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他長那麼帥,願意吊著我……(2 / 2)

丁月“哦”了聲,又道:“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吧,你是不是等了挺久的。”

岑遙怕她要問東問西,就沒有交代桑默的事情,隻含糊地說是等了一陣子。

丁月聽了便道:“早跟你說還是自己買個車開方便,你怎麼還是拖著。”

岑遙第一萬次糊弄了過去:“好好好,我以後一定買。”

“那我開始做飯了,給你煮砂鍋,等你回來就能吃上。”丁月邊說,邊掛了電話。

岑遙鬆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包裡:“我還以為我媽媽要罵我昨天在酒吧裡躺屍的事情。”

“你家裡人都叫你遙遙?”謝奕修邊開車邊問。

岑遙不知怎麼,從小聽習慣了的小名被他用清冽的聲線叫出來,明明隻是稀鬆平凡的兩個疊字,卻突然變得特彆好聽。

也特彆勾人,像白雀的羽毛擦過耳膜,有種溫柔又欲罷不能的癢。

她停頓一下,才說對,又說,我朋友和閨蜜也都這麼叫。

謝奕修想起高中的時候他問過彆人她的名字,對方隨口一說,他一直想知道她的“遙”到底是哪個字,後來還是有一次經過她的班級,在門口看到值日表,一行行找下去,才知道是“水遠山遙”的“遙”。

他們曾經也真的水遠山遙。

岑遙不知道這些,她隻是重新拿起了剛才放下的餅乾,邊吃邊問:“你買這輛車要多少錢呀。”

了解一下市場狀況,這樣丁月問起她有沒有在關心買車的事情,她還有的說。

謝奕修對低端車市場不太了解,但聽趙崢說這台車賣也賣不了幾萬,便道:“二手的,五萬左右。”

岑遙說這樣。

謝奕修又道:“你要是想要,之後可以把這台轉給你。”

“那你不開了嗎?”岑遙問。

謝奕修其實沒想過以後的事情。

沒想過以後他還會不會開這台車,會不會來接岑遙下班,這樣的日子,又是不是有儘頭。

剛才那樣跟岑遙說,其實他也根本不知道,所謂的“之後”,到底是什麼時候。

他掩飾了過去:“我後麵會換車。”

岑遙想了想,跟他討論起來:“可我也不要這個,我買車的話,想要買那種很可愛的,貼成粉色,打扮得漂漂亮亮,讓彆人一眼就能看到。”

“確實能看到。”謝奕修說。

又問:“你考駕照了麼。”

“早就考了哦,我上大學的時候就拿駕照了,但我不敢上路。”岑遙說。

謝奕修問為什麼。

岑遙沒說話,耳邊卻仿佛響起了從記憶深處傳來的一聲“遙遙”。

那副慈愛的嗓音,後來她再也沒聽到過。

所以怕開車,所以怕車禍。

所以在馬路上遇到不講道理的車子,才會那麼恐懼。

但現在不是適合講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也從未對不知情的人提起過,更無意在桑默心頭再添一絲陰霾,便隻簡單地說:“……我膽子小。”

說的時候,她的表情有些怔怔的。

謝奕修若有所思地向她投去一瞥。

吃完餅乾,岑遙把空盒子放起來,倚在座位上,忽然想要聽歌。

“你的車能連藍牙嗎?”她問。

謝奕修打量了一下車上的功能鍵:“隻能放碟。”

因為是很多年前過時的車了。

早知道應該要趙崢找一台好一點的。

岑遙注意到他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了替這台車覺得抱歉的神色,便說:“沒關係呀,那用我的耳機就好了。”

岑遙從包裡找出自己的藍牙耳機,天氣冷了,她買了淺粉色毛線鉤的耳機保護套,包在充電倉外麵,摸起來是暖絨絨的手感。

謝奕修說:“你可以外放。”

“外放不如耳機音質好。”岑遙認真地說道。

她取出一隻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要戴另外一隻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問謝奕修:“我們一起聽好不好?”

一邊問,一邊把耳機遞給謝奕修。

但下一秒,她又改變了主意:“你在開車,不安全,我來給你戴。”

謝奕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察覺到一隻小小的手靠了過來。

柔軟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耳廓,假如不是在開車,被這樣近地觸及,他會下意識地想抓住對方。

片刻之後,岑遙縮回手,一隻耳機被留給了他。

伴隨著她輕快的嗓音:“我把聲音開小一點,不會影響你。”

謝奕修莫名有些分神,並未第一時間給她回應。

下一秒,耳側傳來一陣柔和的旋律。

並不是從前奏開始放的,大概岑遙上次聽歌聽到一半,所以這次從那裡開始播起:“My cookie , hey you say you love me till the end.”

“你聽過嗎,是衛蘭的《My Cookie 》。”岑遙說。

Cookie ,餅乾罐的意思。

謝奕修沒來由地覺得,岑遙也好像餅乾罐。

不然為什麼這顆星球上所有的甜,都在她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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