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蕭晚晚將頭悶在被子裡,聲音軟軟的,“皇上既然沒睡著,做什麼還要故意裝睡,難道是為了看臣妾的笑話嗎?” 嘉文帝有一點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將朕吵醒的,現在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他伸手去扒開蕭晚晚的被子:“好了,天那麼熱,你也不怕把自己悶著。” 蕭晚晚不滿的說道:“臣妾隻是小小的淘氣了一下,不像皇上,如今還想作惡。” 嘉文帝接近蕭晚晚的耳廓,聲音低沉,裡頭隱隱帶著三分撩撥的笑意:“作惡,你說的作惡是指什麼?” 蕭晚晚紅了耳朵,心想著自己如今和砧板上的魚肉也沒有多大區彆了。 她本來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嘉文帝卻忍住了,隻是將她圈到懷裡頭睡覺。 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嘉文帝已經去早朝了。 她坐在梳妝鏡前,心想:既然他昨天三番兩次地提點,她總不能沒有一點表示,那樣也未免太不識抬舉,今日也得意思一下送去一點東西到養心殿。 她剛邁進院門,就看到端王急匆匆的進了殿內,隨後李公公走出來侯在了外頭。 李公公看見蕭晚晚,自然是眼前一亮。 “娘娘是來找皇上的?” 蕭晚晚點點頭:“方才好像是端王進去了,皇上若是此時忙的話,本宮就晚些時候再來。” 李公公卻道:“娘娘,您就在這兒等一會兒,要不了多久端王就會出來的。” 蕭晚晚不明所以,李公公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果然還未到一刻鐘,端王麵上帶著不甘憤慨之色,甩了甩袖子,跨步走出,一抬頭就對上了身穿宮裝,妝容精致的妍昭儀。 她今日卻用一條絳色的腰帶收在腰間,愈發顯得腰肢不盈一握,領口之處也多了幾分巧思,露出優美潔白的脖頸,卻又並不顯得輕浮。 “皇叔?” 端王回過神來:“本王還有其他事,告辭。” 端王的心情看起來十分不好,甚至不願意交談半句方才他進去的事情。 嘉文帝手撐著額頭,依靠在桌案上,蕭晚晚將食盒放了下來問道:“皇上方才同皇叔聊了些什麼?臣妾看他好像頗有怨氣。” 嘉文帝聞言冷笑一聲:“他想做一個閒散王爺,在其位就要謀其職,他不去,難道要讓景濯去?” 景濯還是一個連弱冠之禮都沒舉行的孩子,做事情毛毛躁躁,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他隻怕要出大亂子。 蕭晚晚這才清楚方才他們兩個談的到底是什麼。 今年嘉文帝今年舉辦的是25歲的生日壽辰。這一次的壽辰不僅在宮內大操大辦,就連周邊也派了使者前來祝賀。 接待使臣這樣的事情,自然要交給一個身份不俗,又有能力的人去做。 嘉文帝也隻剩下了端王和小王爺兩個人選。 端王向來懶散慣了,最怕麻煩。這樣大的事情交下來,自然是不樂意。於是就進宮想求嘉文帝收回旨意。 皇上沒答應,端王心裡頭當然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