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掛電話。
話筒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仿佛禁止。
蘇泠月車外鳴笛，驚醒沉默的兩人，季知意問：“中午回來嗎？”
蘇泠月說：“還不知道。”
季知意抿唇，默兩秒說：“那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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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泠月哦一聲，司機說：“小姐，到了。”
她付了錢下車，低頭看手機，一把遮陽傘擋住陽光，她抬頭，看到楚怡說：“怎麼不打傘啊？”
蘇泠月說：“忘了。”
她轉頭：“走吧。”
語調微揚。
和從前不一樣。
隻是幾天時間，怎麼覺得蘇泠月有變化了？
楚怡沒來得及細想，跟蘇泠月身後進了家門，蘇泠月站門口，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都住季知意那邊，回來反而有些不習慣。
茶幾上有切好的水果和半個西瓜，楚怡說：“你吃早飯了嗎？”
蘇泠月說：“還沒。”
“吃什麼？”楚怡挨她坐下，以前兩人周末都是外賣解決，蘇泠月不會做，楚怡是懶得做，蘇泠月說：“就樓下那家吧。”
正常點的。
楚怡回了個OK。
蘇泠月挑起水果，剛從冰箱裡拿出來，咬一口透心涼，她又挖了一勺西瓜，楚怡說：“少吃點，還沒吃早飯，吃這麼多冷的不好。”
蘇泠月嘴上說知道了，又吃了一口。
楚怡搖頭。
蘇泠月一直貪涼。
雖然她不喜歡夏天，但她很喜歡冷飲，礦泉水都要放冰箱裡凍一會再喝。
點好早餐之後楚怡坐她身邊，開始好奇的八卦，憋了好多天的問題終於可以問了：“你現在和季知意咋樣？”
蘇泠月扭頭看她眼巴巴的眼睛，說：“挺好的啊。”
楚怡說：“哪裡好了，她上次不是還恐嚇你了？”
蘇泠月頓了下：“那是——”琢磨著怎麼解釋，她遲疑的說：“那是特殊情況。”
楚怡半信半疑：“那她現在沒有恐嚇你了吧？”
蘇泠月搖頭：“沒有。”
楚怡鬆口氣：“沒有就好，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消氣放你走。”
蘇泠月聽到這話慢吞吞咀嚼水果。
其實現在季知意並沒有限製她自由。
剛開始她是要做做樣子，讓所有人都以為針對自己，所以把她帶身邊做助理，還讓她收拾書房，但現在眼看代言人的事情落幕，她沒有必要再住公寓了。
什麼時候放她走。
其實她現在想離開，隻需要和季知意說一聲，隨時可以。
但她，好像沒想過離開。
為什麼？
是因為小麻煩？
還是……
“泠月？”楚怡伸手在她麵前晃了下：“想什麼呢，我叫你都沒反應。”
蘇泠月回神：“什麼？”
楚怡說：“你上次不是和我說，你和季知意達成協議了嗎？是不是協議結束就可以離開了？”
哦對，協議。
她和季知意還有協議。
蘇泠月
似乎找到理由，點頭。
楚怡隨後問：“什麼協議啊？”
蘇泠月扭頭看著她，咽下西瓜汁。
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嗎？
那肯定不行。
新加工廠的事情張嫻說過任何人都不得說出去，這件事不僅僅是她，還有季知意的盤算，所以怎麼解釋協議……
蘇泠月麵有糾結。
似乎很為難。
楚怡看她神色倏地冒出一個念頭，她倒吸一口氣：“不是吧？”
蘇泠月看她震驚神色，咬唇。
楚怡說：“你和季知意，你們倆？”
好似什麼了不得的事，她擲地有聲：“我就知道季知意不懷好意！怎麼好端端要你搬過去住，她就是蓄謀已久！她怎麼這個樣子！”
楚怡為蘇泠月抱不平。
蘇泠月沒吭聲。
楚怡說：“你是不是受很多委屈？”
蘇泠月悶了悶：“其實也還好。”
“什麼還好！”楚怡越說越氣憤：“你當初為了拒絕周演，都和你爸撕破臉了！就是不想被人擺布，季知意她仗著現在是你老板，居然明目張膽的欺負你！”
蘇泠月說：“她沒欺負我。”
楚怡氣急：“都包養你了還沒欺負你啊！”
話說出口覺得很傷人，她看著蘇泠月，自知失言。
蘇泠月明白過來，合著楚怡是誤會了，不過解了她燃眉之急，不用想理由了，她點頭說：“季知意沒包養我。”
楚怡狐疑：“那你說什麼協議？”
蘇泠月反應迅速：“我包養了她。”
楚怡瞪大眼。
過了幾秒：“你哪來的錢？”
蘇泠月說：“她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