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走進一家咖啡館,謝絕了店員殷切的指引,自顧自的在店最儘頭的偏僻角落坐下,接著點了兩杯咖啡,就掏出手機開始刷新聞。
那副拒絕交流的模樣讓因為對方帥氣外表而蠢蠢欲動的店員們望而卻步。
而多多少少猜到店員們在想什麼萩原研二在心裡給小姐姐們說了聲抱歉,卻依舊將目光放在手機上。
手機推送給他的新聞都是熟悉的內容,普拉米亞在日本境內被抓,政府官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宣揚自己的大好機會,連帶著他這個剛複職沒多久的小警察都多寫了好幾份報告。
萩原研二又往下翻了一會,依舊沒看到什麼新鮮的內容,忍不住歎了口氣,眼睛雖然還盯著屏幕,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了哪去。
新聞的重點全是普拉米亞有多危險,整個行動出動了多少人員,甚至還有提到被威脅的警察家屬,如果普拉米亞的計謀得逞,那麼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危害。
可在這麼多份新聞中,沒有一家媒體提到太宰治——那個和他在醫院中相處了不少時光的青年,甚至沒有提到這次事件卷入了平民。
這不應該。
畢竟將卷入事件的平民安全救出可比成功阻止未發生的威脅要吸引眼球多了。
當然,這裡麵肯定有公安出力。
萩原研二想起在現場看到的金毛同期,又想起之前小陣平告訴他的一些情報,心裡多多少少有了答案。
但這和太宰治又有什麼關係?
那個家夥才22歲,甚至剛從醫院出來,為什麼會被卷入這麼危險的事件之中?
還有最後出現的那個人……
一身黑衣,有著如火般暗橙色頭發的男人。
雖然長得不高,但氣勢卻高的嚇人,更彆說最後咬牙切齒拎著太宰治領子往上提的樣子……
如果不是小降穀當時暗暗打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參與,他和班長早就衝過去一人一個把兩人拉開了。
可惜他們擔心打亂小降穀的計劃,沒有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拉著太宰治離開。
那個一開始還笑著同他們打招呼的青年在橙發男人出現後就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隻在被男人拖走前的最後一次回眸露出了一個意圖讓他們安心的微笑。
但怎麼可能安心啊。
但凡是個正常人類都能察覺出橙發男人的怒火,再加上剛出現時對太宰的那句“適可而止”,怎麼看都有些不妙啊。
已知太宰治隻是一個剛出院沒多久的22歲無辜青年,剛脫離危險現場就被一個滿臉怒氣的男人拉著離開,這個滿臉怒氣的男人還是正在臥底的小降穀認識且阻止他們靠近的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危險的危險人物……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
店員的話打斷了萩原研二的思考,他抬起頭,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微笑向對方致謝,然後再次低下頭。
他當然察覺到了對方欲言
又止的目光,隻不過目前的他並沒有心思去傾聽對方的想法。
難道……
一個不太可能但又確實沒有彆的可能的猜想逐漸占據他的大腦,讓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太宰他不會……
不會是被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綁架了吧?!
念頭一旦出現就如同瘋草般占據萩原研二的大腦,他條件反射的切到短信界麵想要告訴幼馴染他的猜測,但又想起自己待會要做的事,又不由得停了下來。
而這短暫的一個停頓後,他也沒了再給人發短信的心思——他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對方穿著一件休閒衛衣,頭上的黑色鴨舌帽在遮擋太陽的同時也壓住了對方那燦爛的一頭金發,隻見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避過了店員的注意,悄無聲息的坐到了萩原研二對麵。
“抱歉抱歉,路上遇到了點麻煩,耽擱了一些時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頭頂的帽子取下,紫灰色的眼睛裡滿滿的歉意:
久等了嗎,萩原先生?”
“我也沒等多久哦,不用道歉啦!”
萩原研二笑了笑,將手機按滅放到一邊,指了指店員剛剛送來的咖啡:
“聽說這是這家店的招牌哦,安室先生不如嘗一嘗?”
“居然還為我點了咖啡嗎?真是太感謝了!”
安室透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伸手捂住咖啡,卻沒有遵從對方的建議嘗上一口。
“事不宜遲,萩原先生先說說自己的委托吧?”
金發黑皮的偵探難得直接的說道。
“實際上是這樣的……”
聽到安室透這麼說,萩原也難得正了神色,詳細的說出自己的委托。
安室透聽的也很認真,時不時的點點頭,或者在某些不清楚的地方打斷萩原提出問題,兩人就這樣真的圍繞這個委托討論了好一會。
直到安室透終於喝了口咖啡,放下時不經意的敲了敲茶杯把手,原本還是委托相關的話題被萩原瞬間轉了個彎:
“好久不見,小安室。”
嘴中叫的是那個陌生的名字,但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裡卻是純然的喜悅。
雖然隻能用委托的幌子與友人重逢,但熟悉的昵稱還是讓安室柔和了氣息。
“好久不見,hagi。”
他再次端起茶杯,遮住唇角那抹抑製不住的笑容。
“現在的生活還習慣嗎?”
“當然,除了小陣平有點過於緊張外,一切可以說是相當完美哦!”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注意到對方掩飾情緒的動作,視線往周圍轉了一圈。
“說起來,在這種地方見麵真的沒關係嗎?”
他有些擔憂的問。
也不怪萩原研二會這麼問,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雖然在店的角落,安室透進來時也特意避開了店員,但這畢竟是家咖啡店,為了讓店內顯得通透明亮,店家更是在靠街一邊安上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