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口伴隨她說話震動，聲音低啞，不細聽，聽不出來，但蘇泠月很明顯就分辨了，她問季知意：“你嗓子疼不疼？”
季知意被錯開話題也沒詫異，蘇泠月素來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她說：“還好。”
蘇泠月從她身上爬起來，黑暗中摸到茶幾上的杯子，端給季知意：“喝一點。”
季知意想接過，蘇泠月沒同意，季知意就她的手喝水，蘇泠月等她喝完也抿口溫水，甜滋滋的，她這才解釋：“是張婷誤會了，最近她總是問我你的事情，我說了一點……”
誰知道，這一點，信息錯誤差。
居然差到張嫻身上了。
蘇泠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很想衝到張婷麵前說：“我女朋友是季知意！季知意！”
季知意聽完嗯了聲。
聲調淺淺的，寡淡。
蘇泠月察覺到她情緒摸上去：“乾嘛？你還生氣呀？”
季知意說：“沒氣。”
她猜到了。
蘇泠月扭過頭：“哦，這都不氣啊，你是不是不愛我啊？”
好壞話都她說了，還倒打一耙，季知意看著她，黑暗裡蘇泠月察覺她眼神定定落身上，露出的皮膚都宛如著火，蹭一下火勢蔓延，她不好意思，埋季知意懷裡。
季知意抱著她，兩人依舊靠沙發上，薄被落兩人腿上，季知意擔心著涼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蘇泠月乾脆將薄被蓋過頭頂，她頭埋裡麵。
季知意拉了兩次，問她：“不出來？”
蘇泠月被香氣和溫暖包圍：“不出來。”
季知意：“晚飯也不吃？”
她來之前問了蘇泠月，晚飯還沒吃。
蘇泠月沉默兩秒。
她張口：“吃。”
季知意剛啟唇，蘇泠月咬住她紅豆，本就泛紅的皮膚遭不住她突然而來的濕潤，舌尖刮過的肌膚掀起酸疼的舒爽，季知意抿唇，手刹那攥緊被子。
被子被擰出皺褶。
被子裡的吮吸聲響一點點在耳邊盤旋，季知意身體逐漸繃直，想側過身體被蘇泠月又掰回去，她想蜷縮卻將蘇泠月束縛的更緊，薄被起伏，她歪著頭，緊繃的身體倏然沒了勁，徹底放鬆。
隔了會，蘇泠月從被子裡探頭，靈活的身體蹭季知意身體爬上來，一隻手捏季知意的耳垂，聲音還黏糊：“知意。”
季知意靠她身邊平穩呼吸，身體竄過電流般酥麻，所有情緒和感知都在剛剛被凝聚成一個節點，在蘇泠月的手心被全然釋放。
似漏了滿室的月光。
到處都是她不平穩的呼吸和顫音。
季知意回話都顫著聲線：“怎麼了？”
“我……”蘇泠月話還沒說完手機鈴突然響起，屏幕亮了，光線從茶幾折射到房間的每個角落，蘇泠月一怔，季知意偏頭看她一眼，察覺她好像是充滿氣的球，在光亮起的刹那被抽走了氣，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她的安全屋被照亮，不安全了。
羞赧瞬間爬滿蘇泠月身上每一處，就連季知意都察覺到她的不自在，蘇泠月想都沒想準備掛斷電話，季知意快她一步伸手攥住蘇泠月的手腕。
蘇泠月扭頭看她，季知意神色靜靜的，蘇泠月力圖裝作無所謂，但眼底因為著急亮晶晶的，她眨眼，掙脫了一下，小聲：“鬆開我。”
季知意看著她，沒動。
兩人的角色像是互換，蘇泠月離開她的安全屋，來到季知意的世界。
季知意一隻手抓住蘇泠月的手腕，一隻腿卡主蘇泠月不讓她動，蘇泠月看著她，不解，季知意沒多說，隻是用另一隻手拿起茶幾上喧囂吵鬨的電話，屏幕閃爍出光亮，季知意將手機拿了放沙發扶手上麵，翻過身，後背靠裡麵，將蘇泠月抱在懷裡。
蘇泠月後背抵著柔軟。
唯一的光亮閃爍，整個房間也忽明忽暗，蘇泠月還沒問季知意想乾什麼，察覺她薄唇落自己肩膀處，貼她肌膚一路往上，手卻順摟她腰的姿勢往下，伴隨蘇泠月緊繃的神經還有季知意微啞的嗓音，她咬著蘇泠月的耳朵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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