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對著手機扭捏,聽到這句話很想和季知意說酒會的事情,說那些人真離譜,都編排出什麼來了,隨後想到以前季知意在的時候,說她和季知意那些事。
突然都覺得和季知意那些事正常了。
她笑。
季知意聽到笑聲斂神,恢複了一些力氣,從床上半坐靠床頭,倚著看窗外,陽光刺目,從玻璃折射進來,將玻璃折射出漂亮的色澤。
隻是溫度過高。
平白讓人覺得悶燥。
季知意說:“笑什麼?”
蘇泠月:“笑你讓我好好工作。”
她說:“說得好像我以前工作不認真!”
插科打諢她是有一手的。
季知意說:“是嗎?以前工作很認真嗎?”
蘇泠月:“不認真嗎?”
季知意說:“我記不得了。”
蘇泠月惡狠狠:“季知意!”
季知意笑:“好,認真,你最認真。”
這話怎麼給人聽出你好看,你最好看的寵溺感?
蘇泠月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拍拍臉:“不過有個事想和你說。”
季知意心下秉神,無意識坐直身體,握緊手機,嗓子口緊繃:“什麼事?”
蘇泠月:“我想和沈沅談個項目。”
季知意默兩秒。
身體鬆軟靠床頭。
蘇泠月小聲:“行不行啊?”
季知意問:“祁總知道嗎?”
蘇泠月頓了下,這事倒還真沒和祁安說,不過祁安要的不是PV專利授權嗎?那和哪家合作,應該都可以吧?總不能真的那麼喪心病狂,就想看她去求著周時雨?
哦——
也不是沒可能。
蘇泠月說:“不知道。”
季知意:“你先請示她。”
蘇泠月默了默,語氣有點低沉:“好。”
緊接著她問季知意:“如果她同意,你同意嗎?”
畢竟沈沅說的不是祁安。
而是季知意的意見。
如果是在此之前,季知意怎麼都不可能同意,斷然絕了蘇泠月的這個念想,但在這一刻,她輕聲說:“我同意。”
蘇泠月摸了下耳朵,說:“好,我知道了。”
她問季知意:“你還不睡嗎?”
季知意:“嗯,你呢?”
蘇泠月:“我等你睡。”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直到季知意聽到蘇泠月這端傳來平穩呼吸,她才掛了電話,低頭看著天花板,卻翻來翻去的睡不好,想到以前在抽屜裡還放著安眠藥,她打開抽屜。
其實藥都好幾l年了,吃是肯定不能吃的。
但這習慣性的動作還是讓季知意皺眉。
隨後她合上抽屜。
平躺在床上,合眼休息,妄圖能夢一夢蘇泠月。
蘇泠月是被驚醒的。
窗外雷電交加,暴雨衝刷下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被悶雷驚醒,低頭一看手機,季知意已經掛了電話,但多了條消息,不是季知意發來的,是沈沅。
五分鐘前。
沈沅問她:【方便來我家嗎?】
哎呀。
這大晚上。
去她家?
乾什麼?
蘇泠月皺眉,雖然禮貌的相信沈沅不是那種人,但兩人剛剛才傳出‘緋聞’,蘇泠月將手機扔沙發上,當沒看到。
隨後又爬起來。
沈沅不是隨便說這話的人,沒準真有事?
如果她真這麼隨便,八卦新聞少不了她。
蘇泠月想到這裡給沈沅打了個電話,一直沒人接,她開始有一丁點的擔心,隨後換了身長袖長褲打著傘走到沈沅公寓門口。
不是很遠,一條石道,被雨水衝刷的乾乾淨淨,路兩邊水霧彌漫,將她衣服濺濕,她拍拍秀發上的濕潤,想沈沅若是不答應和她合作,太對不起她了!
正想著,又給沈沅打了電話。
這次響了好久才有人接。
蘇泠月中氣十足:“開門!”
下雨天怕沈沅聽不到,提高了音量,沈沅摸了下耳朵,沒被悶雷驚到,要被蘇泠月炸聾了。
她打開門,見到門外站著的蘇泠月,神色平靜,蘇泠月瞧著她卻有點不平靜。
沈沅麵潮紅,一看就不正常,她問沈沅:“你發燒了?”
沈沅渾身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走路都費勁,剛剛倒水,水壺都拎不起來,她是晚上回來發現身體不適的,吃了藥想睡一覺,結果越睡越不對勁,還有點呼吸困難,最重要的是,葉秋雲給她打電話,說晚點到。
這樣的身體,她實在不想再應付葉秋雲。
所以問蘇泠月有沒有空,過來站一會。
蘇泠月:……
聽完這個理由她是服氣的。
站一會。
當她是門神啊?
蘇泠月問她:“你要不要去醫院?”
沈沅:“不用,我已經吃過藥了。”
蘇泠月瞧著吃過藥好像臉色也不對勁啊,這得燒成多少度才這麼虛弱,雖然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來都來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她說:“我給你量下體溫?”
沈沅說:“剛量過。”
蘇泠月:“多少?”
沈沅:“不到四十。”
蘇泠月:……
是有點厲害的。
她看到茶幾l上鋪開的幾l種藥,問:“真不去醫院嗎?”
沈沅說:“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