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的臉皮抽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公宇這句話實在是槽點太多,多到他不知道怎麼吐了。
這讓司俊一肚子話都憋在了喉頭,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所幸公宇也沒有聽司俊回答的打算,他又問道:“他們都知道了?”
公宇所說的他們,自然指的是益州同僚。
司俊道:“我隻告訴了德興。”
許多益州官僚都以為李昂是個偶爾喜歡偷懶的實誠人,但公宇同為司俊心腹,他自然知道,李昂的真實性格。
於是他立刻問道:“德興早就知道了?”
司俊可疑的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是將陛下接回來之後,才告訴德興。德興應該之前不知道吧。”
聽著司俊這自己也不確定的語氣,公宇眯起了眼睛。
司俊要和陛下聯係,不可能瞞得住所有人。
至少,負責情報的李昂不可能不知道。
公宇歎了口氣,道:“屬下知道了……主公……”
公宇見司俊皺起了眉頭,又歎了口氣,改口道:“使君何時將此事告知其他人?”
司俊道:“陛下既已離開京城,隨時可以。益州也有實力護住陛下。”
公宇苦笑:“益州即使兵強馬壯,但根基並不深,恐抵不過圍攻。”
司俊道:“這一點嘉儀不用擔心。他們並不齊心。且陛下到來後,益州將比以前更加繁盛。”
公宇繼續苦笑:“宇終於信了,使君的確為陛下近臣。”
司俊笑道:“並非是我對陛下盲目相信,嘉儀可見過陛下之後,自行判斷。”
公宇倒是真的提起一點好奇心:“使君可否為宇引薦?”
司俊道:“何須引薦?嘉儀若有空,現在就陪我去吧。這時候,德興應也陪著陛下。”
公宇心中更確定,李昂是知情人了。
雖能理解司俊隱瞞皇帝陛下之事,但李昂猜出來,都不給他透露些風聲,還裝得一副比他還亂臣賊子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惡。
公宇滿腹心思跟著司俊前往州牧府,劉蕁正一邊在演武場比劃,一邊和李昂聊天。
李昂坐在樹陰處,手捧蜜瓜,十分愜意,做足了一副吃瓜圍觀群眾的樣子。
劉蕁也不生氣,還問李昂姿勢比劃的如何,有沒有幾分大將風度。
李昂和劉蕁熟了之後,不隻是天生嘴欠,還是故意試探劉蕁的底線,毫不留情道:“陛下,你這招式軟綿綿的,就一花架子。陛下和子傑真是一位老師嗎?”
劉蕁擦了一把汗,搶了李昂一片瓜,啃了兩口解渴後道:“習武又不是老師教了就會,得大量練習。朕在宮裡,哪有機會練習?可惜現在年紀大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有起色。”
李昂誠懇道:“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
劉蕁白了李昂一眼:“你該對朕有點信心。”
李昂貧嘴道:“作為忠臣,昂理應照實直言。陛下,忠言逆耳利於行啊。”
劉蕁粗魯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揚起下巴用眼白鄙視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