻和他們相處過一天的大姐姐,毛利蘭安慰他們的聲音傳到了兩人耳裡:
“你們已經是朋友了,說不定哪天能在路上碰見呢?”
“說不定她沒死,隻是找了個屍體假死。”
聽到毛利蘭的話,灰原哀突然說:
“這種事情對一個前組織成員來說並不難做到。”
麵對那個救下了少年偵探團的庫拉索,柯南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說出殘忍的話,雖然心裡清楚那具屍體一定就是庫拉索,但嘴裡依舊說出了抱有一絲幻想的話語:
“……或許吧。”
而在距離阿笠博士家三個街區遠的一棟房子裡,被柯南認定死亡的庫拉索睜開了雙眼。
“這裡是……”
庫拉索有些迷惑,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為了拯救那些孩子,自願成為誘餌那。
她坐起來,發現自己似乎處在一個十分昏暗的環境裡,看不清房內的布局。
身下躺著的並不是柔軟的床鋪,而是堅硬的塑料質感,她甚至摸到了細小的顆粒凸起。
難道自己最後還是被組織抓了回去?
鼻尖縈繞著的血腥味讓她不由得往這方麵想,但依舊能夠自由活動的四肢否定了她的猜想。
組織是不會給予叛徒這麼好的待遇的。
也不知道孩子們最後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成功獲救。
就在她已經開始思索起少年偵探團的那群孩子時,這間房子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門外的光芒刺中了一直處在黑暗環境中的庫拉索,使她不得不閉上眼睛,同時伸出手試圖擋住刺目的光線。
“嗯?居然已經醒了嗎?”
缺少了視線,庫拉索隻能從對方的聲音中判斷出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位女性。
“抱歉,我以為你沒這麼快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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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性一邊說著,一邊關上了門,讓整個房間再次回歸黑暗。
她踩著高跟鞋“噠噠”的走到庫拉索附近,摸索著打開另一盞燈。
“現在應該會好一些了。”
柔和的暖光照亮了庫拉索,這也讓她終於能夠觀察起自己的處境。
她所在的房間其實是一間裝備簡陋的手術室,她身下躺著的其實就是這間手術室裡唯一的一張床,抬眼望去,牆壁上掛著一些不能用於常規手術的工具,遮住了下麵深紅色的汙漬。
不去糾結那些汙漬到底是什麼,庫拉索收回視線,看向這間房間的主人。
給她打開燈的女人留著一頭乾練的黑色短發,金屬的蝴蝶發夾在燈光的照耀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煽動翅膀飛起來。
她就靜靜的站在那看著庫拉索打量整間屋子,等庫拉索終於看向她時,才再次開口說話:
“我叫與謝野晶子,是這家偵探社的醫生。”
沒等庫拉索猶豫自己應該怎麼介紹自己,她就繼續說道:
“我對你是誰沒有興趣,救你也隻是因為亂步先生拜托了我。”
“謝謝。”
能夠跳過自我介紹環節讓庫拉索鬆了口氣,但她在道謝之餘也沒忽略與謝野晶子口中提到的另一個人:
“你說的那位亂步先生……”
“亂步先生是我們偵探社的……算了,說這些也沒用。”
與謝野晶子話說到一半又止住,她歎了口氣,往門的方向走去:
“正好你也醒了,那就跟我出來吧。”
庫拉索還有些猶豫,她現在依舊不清楚自己在哪。
在有了一定緩衝的時間後,她已經回想起了事情的經過,並對自己醒來的地方居然不是組織的刑訊室感到驚訝。
“你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與謝野晶子站在門口,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煩。
猶豫再三,庫拉索還是決定聽從對方的建議,從手術台上下來,走到了女人身邊。
見庫拉索終於走到了自己身邊,與謝野晶子一邊將手放到門把手上,一邊說道:
“陽光可能會有些刺眼,如果忍受不了可以先把眼睛閉上。”
庫拉索依言閉上眼睛,耳朵聽到與謝野轉動門把手的聲音,門被打開了。
接著對方拉住了她的手,引導著她往外走去。
雖然庫拉索是閉著眼睛的,但她依舊能從驟然變化的光線中判斷出她走到了陽光下。
“感覺自己能夠適應了就睜開眼睛吧。”
與謝野晶子對她說。
庫拉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大概是沒到上班時間,房間內沒什麼人,除了她和與謝野晶子外,隻有一個戴著貝雷帽的黑發青年坐在一張舒適的轉椅上。
按理說青年早就該注意到兩人的出現,但這個打扮的十分像偵探的青年卻還坐在椅子上吃著自己的零食,完全無視了她們。
與謝野晶子對這樣的情況倒是十分適應,讓庫拉索隨意找個位置坐下後,自己也拿了一遝文件坐在了她的旁邊。
“那個……”
庫拉索坐下後,視線在與謝野晶子和黑發青年之間徘徊了一下,還是決定問眼前這位接觸了一段時間的醫生。
“與謝野,給她看新聞。”
但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吃著零食的黑發青年打斷了。
“好的亂步先生。”
與謝野點點頭,沒有質疑青年的話,找到遙控器打開了掛在牆上的電視。
電視剛好就在播放今天的午間新聞。
庫拉索看了一會兒,發現琴酒襲擊摩天輪的事件居然就在昨天,而她則被認為是這起事件的策劃者,已經死亡了。
庫拉索第一反應是新聞沒有提到有除了她之外的死亡人員,這麼想來那些小孩子應該沒事。
然後她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事情的不妙。
這不科學。
先不說自己跳下水之後的事情,庫拉索清楚的記得,在她入水之前,身上就已經因為躲避子彈不及時留下了許多傷口。
而現在才過了一天不到,她身上的傷就全部消失了?
再說,新聞雖然確認了她的死亡,但她現在依舊活著,那代替她死去的人又是誰?
“沒有人代替你死去。”
仿佛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被與謝野稱為“亂步先生”的人開口了。
他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語氣含糊,但又十分肯定。
“你也不需要死去。”
庫拉索還想再問,亂步卻失去了耐心,氣鼓鼓的留下一句話後便繼續低頭吃起了自己的零食。
“剩下的他會給你解釋,不要問我了!”
“他?”
庫拉索不明白,她看向與謝野晶子,希望對方好心向她解釋一
下。
誰知與謝野晶子的臉色也不太好,似乎是與亂步口中的“他”關係不好,雖然接收到了庫拉索求助的視線,卻也不願意多解釋:
“亂步先生的話總是對的,他會給你解釋的。”
在場的兩個人都不願意多說,庫拉索也隻好繼續看著新聞,同時內心也有點期待那個或許能解答她疑惑的“他”。
仿佛是感受到了庫拉索的期待,在新聞即將播放完的時候,偵探社的門被敲響了。
庫拉索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門的方向,她身邊的與謝野也站了起來,準備去開門。
但還沒等與謝野走出第二步,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一身黑衣,差點讓庫拉索幻視是組織來人的男人走了進來。
但還沒等庫拉索有所行動,她身邊的與謝野率先發話了。
“港/黑的,你們什麼意思?”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警覺,庫拉索看向她的時候,發現對方手裡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把巨大的砍刀。
“來砸場子嗎?”
“哼,要是真的是來砸場子,你一個人也攔不住吧?”
跟在黑衣人身後,有著一頭橘發的男人看了一眼與謝野晶子,不屑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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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野氣急,手裡的砍刀被她舉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朝著男人砍過去。
而被她視為目標的男人則是冷哼一聲,周身浮現了一圈紅光。
一場混亂一觸即發。
“中也,注意禮貌。”
“好了與謝野桑,他們是客人哦。”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站在橘發男人身邊的黑衣人看了男人一眼,對方就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一樣,不爽的嘖了一聲,帶給庫拉索危險感知的紅光就此散去。
而一直窩在椅子裡的亂步也站了起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帽子,一邊走到與謝野麵前。
“與謝野桑不是要去采購嗎?”
他揮了揮手,一副趕人的模樣:
“快去吧快去吧”
“但是亂步先生……”
與謝野還想說些什麼。
“都說了我們沒打算和你們動手。”
被叫做中也的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隻不過是被首領放過一馬而已,彆以為這樣就有和□□叫板的資格了啊!”
“放心吧與謝野,他們不會動手的。”
亂步對與謝野說道:“相信我。”
“既然亂步先生這麼說了,那好吧。”
看到亂步這麼說了,與謝野也放下自己手中的刀,但她並沒有照著對方說的那樣出門采購,而是往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我就在手術室整理器材,亂步先生有什麼事叫我就行。”
她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橘發男人,顯然還是沒有放下對這兩人的警惕。
“知道啦!”
亂步揮了揮手,看著與謝野關上門。
“好啦,人都到齊了。”
然後他就像無視了剛剛進門的兩個人一樣,自顧自的坐到了與謝野剛剛做過的位置上,又吃起了自己的零食。
“解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啦!”
“你這家夥——”
見亂步這副模樣,中也似乎被觸怒了,想要動手給對方一個教訓,但又想起之前的警告,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亂步。
接著不知道這人到底做了什麼。
在庫拉索震驚的目光中,亂步之前坐的那張轉椅,在紅光的包裹下浮到空中,飄到他身邊後又緩緩落下。
他身前的那個黑衣人麵無表情的
坐上了那張椅子,然後看向了庫拉索。
“初次見麵,這位小姐。”
“相信比起我是誰,你應該更關心剛剛那一幕是怎麼發生的。”
黑衣人這麼說著,臉上終於露出了類似笑容的表情:
“那就讓中也稍微解釋一下好了。”
“憑什麼要我來解釋?!”
站在黑衣人身後,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沒事了的中也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聽好了,我隻解釋一次!”
但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開口了。
在中也的解釋下,庫拉索成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那麼,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就在中也解釋完,庫拉索還因為接觸了新的概念而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時候,黑衣人又開口了。
“作為一個暴力組織,救你當然是因為有利可循,如果不出意外,你這時就該加入港口黑手黨。”
黑衣人這麼說著,停頓了一下。
“但現在出現了意外。”
“亂步先生覺得你呆在偵探社中更能發揮價值。”
他看了眼庫拉索身邊的江戶川亂步,繼續說道:
“出於對亂步先生的敬意,我認可他的想法。”
庫拉索聽到坐在她身邊的亂步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
“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
黑衣人伸出一根手指。
“繼續加入港口黑手黨,這裡對於前地下組織成員的你來說應該相當舒適,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升到一個相當高的職位了吧。”
“二。”
第二個手指伸了出來。
“加入武裝偵探社,並沒有什麼好處,同時你還需要為港口黑手黨幫你假死這件事付出一定的代價。”
“想必你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庫拉索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眼坐在旁邊吃著薯片的亂步,沉默片刻道:
“我選擇二。”
“哦?居然選擇了黃昏嗎?”
雖然黑衣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吃驚,但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仿佛對庫拉索給出這個結論並不意外。
“那你為了離開黑暗,能付出多少代價呢?”
他一邊說著,臉上甚至露出了一點好奇的神色。
“當然,我對於‘想要離開就要付出身體的一部分’這類的代價並不感興趣。”
他甚至頗為好心的提醒庫拉索:
“你之前似乎是個情報人員,那就提供一些能讓我感興趣的情報吧。”
“這個或許能讓你感興趣。”
麵對黑衣人的提醒,庫拉索也想起了一件事。
“在上一次清除臥底的行動中,一名來自日本警視廳的臥底被發現,組織對外部的解釋是那名臥底已經死亡。”
庫拉索一邊說著,發現黑衣人並沒有阻止她,便繼續說道:
“但實際上,那名臥底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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