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說：“不消氣才好呢。”
楚怡疑惑：“啊？”
蘇泠月沒法和她解釋季知意報複裡的優雅行為，隻得悶了悶開口：“以後再和你說。”
楚怡撓頭：“好吧。”
蘇泠月說：“掛了。”
一抬頭。
季知意走出辦公室，蘇泠月忙拎包跟上去。
晚飯地點還是在豪泰，一樓包廂，這次是稍大的包廂，路上季知意一直看著平板，蘇泠月坐她身邊，看到平板上不是報表，居然是微博，她正一本正經的看彆人罵架。
她還有這癖好啊。
季知意刷著微博裡的評論，看到越發炙熱的輿論，已經從一個熱搜，冒到兩三個熱搜。
看得出蘇啟在努力壓下去。
但就和蘇啟作對。
剛壓下去，沒一會又竄上來。
而且熱度更高，更顯眼。
周時雨快被氣死了，周演站她跟前，木頭一樣，她將文件甩過去，剛好砸周演身上，說：“這就是你所謂的好主意？”
周演說：“姐，我已經打聽過了，楊之之有個哥哥在寶順是銷售總監，季知意不是不想和寶順聯係，她是另外找路了，咱們不能讓她得逞！”
周時雨說：“所以你就先一步和楊之之談合作？”
周演一擺手：“反正我看過了，林菲也快到期了，解約我們給多點賠償，不算……”
周時雨滿肚子火：“不算什麼？”
“你有看到網上怎麼罵我們嗎？”
周演毫不在乎：“姐，網上的人懂什麼，一群跟風的人罷了，等我們談好楊之之，多的是她粉絲幫我們說好話，根本不用我們動手。”
“季知意她高價不是花給楊之之，是給楊之之的哥哥看呢。”周演說：“我們這幾個月一直腹背受敵，這次和寶順的牽線也不太順利，如果再讓季知意簽下楊之之，她們如虎添翼，我們就更難了。”
他走到周時雨身邊：“姐，你覺得鼎昇是真心想幫我們嗎？還不得靠我們自己？”
周時雨聽到他這些話憤怒神色稍稍褪去。
周演雖然混賬，但說的不無道理。
林菲現在帶來的影響力，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們半死不活的蘇啟了，是需要一劑強心劑，楊之之就是這支強心劑，隻是周演愚昧，用最糟糕的方式。
她緩了脾氣：“你給我約林菲吃飯。”
周演疑惑：“林菲？不應該約楊之之嗎？”
周時雨說：“你約楊之之。”
周演會意，忙出去打電話。
季知意臨近下車的時候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消息。
周時雨約林菲明晚飯局。
季知意劃掉那條消息，繼續看微博裡的吵架，林菲雖然這兩年沒有什麼作品，但粉絲戰鬥力不減當年，甚至因為這兩年沒有紓解渠道，反而越發猛烈，評論區吵架逐漸要一邊倒的姿態，她看了幾分鐘，聽到蘇泠月說：“季總，到了。”
她合上平板，遞給蘇泠月。
蘇泠月放身側。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遠遠看到楊之之拎著包走過來，蘇泠月提醒：“季總，是楊小姐。”
季知意站原地等了幾秒。
楊之之帶著助理揚笑走近，伸出手同季知意打了招呼，季知意麵帶笑：“晚上好，楊小姐。”
楊之之握住她手：“季總晚上好。”
季知意笑著說：“是我冒昧，裡麵還有一位朋友。”
楊之之聽到這話絲毫沒驚訝，季知意端詳她神色，見楊之之笑：“那今天季總要破費了。”
季知意笑：“應該的。”
蘇泠月站她身側，同楊之之微點頭之後沒再開口，楊之之目光落她身上，蘇泠月沒啥變化，依舊要死不活的平靜神色，她隨季知意走進大廳，服務員很快過來領幾位上電梯。
看著樓層下降，蘇泠月撥了撥秀發，楊之之站她身側聞到淡淡香氣。
這是蘇泠月身上的香水味，味道淡而持久，不知道是哪款香水。
那天對戲她就聞到了。
還讓助理找了好幾款香水，都不是這個味。
楊之之往蘇泠月身側站一步。
季知意瞥眼她動作，在電梯快到的時候說：“蘇助理，去車上把平板拿過來。”
蘇泠月狐疑看眼季知意。
吃飯要平板乾什麼？
看那些罵架吃飯更香？
她不明所以，但攢著笑說：“好的，季總。”
甜美笑容裡。
隱隱有些咬牙切齒。
楊之之的助理瞄眼蘇泠月，眼底有些可憐。
一直聽說季知意針對蘇泠月，今天算親眼看到了，居然連和季知意一起上電梯的資格都不給。
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