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番外(一)戀愛日常5(2 / 2)

岑遙把懷裡抱著的一束滿天星放到了默斯曼墓前,安靜地等著謝奕修。

良久,他終於出聲:“遙遙,你說他有沒有原諒我。”

“可能他不覺得是你的錯。”岑遙說。

謝奕修笑了一下,站直身體,牽住了她的手:“其實就算是現在,我還是會希望在那次比賽裡我沒有做出超車的決定。”

“我明白,”岑遙回握住他,“他是你的偶像,誰都不希望這樣。”

她想起那次在直播裡,謝奕修說起他賽車手夢想的萌芽就是因為看了一場默斯曼的比賽,後來馳騁在圍場裡,也特彆希望有朝一日能同默斯曼在同一條賽道上切磋。

大概在新加坡濱海灣的那場分站賽裡,他行駛在默斯曼附近的時候就像聽到了從年少時光傳來的回音,忍不住想要追上自己一直以來放在心裡的目標。

她都懂的。

放在默斯曼墓前的那束滿天星被風吹得簌簌搖顫,細小的白花有著同漫天飛雪一樣的顏色。

岑遙沒有催促謝奕修離開,她相信他在放下那件事之後,心裡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對默斯曼說,關於夢想,關於遺憾。

掃完墓之後,兩個人又在森林墓園裡散了一會兒步,看到了很多雕塑,還有一個結冰的池塘,冰麵下覆蓋著乾枯的睡蓮。

“這裡

夏天的時候應該會很漂亮,我以後也想被埋在這裡。”岑遙說。

謝奕修看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岑遙鼓了鼓臉頰:“我開玩笑的嘛。”

她回頭望了望他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墓園,又對謝奕修說:“我覺得你來看默斯曼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你一直都記得他。”

被人記住,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存在。

在瑞典剩下的幾天,岑遙跟謝奕修去了北部的村莊看極光,不太大的村子裡有一片冰湖,當盛大的綠色極光出現在天邊時,湖裡也有了一層絢爛的倒影,變幻出漂亮的形狀。

岑遙興奮地跳了起來,她把相機塞給謝奕修,跑到湖邊讓他給自己拍照。

麵對著美麗的極光,她雙手合十開始許願,回到謝奕修身邊的時候,他問她剛才在想什麼,她笑容燦爛地告訴他是秘密。

其實也不難猜,隻是希望他平平安安,人生中再也沒有坎坷。

看完極光之後,兩個人回了村莊裡的木屋酒店,在外麵待了那麼長時間,岑遙這才覺出冷來,洗完澡換好睡衣就迅速地鑽進了被子,把自己裹到隻剩一張臉露在外麵。

謝奕修看著好笑:“這麼冷?”

房間裡有電視,岑遙想看又不想動,就讓謝奕修找遙控器幫她打開。

不知道是哪個頻道正在播放一部自然紀錄片,湛藍的海上一隻巨大的座頭鯨正躍出水麵,帶起了白色的水花,屏幕下方是瑞典語的字幕,岑遙看不懂,問謝奕修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在圍場裡接觸過瑞典車手,謝奕修多少懂一點,又用手機查了幾個單詞,告訴岑遙是說座頭鯨的體型很大,就像一輛公共汽車。

岑遙想象不到在屏幕上看起來隻是正常大小的鯨魚竟然有這麼龐大的體格,謝奕修便上網找了幾張座頭鯨和科考人員的對比圖給她看,然後在她邊看節目的時候邊給她查字幕的翻譯,一句句讀給她聽。

他告訴岑遙座頭鯨是會唱歌的,一年中有一半時間都在唱歌,在同伴數量少的時候唱得更多,所以科學家覺得它們的歌聲與表達孤獨有關。

岑遙聽著聽著,轉過臉對謝奕修說:“你這樣好像在給我講睡前故事哦。”

然後她又道:“以後你也會這樣給我們的小孩講故事嗎。”

“給你們一起講。”謝奕修說。

岑遙往他那邊靠過去:“那會不會好丟臉,我都這麼大了還要聽睡前故事。”

謝奕修摸了摸她的臉:“是麼,我怎麼覺得你還很小。”

岑遙抗議道:“你是不是笑話我。”

謝奕修輕笑了聲,過了片刻,他捧起岑遙的下巴,去找她柔軟的嘴唇。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謝奕修的手機落在了床上,電視裡仍舊在播放座頭鯨的紀錄片,可是沒有人再關心,像一台公交車那樣巨大的海洋生物在北大西洋中洄遊,發出低沉的歌聲。

從瑞典回去的半年後,謝奕修和岑遙舉行了婚禮,又過了幾個月,兩個人的女兒在滬市的新冬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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