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除了每日固定的訓練之外,為了提高士兵們的精神和活躍性,激發他們的好勝心,常常會舉行蹴鞠比賽,輸了的人就要被贏的那方用油彩塗一個大白臉,晚上的時候更是要被罰不能飲酒吃飯。
蕭晚晚不由得伸出脖子,隻見下頭已經分好了隊,搭好了簡易的球門,士兵們分列兩邊,手臂上綁著藍紅二色的布帶。
蹴鞠用的球就放在兩個隊的正中間。
許章一聲令下:“開始!”
競技一直以來都有它獨特的魅力,蕭晚晚目不轉睛地盯著下頭,隻見衣衫輕便的兵士們跑動間激起煙塵無數,那顆球像是長了腿,靈活地在眾人之間滾動,一個高個的、手臂上綁著藍色布條的男人側身偏腿,整個人像一支射過來的箭,在控球者抬腳的一瞬間利落的斜衝過去,將球從他的腳下帶走。
其餘人見了也沒有驚慌,反應迅速的下了指令,成包圍之勢將那人防守住。
嘉文帝望了一眼蕭晚晚,看見她雙眼亮閃閃的模樣沒由來地有點兒吃味兒,他往蕭晚晚的身邊走了兩步,不大高興地問道:“好看?”
“嗯。”
嘉文帝道:“其實他們踢得也就一般。”
那人虛晃一招,球避過眾人躥出防線,守在更外頭的同隊隊友控製住了球,在用力揚腿踢出去的那股力道作用下,勢如破竹地進了門。
蕭晚晚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掌,眼睛閃閃發亮,轉過頭小聲地對嘉文帝說道:“那個人踢得好厲害。”
嘉文帝:“……”
她說的這樣坦蕩,全然隻是被比賽吸引住的模樣,嘉文帝就算想發脾氣也覺得理虧,隻能悶悶的說道:“算不得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