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對她很是器重，事事都離不開她，張秘書說：“你們不知道？早上祁總不舒服，是孟助理抱進辦公室的。”
其他人微詫：“抱進去的？”
張婷點頭：“聽說在國外，她們還住在一起，關係很不一樣呢。”
所謂八卦就是好奇心的衍生物，越傳越離譜，缺乏真實性，為了戲劇化，傳播的人還喜歡添油加醋，所以傳著傳著，和原本的麵貌大相徑庭。
蘇泠月有切身體會。
自然不會相信這些八卦。
不過她也問過季知意關於孟酒的事情，季知意說她回國前，還不認識孟酒，孟酒是這兩年才做了祁安的助理，所以她也不是很熟悉。
蘇泠月就沒有再多問了。
她回神。
見到祁安走進辦公室裡，沒一會孟酒打開門，喊：“蘇助理，麻煩進來。”
蘇泠月被眾人注視，她落落大方起身，跟孟酒進了辦公室。
孟酒說：“祁總，蘇助理來了。”
祁安正在看電腦，聽到聲響嗯了聲，一直沒說話，蘇泠月站在她辦公桌前，孟酒在收拾文件，辦公室裡有聲響，但又顯得異常安靜。
緊張感隨時間流逝加重。
蘇泠月麵平靜。
祁安看完各分店的資料偏頭看向蘇泠月，漫不經心的問：“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讓你走嗎？”
蘇泠月：……
這問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她回：“祁總是覺得我招待不周？”
祁安笑了。
她笑起來，沒什麼溫度，表情都沒變，嗓音依舊柔柔的：“你覺得自己做得很好嗎？”
蘇泠月回想了下整個接待流程，雙方溝通很愉快，反饋又及時，她實在不懂哪裡沒做好，祁安見她拎不清的樣子聲音提了一些：“蘇助理，你不懂法語？”
蘇泠月恍然。
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說：“我有安排翻譯。”
“翻譯？”祁安說：“你身為季知意的助理，居然不懂法語，還需要翻譯？”
蘇泠月：……
祁安笑著說：“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蘇泠月憋著氣。
知道祁安就是想找個由頭罵她而已，季知意在意林總公司的特助和她對接過，也不懂法語，怎麼現在祁安說的好像是天大的錯。
不過沉默是金。
她等著。
祁安肯定不隻是罵她這麼簡單。
果然，她說：“蘇助理的能力，還真讓人好奇啊。”
說完看著蘇泠月：“那我倒有幾l點想問問蘇助理。”
蘇泠月低頭：“您說。”
祁安問：“雙生係列采用的材質，主要是新源，蘇助理知道嗎？”
蘇泠月說：“我知道。”
祁安又問：“那蘇助理知道這款材質價格高，性價比達不到最優嗎？”
蘇泠月隻是
思考兩秒：“但是新源的材質，目前隻有意林引進，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優勢？”祁安說：“新源能做到的，PV未必做不到，但是PV能省下三分之一的費用，雙生係列對材質的要求，沒那麼高吧？”
聽到她提PV，蘇泠月皺起眉頭，看向祁安。
祁安下一句說：“不過你也知道，PV是蘇啟的專利，蘇助理的本家，想必要個授權，應該很容易吧？”
蘇泠月最近是情緒波動大，但還沒大到怒火中燒。
祁安可真有意思。
真有意思！
她說：“祁總，我去商議，怕是不太合適。”
祁安空空笑了一聲：“蘇助理，我是在和你打商量嗎？在其位謀其職，這句話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應該教過你？需要我告訴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蘇泠月咬唇：“不用。”
祁安說：“那我就等蘇助理的好消息了。”
蘇泠月深呼吸。
出了門她氣的難受，想立馬就給季知意打電話，幾l秒後才忍住，許久沒有這麼憤怒的感覺了，知道遺產沒給她一分，都沒有這麼氣憤。
蘇泠月站在門口，過往秘書好奇：“蘇助理？”
她回神。
秘書說：“想什麼呢？”
蘇泠月低頭，恢複平淡語氣：“沒什麼。”
回到電腦前，她平緩呼吸，收到季知意說的上飛機消息，她回了個笑臉，繼續工作。
季知意有陣子沒回來了，房子還在，當初回國她是想把房子賣了，季知思說：“姐，留著嘛，萬一以後我們全家去旅遊呢。”
她想著也是，就留下了，現在季知思住在裡麵。
季知意下了飛機給蘇泠月打電話，蘇泠月沒接，她估摸在忙，打車先回了住所，季知思不在，房子裡空蕩，她看眼陽台，沒衣服。
季知思沒住這裡？
她擰眉。
給季知思又打了電話。
季知思聽到她聲音驚喜：“姐你來了！”
她解釋：“我最近都住學校的，晚上去醫院，你見過乾媽了嗎？”
說到乾媽她聲音微揚起，很高興的語調。
季知意說：“我放下行李就過去。”
季知思笑：“快去快去！”
語氣很是迫不及待。
季知意皺眉。
掛了電話她收拾好行李，剛準備出門聽到門鈴響，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外麵站著薑雅。
不是她熟悉的冷臉，也不是嚴峻神色，而是一臉的笑。
季知意靜靜站著。
準備好承接薑雅的暴怒和責打。
但薑雅隻是對她笑著說：“知意，回來了。”
反常態度讓季知意不僅沒有身體放鬆，反而神經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