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生性嚴格對劍道赤誠,奉行實戰出真知以戰養戰,而少宮主喜好自由不受拘束……”
最終,南嘉魚隻是如此委婉含蓄說道。
老實說她並不覺得讓朝夕去和南明大長老學劍道是什麼好主意,也不知道宮主浮猶是如何想到這個辦法的,真不擔心早上送過去的一條活蹦亂跳的魚,晚上送回來的就是一條僵硬死魚了嗎?
宮主浮猶聞言不甚在意道:“朝夕是個能吃苦的孩子,這點不算什麼。”
你確定朝夕去了南明大長老那裡吃的是苦,而不是劍?
南嘉魚見宮主浮猶心意已定便不再說什麼,行吧,你高興就好。她若有所思地想到,這或許是現實裡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朝夕確實隨南明大長老學過劍道,按照現實裡最後朝夕順順當當成為了蓬萊仙宮的宮主來看,嗯,不用擔心南明大長老以劍殺魚。
“小魚啊!”宮主浮猶看著她,語重心長說道:“現在有一事需你去做。”
聽到他這麼說,南嘉魚心下頓時有不好預感。
“朝夕學劍一事,還勞煩你去向南明說一說。”宮主浮猶說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宮主浮猶叫她就不會有好事,這委實不是個好差事。在知道南明大長老為何厭惡朝夕後,南嘉魚便覺得南明大長老與朝夕之間的矛盾怕是難以化解,宮主浮猶所托之事,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如何向南明大長老開口。
見南嘉魚麵露難色,宮主浮猶善解人意道:“若是你不好開口,那便算了。”
他這般說,南嘉魚還真不好拒絕了!
宮主浮猶聞言,臉上露出笑容,“那便有勞你了。”
“現在便剩下朝夕那邊了……”宮主浮猶輕聲說道。
宮主浮猶命人將朝夕叫來,水藍色長發披散秀麗妖異的鮫人少年從外走了進來,“朝夕,你過來。”宮主浮猶笑吟吟對著他道,“我給你請了位劍道師父,日後你便隨他習劍。”
朝夕聽後想也不想道:“不。”
宮主浮猶意味深長看著他,說道:“我給你請的劍道老師不是旁人,正是大長老南明,他也是南嘉魚的師父。”
“……”
朝夕鈷藍的眼眸眨了眨,一瞬間亮起了光來,“好!”
宮主浮猶聽後嘴角抽了抽,雖說和他預料的一樣,但……這孩子未免也太不爭氣,太好懂了!
另一邊,南嘉魚正在前去尋找南明大長老的路上。
一路上她都在心裡打腹稿,一會見了南明大長老該怎麼說,怎麼開口才能讓他不爆脾氣,如何才能說服他收下朝夕這個插班生。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好的辦法。
最終,她選擇了實話實說,“師父,宮主讓我來問你,他想讓少宮主隨你學劍,你答應嗎?”
對於一個宮主的死忠粉而言,還有是什麼能比宮主的話更有說服力的嗎?
南明大長老聞言沉默。
許久之後,他開口道:“若是宮主之命,某不敢不從。”
南嘉魚抬頭看向他,見他臉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令人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就這樣,朝夕隨南明大長老學劍的事情就此敲定。
——
次日。
宮主浮猶親自送朝夕前來找南明大長老學劍,原本一臉冷漠表情跟在宮主浮猶身旁的少年鮫人,在看見前麵南嘉魚時,頓時喜笑顏開,秀麗妖異的臉龐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魚魚!”
南嘉魚看著他這幅傻白甜的笑容,忍不住就抽了抽嘴角,傻孩子這會笑的
這麼開心,一會有你哭的!她先前對宮主浮猶所說的話並無虛假,南明大長老教人學劍,那真是簡單粗暴,一句話概括——打,往死裡打!
看南嘉魚就知道。
“南明。”宮主浮猶對南明大長老笑著說道,“這回就麻煩你了,我將朝夕這孩子托付給你了。”
南明大長老目光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然後道:“不敢當,宮主之命莫敢不從。”
宮主浮猶聞言隻是笑了笑,然後對身旁的朝夕說道:“這位便是南明大長老,你日後的劍道老師。”
朝夕抬眸看了眼前方麵色冷淡的南明大長老,聲音清澈低冷叫了聲,“大長老。”
宮主浮猶臉上露出滿意笑容。
南明大長老看著少年鮫人,不苟言笑問道:“你的劍呢?”
聞言朝夕將宮主浮猶事先給他準備好的長劍取了出來,彆扭的拿在手上,他拿劍的姿勢很是生疏。鮫人自身便是最好最強的武器,他們無需借用外物兵器的力量,對於朝夕而言劍器不過是累贅,於實力而言負提升。
南嘉魚覺得,宮主浮猶讓朝夕去向南明大長老學劍,真是個壞的不能再壞的主意。
果不其然,南明大長老一看見朝夕這拿劍的架勢,眉頭就皺起來了,“錯了!”他當即便冷著聲音開口道,“你不該這樣拿劍,看清楚,我隻演示一遍!”
朝夕睜大眼睛,看著他執劍動作,然後似模似樣的學著。
南明大長老見狀冷冷道,“徒有其形!”
“看仔細了,這是揮劍!”
說罷,他就給朝夕演示了揮劍的動作,然後對他道:“你揮劍一次。”
朝夕學著他的樣子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