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柯蓓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方毅默了默,說:“嫂子,我現在也算是有異能了,雖然還沒抓過魚,但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柯蓓可從來沒有敢小看過方毅的能力,畢竟是曾經能和丈夫打架的人。
不過聽到他說他也有了異能,還是大感興趣。
她問:“你激發出了什麼異能?”
方毅再次沉默,看那樣子似乎很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意思。
柯蓓有點疑惑,又有點不想強人所難,她正想重新找個話題錯開,旁邊的杜河就大咧咧的說道:“方毅哥,這有什麼不好講的?不就是被大柳樹同化了嗎?再怎麼樣也比穿山甲強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柯蓓和方毅同時一腳踹了過去。
杜河疼得嗷的一下跳了起來,可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用力捂住嘴巴,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同時下意識的伸長了腦袋朝外探著,生怕點背到陳瀾正好過來。
柯蓓沉下了臉:“你再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我不說了,姐,我是無心的,沒彆的意思。”杜河一臉沮喪的承認錯誤。
“你要是有心的,這會兒你早就爬不起來了。”方毅冷哼一聲。
然後用手朝杜河指了指,罵道:“你長點心吧!難怪陳瀾不待見你,真是不虧!”
一句話說得杜河更加不好意思了起來。
柯蓓雖然沒有再說什麼,卻難得的對杜河生了真氣。
她是見過陳瀾因為被穿山甲同化而難過的樣子的,知道那姑娘其實從內心來講一直都有點自卑。
就算是杜河確實是無心,可要是這話讓陳瀾聽到,小姑娘心裡得多難過?
無心並不代表彆人就一定得原諒,大咧也不是可以信口胡說的借口。
看出柯蓓真的生氣了,杜河更加的沮喪了。
他又一次的道歉:“姐,我不敢了,你彆生我氣,我真的就是說順口了,我沒有彆的意思,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跟我道什麼歉,你說的又不是我。”柯蓓睨了他一眼,完全沒有一點要原諒的意思。
杜河的頭垂得更低了。
看到這種情景,方毅不得不轉移了話題,他說:“嫂子,彆理他,他也就是在咱麵前這麼口無遮攔,在陳瀾麵前他不敢。那姑娘自己都會收拾他。
不說他了,說說我吧,我確實是被一棵老柳樹給同化了。
那是半個月前的事兒,當時我剛從家裡出來,外麵一直是下雨。
因為路不好,我是騎家裡的摩托車出來的,結果車陷入了泥裡,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一棵老柳樹給襲擊了。
它用柳絲纏住了我的車,把我和車全都給絞在了裡麵。”
方毅說著,腦子裡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
大雨如注,他的車深深的陷進了泥沼裡,一棵路邊的大柳樹忽然朝他發動了襲擊,用柳枝將他緊緊裹住。
那平時細弱如絲的柳枝竟比鋼絲還堅韌,方毅現在還能記得那柳絲絞進他身體裡的痛感。
想到這兒,方毅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都過去了,彆想了。”
看到方毅這個樣子,柯蓓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
這種情況她見過不止一次,之前陳瀾也是這樣。
正因為見過,所以柯蓓更能理解那種被異植吞噬的感受,那是真正的死去又活來。
看到方毅難得的流露出了脆弱的一麵,柯蓓情急之下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根碎碎冰遞了過去。
方毅隻感到手背一涼。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杵在自己麵前的那根水果味的碎冰。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剛才柯蓓就是用這東西把三個小家夥給哄走的——
嫂子這是把他也當小孩兒哄了啊!
這樣的想法不由得讓他一陣失笑。
他接過碎碎冰,毫不客氣的咬開吸了起來。
一口含著果汁的冰茸下了肚,清涼甜蜜之下,之前那些讓人刻骨銘心的記憶似乎也漸漸遠去。
方毅笑著搖了感歎道:“嫂子,你這空間裡的好東西真不少啊!就憑這些好吃的,我已經決定放棄程乾改專門投奔你了!嫂子,以後有事您說話,我保證以你馬首是瞻。”
一句話說得柯蓓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