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考慮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風見你離開後我特意換了位置進行觀察。”
沒有理會下屬的震驚,降穀零繼續說道: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他當時看的位置確實沒錯。”
“是相當準確到直接眼對眼的程度,那種堅定的眼神可不像是演的,為了確認我還特意實驗了一下。”
他沒說自己到底實驗了什麼,隻是在短暫的停頓後總結道:
“如果不是相信警察廳的設備,我都快以為這麵玻璃是擺設了。”
“這怎麼可能?”
風見裕也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著: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
降穀零乾脆的回答。
“誒?”
風見裕也這回是真的不受控製的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
畢竟當上司開始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已經默認對方已經看穿了阪口安吾的手法,沒有直接說出來是有自己的考慮在。
畢竟對方可是降穀零啊,怎麼可能有他看不穿的手法呢?
深刻體驗過上司能力的風見裕也如此堅信著,卻不想對方下一秒就打破了他對上司的信任。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又是不全能的神。”
偏偏這個打破幻想的人還非常淡定,低著頭對著手上的電腦敲敲打打。
“不過雖然不清楚具體是如何做到的,粗略的猜測倒是有一些。”
聽到這句話的風見裕也鬆了口氣。
畢竟對手可是在不知不覺中掌握了相當機密的情報,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倒顯得公安太沒用了點。
“那到底是……”
他下意識的開口,希望上司能將其中的秘密告知於他。
“當然是異能力啊。”
結果降穀零開口就說出了能讓風見裕也打電話聯係心理醫生的話。
“異能力……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風見裕也有些艱難的開口,試圖提醒自己的上司——上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可是對這種東西不屑一顧的啊!
“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但確實遇到了一些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
降穀零漫不經心的說道: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後,剩下的哪怕再不可能,也都是真相——福爾摩斯是這麼說的吧?”
“所以就算異能力再怎麼不科學,在排除掉其他可能後,也隻能接受了吧。”
“這樣嗎……”
風見裕也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鏡。
雖然他還是不太相
信,但既然降穀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就隻有這種解釋了吧……?
“話是這麼說,但異能力也不是萬能的。”
降穀零這時停下了敲打鍵盤的動作,單手撫下巴一臉思索狀:
阪口安吾的能力應該就是情報收集類的,從表現來看應該不限於活物,前提條件是觸碰??_[(”
“這麼看來上次風見你帶著錄像設備這件事在握手的瞬間就被對方察覺到了吧?”
自言自語了一會後,降穀零伸了個懶腰,感歎著繼續說道:
“不過這樣的能力應該有我們不知道的限製才對,信息整理也是一個問題……”
“原來如此……等等!如果真的像降穀先生您說的這樣的話……”
風見裕也一開始還在兢兢業業的記錄上司的分析,直到後麵才發現不對勁:
“那對方現在豈不是已經知道降穀先生的身份了?!”
“是哦。”
比起已經開始慌張失措的風見裕也,暴露身份的本人倒是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
“倒不如說這種信息總有一天會暴露的吧——畢竟有著那種能力。”
“這,這該怎麼辦?!”
“冷靜點風見,稍微對你的上司有點信心吧。”
降穀零這個時候終於合上了電腦,朝風見裕也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再怎麼說也是臥底了好幾l年的人……”
“這點程度的問題可難不倒我。”
聽到降穀零的話,風見裕也這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但出於對上司的擔憂,風見裕也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阻:
“話是這麼說,是不是要聯係一下黑田長官,商量一下脫離的事……”
就算降穀嘴上說不會有事,但暴露就是暴露,這種事情隻要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分危險,更何況是一個立場不明的機構。
“你以為我剛剛在乾什麼啊。”
降穀零露出一個“你在小看我嗎?”的表情,伸手敲了敲還在發出細微聲響的筆記本電腦:
“長官那邊我已經進行說明了,談判的詳細報告過段時間也會發過去,要是等不急的話直接去看監控也是一樣的。”
“大概就是這樣,我待會還有事,”
降穀零站起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是,請交給我吧!”
風見裕也下意識的應下了上司的命令,但看著上司再次帶上遮擋麵容的鴨舌帽,還在在上司離開前,有些擔憂的說道:
“事關那個組織……還請降穀先生多加小心。”
“放心好了。”
降穀零止住腳步沒有回頭,隻是朝風見裕也揮了揮手示意對方放心。
而且,如果合作順利的話,說不定很快就不需要擔心組織的問題了。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降穀零在內心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