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中原中也那副深受其害的樣子,諸伏景光老實的點了點頭。
*
燈光昏暗的酒吧裡,安室透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單手撐頭看著在舞台中唱歌的金發歌手,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裡空無一物,注意力完全不在歌手身上。
完全就是在發呆。
“怎麼,看著歌星入迷了?”
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坐到了安室透對麵,但令人奇怪的事,他的聲音卻是明顯的女聲。
安室透收回視線,看了眼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並沒有因為對方異於常人的聲音而感到奇怪。
他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你之前戲弄琴酒用的也是這張臉?”
他問道。
“原來你知道這件事呀。”
男人笑了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接著,一張極薄的麵具被他死了下來,露出下麵那張風情萬種的臉龐。
“盯著那個歌星不放也是因為這個?”
金發女星一邊整理著頭發,漫不經心的問。
“我就不能在發呆嗎?”
安室透略帶無辜的反問道。
“那個波本居然會發呆?”
整理好散亂的頭發,貝爾摩德看了眼麵前假裝無辜的男人,輕笑一聲:
“真是稀奇。”
“好吧好吧,我確實對那位歌手有點興趣。”
安室透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萬般無奈的回答:
“拜伏特加所賜,現在組織裡沒人不知道琴酒對
那位歌星‘青睞有加’吧?”
“當然,還有你那杯馬丁尼。
他補充了一句。
怎麼?你也想?
聽到波本這句話?_[(,貝爾摩德眉毛微挑:
“不過如果是波本的話,就不是馬丁尼了吧?”
“波本的話……應該是曼哈頓才對。”
她佯裝思索了一會,意味深長道:
“我還挺喜歡這款酒的。”
“那可真是抱歉,我待會還要開車。”
安室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不能喝酒。”
“真可惜。”
貝爾摩德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
“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是嗎?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現狀比較好。”
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麼說隻是試圖找出他的秘密,安室透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終於進入了今天的見麵的正題。
“我要的資料呢?”
他問。
“當然準備好了。”
貝爾摩德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之前放在身側的公文包,微微用力推到了安室透麵前。
“都在這了。”
她努了努嘴,撐頭看著接過公文包開始檢查的安室透,有些無聊的抱怨道:
“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就當是在滿足我的好奇心好了。”
安室透這麼說著,衝著貝爾摩德笑了一下:
“畢竟我可是偵探嘛。”
“哼,偵探啊……”
貝爾摩德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看著安室透的那張臉,突然說:
“如果你願意試一試的話,效果說不定意外的好呢。”
“什麼?”
安室透抬頭,奇怪的看了一眼貝爾摩德。
“諾。”
貝爾摩德揚了揚下巴。
安室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歌星還在舞台上唱著歌。
金色的頭發與略黑的皮膚相輔相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我可以免費提供服裝哦?”
看到安室透的動作,相信對方一定理解了自己意思的貝爾摩德繼續說。
“彆開玩笑了。”
安室透麵無表情的轉過頭,
“雖然我也很想惡心琴酒……”
“但不想連著自己也被惡心。”
他語氣堅定的說。
“我覺得會很有趣。”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魔女這麼說著,甚至對著安室透比了個wink:
“所以這個提議永久保留,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我到希望你可以早點忘掉。”
安室透這麼說著,低下頭確認公文包裡的文件:
“就這些?”
雖然接過公文包的時候就發現包包意外的輕,但打開後裡麵隻有不到一厘米厚的
紙,著實超乎了他的想象。
“沒辦法,負責這項藥物研究的實驗室前段時間才出了事,資料被毀的差不多了。”
貝爾摩德撩了撩頭發,無奈攤手:
“現存的就隻有你手上這些了。”
“所以才這麼急著出手嗎……”
出事的實驗室他也略有耳聞,畢竟負責處理後續的人是琴酒。
研究資料所剩無幾,就連成果本身都被當作了交易條件。
實驗人員最好的結局就是分到的實驗室繼續研究,不好的結局嘛……不提也罷。
安室透合上公文包,不打算現在就檢查資料。
“能這麼快找到冤大頭,琴酒也算有點本事吧。”
他小聲嘀咕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詆毀同事的機會:
“以那家夥的性格,不會是舉著槍讓對方同意的吧?”
“哈哈哈,如果是琴酒的話,確實有可能。”
熱衷於看人笑話,尤其是琴酒笑話的貝爾摩德輕笑起來。
“不過很可惜,沒你想象的那麼有趣。”
“哦?”
安室透眉毛微挑,身體坐正,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雖然說是琴酒找到的買家,但說白了也不過是那家夥找的情報屋介紹的。”
貝爾摩德這麼說著,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金發男子:
“說起來,對方應該和你是同行才對。”
“死屋之鼠,你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