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片麵之詞罷了,臣妾從未吩咐過她行使投毒之事,你是奉了誰的命令,要將這誅九族的大罪推到本宮的頭上?” 嘉文帝看向玉良:“你可拿得出證據?胡亂攀咬妃嬪罪加一等。” 玉良淒然笑道:“奴婢隻是一個宮女,惠妃娘娘輕而易舉地就能夠要挾奴婢,奴婢又怎麼可能拿得出證據?” 麗妃有些急了,惠妃麵上沒有起一絲的波瀾,她對著嘉文帝說道:“既然是無稽之談,那皇上……” “惠妃娘娘!”玉良一雙眼睛裡頭遍布著血絲,她扯了扯嘴角,笑容之中竟然有了幾分陰森的味道:“娘娘做了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麼。” “皇上,依臣妾所見,這名宮女如今已然失了心誌……” “皇上,”玉良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她的額頭見了血,“事已至如此地步,奴婢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奴婢手中握有惠妃娘娘同寧都司往來的信件,信中惠妃娘娘親自委托寧都司殺掉妍昭儀。” 麗妃喊道:“惠妃!你竟然心腸這般歹毒!” 她雖然口中是在批判,但是嘴角卻控製不住地往上揚起。 她實在是太高興了,喜悅衝散了她的理智,讓她沒有餘力去思考其中的彎彎繞繞:玉良隻不過是一個宮女,她是怎麼拿到惠妃信件的?既然她手中有惠妃的把柄,為什麼從來沒有跟自己提起過? 她隻看到了惠妃臉上慌亂的表情,這個向來癱著一張臉的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著急過,玉良手中的信件八成是真的。 謀害妃嬪可是大罪,這個罪一旦坐實,褫奪封號,連降幾級位分已經算輕的了。 對於麗妃而言,惠妃是老牌敵人,還是從來沒有打敗過的老牌敵人,如今看到了惠妃倒台的希望,她當然拚命也得踩上幾腳。 ——至於她來永秀宮原本是為了找誰的麻煩,已經被她自己忘了個一乾二淨。 嘉文帝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裡的水濺了出來,蕭晚晚連忙拉住嘉文帝,溫聲勸道:“皇上莫要動怒。” 嘉文帝怎麼可能不動怒。 “你口中所說的信件在哪兒?” 當那幾張泛黃的紙被翻出來的時候,惠妃的眼前一黑,她不明白為什麼玉良的手中會有這樣的東西,她明明藏的很好,那樣隱蔽的地方,除了惠妃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 嘉文帝也是大失所望,自己的猜測是一回事,當事實真的擺放到麵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一些無法接受。 這紙張上頭的字跡的確是惠妃的,她用娟秀的字體寫出了這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語,挑唆自己的哥哥去剝奪蕭晚晚的性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 “惠妃妹妹,你怎能因為妒恨做出這等醜事?還授意那些山匪對蕭妹妹行侮辱之事,”麗妃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真是讓人膽寒!大家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你怎麼就能下這樣的狠心!” 嘉文帝揉了揉額頭,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