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額頭被抵著,她睜眼看蘇泠月,麵前的人臉色緋紅,漂亮的睫毛微翹起,一雙美目裡是毫不遮掩的情愫和欲·望,薄唇泛腫,剛剛被舔舐的甜蜜是最佳春·藥,容不得季知意說半個不字。
可手機鈴響的真不是時候。
在茶幾上叫囂。
蘇泠月擰眉,才想起來季知意還有很多工作要交接,還有很多會,雖然知道,但她依舊不高興,正興意闌珊準備從季知意腿上下來時,季知意抓住她手腕,她看向季知意。
季知意眼底燃燒不亞於她的火苗,延升出一種叫瘋狂的錯覺。
蘇泠月對上一秒,心驚。
季知意垂眼,聲音低低的,含著溫柔:“先去洗澡。”
蘇泠月聽出潛台詞,她咬唇笑,蹭一下從季知意身上挪開,起身後又彎腰捧季知意的臉給她一個深吻,末了手指擦過季知意的薄唇,很用力,唇瓣從無血色到鮮紅,蘇泠月咬住她唇,說:“我去洗澡。”
轉身的時候還哼著歌。
季知意手指無意識摸過發疼的唇,回過神,這才接了茶幾上的電話。
是祁安。
祁安比她年長十來歲,一直住在國外,在她還沒接手薑雅的生意前,一直是祁安在管理,之後她回國,將大部分生意帶回國內,開了意林,祁安也幫了不少,她和薑雅的性子截然不同,性子溫和,永遠都是慢吞吞的調子。
祁安和薑雅老家不僅住同個地方,她姐姐還是薑雅的好友,因這層關係,祁安和薑雅關係一直不錯,之後她姐姐意外卷進醫鬨,等薑雅知道消息回來時,她姐姐已經去世了,老兩口頗受的打擊,一蹶不振,沒幾年接連走了,那時候祁安未成年,乾脆就跟著薑雅出國了。
畢業後她一直幫忙打點薑雅的生意。
薑雅那時候重心更多在薑雲露身上。
她結婚沒多久和丈夫和平離婚,丈夫是藝人,離婚後考慮到孩子教育問題,丈夫將大部分積蓄都給了薑雅和薑雲露,薑雅就是用這些錢來投資,她眼光毒辣,投了幾個項目賺的盆滿缽滿,那時候祁安也畢業了,直接進了她的公司,之後她們也過了堪稱幸福的日子。
兩人住在一起,帶著薑雲露,隻是薑雲露並不開心,她每天上學做了什麼,和什麼人做朋友,甚至每天發幾條消息,發什麼消息,薑雅都要過問,致使兩人爭議不斷,好在祁安從中調解,倒也相安無事幾年,隻是沒想到,薑雲露會離家出走。
而且一走就杳無音信。
直到再找到薑雲露,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薑雅更無心生意,全部交給祁安,期間因為薑雲露照顧問題,兩人發生口角,幾次爆發激烈爭吵,祁安除了幫薑雅照顧生意外,幾乎不和她見麵。
直到季知意快接手前,她出了車禍,腿受傷,風雨天還要坐輪椅,行動不便,之後公司就交給季知意了,之後季知意回國,她負責國外的生意。
現在打電話來,不意外,肯定是
因為意林的事情。
季知意接了,聽到那邊說:“又被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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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熟悉聲音,季知意喊:“安姐。”
態度隔著的手機感受不出來,但絕對談不上熱絡,不過祁安沒在意,歎一聲:“這麼多年她那性子,還是改不了,你接到通知了嗎?”
季知意:“接到了。”
祁安:“她在氣頭上,你回去好好服個軟,彆太倔著,這次事情,是你做的不對。”
季知意知道。
她垂眸:“嗯。”
祁安沒有多說,自從她車禍後深居簡出,薑雅去找過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後來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將她又請回公司。
季知意說:“我和項目部已經交代了,等他們整理好發給你。”
祁安說:“好,你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季知意說:“嗯。”
祁安不放心:“彆頂撞她。”
季知意說:“我知道。”
掛了電話,季知意躺沙發上,她和祁安談不上交情深淺,但她知道,祁安永遠都是無條件站薑雅那邊,說著溫和的話,但她做事手段卻一點不溫和。
薑雅用皓月係列的授權威脅她。
就是祁安提出來的。
所以她和祁安稱不上交心,公事合作夥伴而已。
季知意手剛擔在額頭,一個身影從她身後抱她,帶著濕氣的蘇泠月問她:“你打完電話了?”
她扭頭,看向蘇泠月。
蘇泠月洗了澡,眼睫毛上沾染霧氣,臉頰被熱水熏紅,卸了妝,額頭白白淨淨,飽滿光潔,季知意說:“嗯,打完了。”
“那你洗澡嗎?”蘇泠月看著她,說出這句話像是邀請。
季知意還沒開口。
蘇泠月貼她耳邊:“我給你放了泡澡的水。”
耳朵尖發麻。
季知意看她雙目微亮,起身:“我拿件睡衣。”
蘇泠月說:“你先去泡澡,我拿給你。”
季知意應下。
她進了衛生間,浴缸放滿了水,還有幾片花瓣漂在上麵,她認出來,是早上服務員新更換的花,她挑起一片,指尖殘留餘香。
浴缸旁邊點了香薰,衛生間的光也調成暖色,剛一進來就覺得舒適,從視覺到知覺的舒適。
季知意進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