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城堡夜宴(十一) 禮物盒。(1 / 2)

“為什麼我就隻能站在門口看著?我也想加入。”

付紅葉舉手抗議。

顧磊磊認真解釋道:“因為你對汙染的抗性最足。”

“在我們四個人當中, 你是唯一一個不會發瘋的。”

“假如客房或是走廊裡真的出現非常可怖的威脅,隻有你能夠抗住精神汙染,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逃跑。”

她情真意切地凝視付紅葉的雙眼。

走廊上燈光閃爍。

付紅葉的雙眸裡突然炸開一小簇爆閃。

顧磊磊:“???”

是她眼花了嗎?

隻可惜,爆閃來得快, 去得也快。

等到顧磊磊使勁兒眨巴了幾下眼睛, 再次與付紅葉對視時, 他的雙眸儼然恢複正常, 變成水汪汪、黑黝黝的一片。

付紅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鬆口答應下來:“……要是這樣說的話, 倒也沒錯。”

“我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行吧, 我答應你了。”

很好。

那就這樣決定下來了。

回想起早些時候看見的奇異爆閃, 顧磊磊又偷瞄了付紅葉的眼睛一次。

付紅葉困惑地凝視回來,問道:“怎麼了?”

顧磊磊平靜收回目光:“沒事。”

可能真的是她眼花了也說不定。

畢竟,這條走廊上的燈光忽閃忽滅,確實影響判斷。

敲定了每個人的責任範圍之後,顧磊磊一行人終於開始查看從客房2A中帶出來的戰利品。

主要的戰利品一共有五件, 分彆是:

霍教授從花盆裡挖出來的腐爛紙條。

付紅葉找出的兩個禮物盒。

顧磊磊在洗手池中發現的禮物盒。

以及,畫家從矮櫃的抽屜裡帶出來的小鑰匙。

其實還有第六件戰利品。

隻不過, 第六件戰利品獨屬於顧磊磊所有。

她瞥向右上角。

在人設偏移指數下方的三個標簽裡, 又有一個標簽浮現出了具體的字跡。

【心理學家】。

代表著職業的第一個標簽終於揭開神秘麵紗。

“原來我是心理學家啊……文職工作者,又頗有地位,好像還挺合理的。”

這個職業她熟。

而且, 是完全不怕人設偏移的那種“熟”法。

“都當了那麼多年心理谘詢師了, 沒想到, 有朝一日還能升個職,當一回心理學家。”

顧磊磊還是有些驚喜的。

她也沒有想到,她安慰子爵的那一幕, 居然會被副本判定為“找到了自己所扮演角色的具體職業”,成功解鎖了標簽。

“現在,我隻剩下最後一個標簽需要解鎖了。”

顧磊磊瞥了一眼最後的【???】,將注意力放回隊友們身上。

霍教授舉起雙手,展示他挖出來的紙條。

他平靜描述道:“這張紙條被埋在泥土裡太久,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

“不過,當我把它平鋪在白紙上後,勉強還能讀出一半的內容。”

紙條上所剩無幾的內容是:

【快逃!看見……的人快逃!

她的晚宴是個陷阱!

我的同伴,……見了!現在,我用生病作為借口,拒絕……。

她……起疑……

假如你看見了這張……說明我已經……

趁著晚宴還沒有……候,趕緊離開這裡!】

大部分字跡都糊成了一團灰色的紙沫。

隻有一小半的字跡尚未完全融化,還能夠通過上下文以及碩果僅存的偏旁猜出它們的模樣。

畫家心急火燎地開口:“這還用猜嗎?肯定是讓我們這些看見紙條的人快逃啊!”

她快速填補完全部句子:“我的同伴在經曆了什麼事情之後不見了,現在,我用生病作為借口,拒絕參加晚宴。”

“她經曆了什麼之後起疑了——這裡的她應該是指博林男爵吧?我猜。”

“假如你看見了這張紙條,就說明我已經死了,或者是已經變成了詭異。”

“趁著晚宴還沒有開始的時候,趕緊離開這裡。”

“瞧!類似的紙條我已經看過無數張了,這沒什麼難猜的。”

是嗎?

顧磊磊的目光落在每一處字跡模糊的地方。

她伸手去量字與字之間的間距。

畫家猜的不對。

她猜出來的信息量太少,無法填補那麼長的空隙。

顧磊磊目光閃爍。

不過,考慮到自己也沒有能力補全紙條上的內容,顧磊磊並不打算在第一時間反駁畫家的猜測。

反正,在餘下的四個人裡,自己一方占了三個名額。

不急著糾正這一時的正確與否。

顧磊磊的目光悄然掃過霍教授緊皺的眉頭和付紅葉沉思的臉。

他們應當也發現了畫家的錯誤。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霍教授收起紙條,不帶偏頗地說道:“我們還需要更多線索。”

“或許,在之後的幾間客房裡,會有可以補全這張拚圖的東西。”

畫家撅起嘴巴:“我已經找到了一些可以補全這張拚圖的東西。”

她掏出小小的鑰匙,說道:“首先,這位鋼琴家肯定不是城堡中的常住賓客。”

“因為我在翻找抽屜的過程中,發現矮櫃裡的大部分抽屜都是空的。”

“他應當才搬過來沒多久,所以隻使用了最上麵的幾個。”

“這把鑰匙就是在第一層的抽屜裡找到的。”

顧磊磊好奇接過鑰匙:“它看上去很小,不像是門鑰匙。”

“有點兒像是櫃子的鑰匙。”畫家嘴角翹起,略顯得意。

付紅葉隨口問道:“那麼,這是什麼櫃子的鑰匙呢?”

畫家好不容易翹起的嘴角瞬間垂下。

她氣鼓鼓地開口:“還不知道……矮櫃上沒有鎖。”

顧磊磊把鑰匙還給她:“衣櫃裡也沒有鎖。”

她看向付紅葉。

付紅葉撓撓頭發,茫然開口:“床頭櫃上也沒有鎖啊!”

眾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下來。

“所以,這到底是開什麼東西的鎖?”畫家甩了一下頭發,“我說,他不是賓客嗎?一位賓客能接觸到的、帶鎖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多吧!?”

“他是鋼琴家,又不是竊賊——這總不會是書房保險箱的鑰匙!”

這個可能性確實不大。

但一時半刻地,大家也想不出來到底哪裡有鎖。

隻能暫時擱置。

在費解中,顧磊磊拿出在洗手池中找到的禮物盒,說道:“我們先把那兩個謎團稍微放放,這兒還有三個禮物盒要開呢!”

說罷,她伸手抽開絲帶。

禮物盒閃出一片碎光,但腳下的走廊依舊保持原樣。

畫家微微張開嘴巴,問道:“怎麼沒有變化?這是一個空盒子嗎?”

對禮物盒的在意壓製住了之前輕微的不悅。

畫家的注意力隨之轉移。

顧磊磊看向身側房門:“這隻禮物盒是在客房裡找到的。”

言外之意是:它產生的效果也應該會在客房裡出現。

隻可惜,右下角的小地圖已經變成了走廊的樣子。

在沒有打開客房2A的門,走進去看上一眼之前,標誌著“修繕完畢”的金色不會在小地圖上浮出。

付紅葉一拍腦袋:“那我們就看一眼好了!”

說罷,他反手推開身側房門。

迎麵撞入視野之中的,不是已經修繕完畢的客房,而是一位披著泛黃白被的“人”。

或許,稱呼它為“人”這件事並不是十分恰當。

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從頭到腳都被厚重白被覆蓋的人台。

很有份量的白被因重力而垂向下方,皺成波浪圓形。

標誌著四肢與五官的起伏依舊浮於被子表麵,模糊又圓潤。

很顯然,就在付紅葉開門之時,客房裡的詭異正站在門口,無聲竊聽顧磊磊一行人的談話。

付紅葉:“……”

打擾了。

他反手關上房門,甚至用肩膀頂住門板。

砰砰砰。

詭異從客房內側撞擊房門。

付紅葉背靠門板,死不鬆開。

這場拉鋸戰持續了不到三分鐘。

門後的詭異很快便宣告放棄,再一次安靜下來。

隻不過,這一回,所有人都意識到“它距離他們很近”。

詭異從未離開過。

它一直站在房門後麵,偷聽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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