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您這是將自己推到了皇上的對立麵上!”劉嬤嬤咬了咬牙,問道,“太後可曾想過,若是這件事情攤開,皇上與您的母子情誼會走到什麼樣的境地上?那個孩子是太後的骨血,難道皇上就不是了嗎?太後真的想要同皇上反目?”
劉嬤嬤隻是一個奴才,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實在是逾越,但是卻讓太後怔愣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劉嬤嬤的話語還在繼續:“20多年的母子情誼太後當真要親手埋葬掉嗎?”
太後想起了晟兒小時候的模樣。
晟兒很乖,他不像彆的孩子那樣調皮活潑,總是安安靜靜的捧著一本書,獨自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頭看,隻有端王能夠拉得動他,將他帶出去玩耍;他也不怎麼愛說話,四五歲的時候就成熟的像是一個小大人,肉乎乎的臉上總是一副沉穩的表情,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也不哭不鬨。
他會拉著自己的衣角,仰著小臉軟糯糯地喊:“母妃。”
她說過的話晟兒總是記在心裡頭,從來不給自己添麻煩。
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裡麵,忽然之間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先皇不曾怎麼參與晟兒的童年,就連自己懷孕的時候他也鮮少過來探望,他對自己沒有溫情,也沒有憐愛,淡漠冷酷的像是青樓之中的嫖客。
也許還比不上嫖客。
他留下了種,於是便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