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昭儀進來的時候,先是看到了端王,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無端的變故讓惠昭儀心生慌亂。 雖然在惠昭儀的印象之中並不清楚端王與妍昭儀的關係情況,但是端王是怎樣的一個人,舉國上下都是明白的,他風流不羈,性情跳脫,直言不諱,是一個誰也沒有辦法管住的人物。再者,近來因為連弩之事,端王同蕭晚晚也見過不少次的麵,他們之間的關係,想來差不到哪裡去。 嘉文帝問道:“外頭的風這般大,你怎麼來了?” 惠昭儀隻好硬著頭皮答道:“聽聞此處出了事情,臣妾便過來看看。” 那侍衛一邊掙紮,一邊磕頭,為蕭晚晚求情。 雲柔是不知道端王同惠昭儀之前的那一段事情的,畢竟當時在場的隻有蕭晚晚,惠昭儀,承雙和承珠四人罷了,所以她當即就伸出手指驚呼道:“此人的懷中放著的是什麼?” 這一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將目光投過去,隻見那名侍衛的衣襟當中有半個珠釵已經露了出來。 嘉文帝冷聲道:“將東西取出來。” 這支珠釵做工精良,刻畫精細,一看就不是普通女子能夠佩戴起來的東西,嘉文帝見了更是怒不可遏,他質問道蕭晚晚:“這不是朕送你的珠釵嗎?” 太後立馬道:“還說這不是私情,這名侍衛的懷裡都有你的貼身物品,這不是勾連已久是什麼?” 惠昭儀不由得將餘光投向端王,隻見端王眉目微斂,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這支珠釵正是一年多以前,她打著意欲同蕭晚晚結好的名號,準備打算送給蕭晚晚一串有毒的佛珠的時候,遭到了蕭晚晚的拒絕,後來經過端王的調解,蕭晚晚便將自己頭上的一支釵子送給了自己。 若說這支珠釵端王沒有當場認出來的話,惠昭儀是不信的,這隻珠釵的形狀實在是太過於精巧,配色也頗有巧思,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尋常人見過一次隻怕不會再忘。 蕭晚晚冷笑道:“惠昭儀,這支珠釵不是本宮送給你的嗎?怎麼如今到了這名侍衛的手中?” 惠昭儀心下有些虛,但是在此時此刻她也隻能強硬道:“蕭妹妹隻怕是記錯了,妹妹什麼時候送過我一支珠釵?我怎麼半點也記不得了。” 蕭晚晚撇了撇嘴,自信的望向端王:“難道皇叔也不記得這支珠釵了嗎?當時還說你可是在場。” 嘉文帝不由得看向端王,端王攤了攤手,一臉的莫名:“皇上,臣本來隻是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臣也不相信妍昭儀會是禍亂宮闈之人,臣也想幫妍昭儀,但是沒有見過的事情,又怎麼能夠指認呢?”他對著蕭晚晚說道,“妍昭儀,本王是真的沒有見過這隻珠釵。” 蕭晚晚愣住了,她有點不可置信地看向端王,而端王的眼神裡頭就隻寫著坦蕩兩個字。 可是他們二人心裡都清楚,他此時此刻所做的絕不是坦蕩之事。 他為什麼要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