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手心都出汗了。
她也不知道緊張個什麼勁。
蘇泠月頓了下，雖然不知道張婷是怎麼聯想到的，但她緊了緊方向盤，承認：“是啊。”
靠！！！！
真的是！
張婷瞬間打通任督二脈，她恍然：“哦——”
一聲長歎。
這個困擾大家許久的問題，終於得以解釋了，張婷激動的心臟亂跳，想著又很好奇，她不時看向蘇泠月。
蘇泠月都被她看的莫名了，等紅綠燈的時候，轉頭：“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
最好問她對象是誰。
蘇泠月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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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婷說：“沒沒沒。”她抬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對象是女孩子，很好，我沒有任何意見。”
大概是蘇泠月剛剛語氣太沉，張婷以為她不高興了，忙解釋。
蘇泠月聽到這話輕笑。
張婷聽到她笑聲才緩口氣，提著的心放回去，她對蘇泠月說：“我剛剛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太驚訝了。”
蘇泠月說：“沒關係。”
驚訝？
驚訝她喜歡的是女孩子，還是驚訝她對象？
估摸是前者，如果是後者，怕不是驚訝，而是要跳起來了，蘇泠月默了默，張婷說：“你們這段感情，應該很不容易吧？”
蘇泠月聽到這話，想到季知意那麼長久的等待，何止不容易，簡直太不容易了，她麵色平靜的點點頭，聲音有些低：“嗯，很不容易。”
張婷感同身受的拍拍她肩膀，岔開話題，問她：“那你們誰先表白的？”
她和季知意嗎？
蘇泠月想了下，應該是自己，她先表態的見色起意，但季知意先說的試試，而且季知意很多年前就表白了，蘇泠月笑一聲，聲音滿是悅色：“她吧。”
果然。
張婷說：“我猜也是。”
蘇泠月好奇：“為什麼？”
張婷說：“你好看啊。”
蘇泠月聞言沒反駁，這倒是實話。
張婷見她默認再接再厲，有點八卦的問：“你喜歡她什麼？”
蘇泠月握著方向盤，看向前方，想張婷的這個問題，車內安靜幾秒，她說：“都喜歡。”
張婷疑惑：“啊？”
蘇泠月語氣肯定：“我都喜歡，她什麼我都喜歡。”
哎喲——
張婷聽著憋不住笑，心情和過山車一樣，急速墜下又呼嘯上空，蘇泠月倒是很沉靜，麵上和如常一樣的神色，實則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很緊，心情比張婷還七上八下。
張婷滿足的吃了一口大瓜，覺得今天晚飯都不用吃了，快到酒店的時候，她小聲說：“其實我也剛猜到你對象是咱們公司的。”
蘇泠月停好車，扭頭看她：“真的？”
張婷說：“真的！”
蘇泠月說：“那你要不要再猜猜是誰？”
張婷頓了下。
這語氣，是希望她知道，還是不知道？
隨後她想到，蘇泠月如果希望彆人知道，那在公司裡就沒必要隱瞞了，張嫻每天都來秘書辦，真想讓大家知道，那隨便什麼時候告訴她們都可以。
但蘇泠月一直沒公開告訴，或許是不希望大家知道。
也是，平時辦公室那幾對明顯的，不都暗戳戳想撇清關係，希望大家看不出來，不知道嗎？
所以她還是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張婷搖頭：“我……”
話音被一個機械音打斷。
蘇泠月還沒熄火，藍牙接著車載音樂，機械音調旁若無人的在車裡回蕩：【老婆來電，是否接聽。】
蘇泠月：……
張婷：……
氣氛突然焦灼。
蘇泠月看著閃爍的屏幕，手指停在半空，心跳突然竄到嗓子眼，接聽和掛斷不停閃爍，她手指剛要點上去，張婷搶先一步直接按在掛斷上。
車內安靜。
安靜到有些詭異。
幾秒後，車內響起輕音樂，蘇泠月轉頭看張婷，那眼神充斥著不可思議和震驚，張婷原本還想著蘇泠月肯定是因為不想她知道是誰才那麼糾結要不要接電話，現在看這眼神。
她沉默兩秒，狐疑的問：“要不，我再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