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窗外的秘書們看懵,蘇泠月也被抱懵了，這薑雲露，怎麼這麼熱情,雖然打招呼擁抱在國外是很尋常的事情,但她怎麼覺得彆扭呢？
轉頭一看。
彆扭的源頭找到了，沈沅正盯她看。
蘇泠月：……
也不用這麼小氣吧？
她報複性的拍拍薑雲露後背，好瘦,拍的她都有點心疼了，聽季知意說些她躺在床上的事情,想必才恢複過來，剛剛看她走路的姿勢就和尋常人還有點差彆,在國外療養這段時間,估摸也是不順。
想也知道不可能順心。
薑雅時刻盯著,還有葉秋雲。
她原想季知意已經很難了，現在看薑雲露和沈沅，怕是路更不好走。
薑雲露鬆開她，說：“我經常聽季知意說起你。”
是嗎？
蘇泠月雖然很想裝作雲淡風輕的表情,但眼神出賣了她,滿眼的笑意,她憋不住,索性笑著說：“她也經常和我說你。”
薑雲露神色柔和：“她說我什麼了？”
蘇泠月沒猶豫：“說你很勇敢。”
“我一點都不勇敢。”薑雲露笑,她真的一點都不用勇敢,從前隻知道逃避,用最極端的方式，後來醒了，她隻會消極處理。
對比季知意和蘇泠月。
她真的一點都不勇敢。
季知意其實早就知道她醒了，晚上陪床的時候,她會說一些以前暗戀蘇泠月的事情，好幾次她聽著想問季知意，如果重逢看到蘇泠月心有所屬會怎麼辦？
後來，真問了這個問題。
季知意笑笑：“那就祝她幸福。”
隻是個假設，季知意卻笑的有些苦澀，或許季知意也曾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問題。
她問：“不後悔嗎？”
季知意沒回她。
如何不後悔？
或許當初再勇敢一次，和蘇泠月就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如果重逢蘇泠月真的有了歸宿，她怕是夜不能寐，後悔至極。
所以這個回答。
季知意沒法說出不後悔。
她隻是隔了很久，說：“幸好老天偏心了我一次。”所以她抓住這次機會，勇敢無畏，在薑雅威脅蘇泠月知道她做的那些努力都會功虧一簣時，她也能坦然的說：“她會更愛我。”
薑雲露很難形容當時聽到這句話的震撼。
包括後來季知意的祝福：“老天這次也會偏心你的。”
她不敢奢望，但她不否認，是季知意和蘇泠月讓她看到了希望，所以她對蘇泠月很好奇，回國第一件事就想看看她，想擁抱這份力量。
果然是和季知意說的那樣。
是很漂亮的女孩。
沈沅聽兩人聊天問：“季知意今天出差嗎？”
蘇泠月回神，回她：“嗯，今天下午。”
薑雲露說：“真不巧，我還想晚上請你們吃飯呢
。”
說完看蘇泠月：“那晚上可以請你吃飯嗎？”
蘇泠月說：“可以啊。”
她還有很多話想問薑雲露，想問那時候的季知意。
季知意收到蘇泠月消息是半個小時後，她剛醒，這段時間睡覺很沉，似乎要把前幾年沒睡好的覺都給補回來，有時候蘇泠月放假還會拉著她不讓她起床，說什麼以前失眠，現在要多睡。
歪理邪說。
她就是想賴在床上，還想要人陪著。
季知意看蘇泠月發來的：【我剛剛見到薑雲露了。】
發完她打字：【我是不是應該叫雲露姐？】
看她頭次對稱呼這麼在意，季知意心裡被什麼叮了下，冒出酸泡泡：【都行。】
蘇泠月：【怎麼能都行呢，你不是叫她雲露姐嗎？】
季知意撥弄手機：【那我叫什麼，你就要叫什麼嗎？】
這什麼問題？
不是應該的嗎？
蘇泠月理所當然：【是啊。】
季知意：【那你平時叫我什麼？】
蘇泠月頓幾秒，打字，刪掉。
季知意看屏幕上麵編輯又沒了，笑。
蘇泠月還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季知意都叫習慣了，雖然語氣不太一樣，但季知意好像真的一直都叫著她泠月。
那聲音和柔軟，每次她聽到都想抱季知意。
所以她也會不高興自己這樣叫她嘛？
那她乾什麼不說？
憋死她算了！
蘇泠月很想酷酷的發：【你也沒說。】
想到季知意那憋悶性子，又舍不得，輾轉打字：【那我改就是了。】
季知意看著消息，猜想蘇泠月發消息的神色，肯定有點不高興和心裡嘀咕著，她回了個：【嗯。】
蘇泠月咬唇，看著季知意的這個嗯，心裡念叨：知意？
想的有點上頭，羞赧湧上來，她牙尖用力，咬的唇角一痛，蘇泠月吃痛一聲忙放下手機看旁邊的鏡子，鏡子裡的自己笑的和一朵花似得。
她拍拍臉。
秘書們瞧她舉動小聲：“和誰聊天？”
張秘書更小聲：“剛剛那個？”
李秘書白了她們一眼：“肯定是和對象啊。”
張婷這才想起來：“是哦，蘇助理是有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