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嫻見她答應這麼爽快，突生好奇：“季總離開，你有沒有不習慣？”
蘇泠月嘴硬：“有什麼不習慣的。”
那可太不習慣了！
她轉過頭看向車窗，鏡子裡映出自己苦瓜瓜的一張臉，蘇泠月揉揉臉頰，換神色：“她應該要不了太久，就會回來的。”
張嫻點頭：“聽說雲露姐醒了，對了，你認識雲露姐嗎？”
蘇泠月說：“季知意和我說過。”
張嫻說：“誰能想到她會醒過來。”
感慨完笑：“不過這樣季總的壓力就小很多了。”
原本因為薑雲露的關係，季知意和薑雅的關係劍拔弩張，尤其是在麵對鼎昇的問題上，一直都是爆炸點，稍有不如意就炸了。
現在薑雲露醒了。
薑雅應該沒那麼急迫。
季知意也能緩口氣。
蘇泠月點頭。
張嫻說：“至於安姐那邊，先忍忍。”
蘇泠月想到祁安的那些怪異舉動，琢磨了會問張嫻：“你覺得祁總是什麼樣的人？”
張嫻想了下：“挺好的。”她順嘴說：“當初在國外，很照顧我們，就是她做事有點——”張嫻乾笑：“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
雖沒有薑雅那麼極端。
但她手段，有些時候並不光彩。
蘇泠月沉默。
張嫻說：“你儘量不要在她麵前晃。”
蘇泠月笑了一聲。
回張嫻：“好，謝謝。”
張嫻雞皮疙瘩起來了。
被好朋友的女朋友說謝謝這滋味。
人生頭一回。
她抖抖身體，繼續開車，到公寓的時候剛好飯點，張嫻原想和蘇泠月送完東西就離開，順便一起吃個午飯，沒想到楊之之先聲奪人：“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
蘇泠月看向張嫻。
張嫻客氣禮貌：“楊小姐方便出去嗎？”
楊之之看眼蘇泠月：“在附近，沒事。”
張嫻點頭。
楊之之問蘇泠月：“想吃什麼？”
蘇泠月問：“火鍋？”
原先張嫻想吃的，剛剛來的路上還說這個，楊之之說：“好。”
助理插嘴：“之之，你這兩天不是牙疼，不能吃火鍋嗎？”
楊之之說：“沒事，我牙不疼了。”
張嫻看向楊之之。
助理小聲問：“什麼時候好的？”
楊之之咬牙笑：“剛剛。”
助理：……
她乖乖跟楊之之身後，楊之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蘇泠月扭頭看眼她，幾秒回神，四人出了公寓，雖然楊之之說現在牙疼
好了，但她們還是點了清湯鍋?[(，找位置坐的時候，蘇泠月靠裡，楊之之剛想坐過去，張嫻坐蘇泠月身邊，楊之之扭頭和助理坐兩人對麵。
都不是很熟的關係，一起吃飯也沒什麼共同話題，這頓飯吃的說不上尷尬，但很客套，蘇泠月沒吃完牙都酸了，好不容易等快吃完了，助理說：“蘇助理，這個周末您有時間嗎？”
蘇泠月看向助理。
助理笑：“是之之的電影首映禮，最近蒙您照顧，想請您一起看看。”
楊之之不動聲色。
心裡對助理這操作豎起大拇指。
難得開竅一回。
做件漂亮事了。
助理也是想到楊之之最近想和蘇泠月交好，所以才順嘴問一句，把楊之之問的心花怒放。
蘇泠月說：“周末嗎，我還不知道安排。”
助理說：“沒事，如果您有空就過來，我給您留票。”
蘇泠月點頭。
下一秒。
張嫻說：“還有票嗎？”
助理一頓。
看向張嫻，立馬回：“還有的。”
張嫻說：“可以給我一張嗎？周末我正好沒事，和蘇助理一起去。”
助理看向楊之之。
楊之之笑：“當然好。”
心裡想把張嫻撕成肉乾。
張嫻渾然不覺得自己被嫌棄，吃完飯之後將楊之之和助理送回去，客套的約好下次見麵時間，轉頭和蘇泠月一道上車。
她說：“你開吧，我發個消息。”
蘇泠月說：“好。”
張嫻坐不住，一上車就給季知意狂call信息。
季知意看到幾條信息皺眉，回了個：【？】
張嫻：【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她什麼時候也這麼幼稚了？
季知意心裡吐槽身體很誠實：【好消息。】
張嫻：【好消息是我發現你女朋友被人追了，我幫你攔住了。】
季知意：【壞消息呢？】
張嫻：【壞消息是你女朋友被人追了。】
季知意：……
很久沒有光是看消息就讓人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