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蕭晚晚說,“姐姐的這隻貓兒毛色可真漂亮。” 惠妃微笑:“這是麵前父親送進宮來的,原想著同本宮做個伴,隻是本宮身子弱,倒沒有什麼空來管它,妹妹若是喜歡,可以抱回去養兩天。” 蕭晚晚道:“妹妹沒有養寵的經驗,還是不來禍害烏雪兒了。” 目送著蕭晚晚走遠後,惠妃捂了捂心口,斥道:“怎麼讓它跑出來了?” 承珠跪在地上,臉色發白:“娘娘……許是、許是看管烏雪兒的宮女偷了懶。” 惠妃撥了撥手指,淡聲:“一隻貓兒都看不好,那雙眼睛也沒多大用處了。” 承珠心領神會:“是,娘娘。” 齊韶侯府。 賀然剛喝了一口熱茶,便有一個中氣渾厚爽朗的男聲響起:“聽聞賀老弟找我,不知所為何事啊?” 賀然連忙站起,匆匆行過禮,滿麵憂色,想來他的這位老兄還沒有收到風聲,這才如此不慌不忙:“齊兄,這一次老弟是真的幫不了你了。” 齊韶侯怪道:“這是何故?又是何事幫不了我?” 賀然將侯府小公子闖了禍,被人一紙狀書告到衙門,後又去攔了聖駕,聖上命他三日之內審理完此事一一說給齊韶侯聽,齊韶侯略帶灰白的胡須抖動:“竟還有此事!” 齊韶侯在房內踱步,定論道:“賀老弟,此事還是須得私了,我馬上命那逆子將人還回去,再補償金銀,重金堵住那戶人的嘴,這案子上的名頭你幫我動一動,這事便這麼過去了。” 他畢竟和當今聖上沾親帶故,到時去認個錯,皇上看在太後的麵子上也不會揪著不放。 賀然連連點頭:“好、好,就按齊兄所說來辦!” 齊韶侯問府中的侍女:“源兒可在府中?” 侍女答道:“回老爺,在呢,少爺今日邀了好友在府中玩耍。” 兩人便向後宅走去。 小廝們候在門外,一個個低著頭,齊韶侯皺了皺眉:“你們不在屋內伺候主子,在院門這裡站著做什麼?” 小廝們麵麵相覷,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齊韶侯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他問:“少爺可在房中?” 小廝道:“在……在的。” 齊韶侯便要大步往前走,小廝連忙跪在他跟前:“老爺,小的去通報一聲。” 齊韶侯瞪眼道:“不必了!我倒要看看那個逆子在家中又做出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臨得近了,屋內那些聲色之語便透過門窗隱隱傳了出來,齊韶侯的臉色鐵青,賀然的臉上也出現尷尬之色。 “源兄,這你可就比不得我了,這軟肉雙疊,雙洞皆可入的滋味可比單摘一朵花要妙得多。” “嘁,你這又算得上什麼,不過雙生花罷了,往日我與母女二人同樂,那意趣才是無窮!” 齊韶侯手指攥緊,嘭地一聲踹開門,屋內頓起尖叫,裡頭之景更是荒唐得齊韶侯平生見所未見。 他那逆子與左丞家的小公子皆是赤身,床上合抱著兩個光溜溜的年輕女孩子,房梁上懸著麻繩,另一女子四肢皆被繩縛,竟是懸在了空中。 齊源麵如土色,慌忙抓了件衣裳套在身上,左丞家的小公子也是連忙拉過被褥。 “爹……”齊源結巴,“您……您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竟然如此荒唐!”齊韶侯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