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條悟跟隨蝙蝠俠從房頂間一躍而起之時他就看見了那隻閃亮亮在哥譚夜空中極為顯眼的龍蝦罐頭。
托尼斯塔克大咧咧地坐在蝙蝠俠最喜歡的滴水獸上麵,一隻腳盤起盯著滴水獸的頭，看上去十分悠閒且囂張的模樣。
見著白鴉出現的托尼隱晦的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知道白鴉會看見的。
蝙蝠俠幾乎是強忍住心中的不快,勾爪一收一放，全當沒看見,乾脆利落地從鐵罐旁邊路過,揚起的披風有一瞬間遮蓋住了斯塔克的護目鏡，但又像一隻貓的尾巴一般,很快地就溜走了。
白鴉倒是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興致勃勃,“東區拐角的一間小屋裡，那邊的甜甜圈味道不錯。”
這是白鴉夜巡的時候經常光臨的小店。
24小時營業，永遠都有一個老板在場。
“白鴉！”蝙蝠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該走了！”
五條悟聳了聳肩，蝙蝠俠在夜巡時是老大,他說的算。
被|乾脆利落忽視的斯塔克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他發動戰甲的發動裝置，幾乎是刻意地渾身冒著顯眼的燈光，極其欠揍地跟在蝙蝠俠的身邊。
“你就不好奇我什麼時候來的嗎？”托尼說，眼神不自覺地聚焦在蝙蝠俠的尖尖耳朵上。
“中午11點44分，你進入哥譚市,12點整到達韋恩大宅和布魯斯韋恩見麵。”收到耳麥中傳來信息的蝙蝠俠言簡意賅,調轉方向就朝著城市另一端飛去，謎語人今晚又在市中心鬨事,據說下水道裡麵已經全是他綠油油的謎語了。
“哦。”托尼意味不明地歎息了一聲，“你果然是一個控製狂。”
但是轉念一想，蝙蝠俠不可能全程把握整個哥譚市,那麼結論就隻有一個。
“你在監視布魯斯？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意思？！”
回想起今天中午布魯斯甜蜜迷人的模樣，托尼斯塔克頓時冒起警惕心。
此話一出，旁邊的白鴉先是一個踉蹌，險些墜下樓，然後又是手一勾輕巧地將自己掛在了鐵罐的戰甲之上。
五條悟在他背上笑個不停，托尼：“？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不不不，沒什麼。”五條悟擺了擺手，“你說的對，可太對了！蝙蝠俠可喜歡布魯斯韋恩了。”
“你知道的，控製狂，他要監視自己在意之人的一言一行，蝙蝠俠總會知道他想要知道的。”
可不是嘛，蝙蝠俠總會知道布魯斯每分每秒都在乾嘛。
既然都得到了五條悟的點頭，那麼就說明這條信息絕對假不了，托尼斯塔克皺了皺眉頭，麵露不快。
“跟在彆人身後像個老鼠一樣偷窺可不是什麼好事，蝙蝠。”隱隱含著怒氣。
托尼斯塔克總有種自己養的油光水滑的大白菜要被一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蝙蝠拱了的感覺。
聽著耳麥蝙蝠家的人笑得格外囂張，背景音裡還有迪克坐在凳子笑得前
俯後仰結果意外被達米安一個推搡倒在地上的巨大動靜。
這群小兔崽子！
“老爺，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喜歡布魯斯韋恩呢？”阿爾弗雷德一本正經的調侃讓整個氛圍更上一層。
蝙蝠俠臉黑的更加厲害，他猛然停在一座大樓的最高點，盯著戛然而止停在他身前一寸距離的鋼鐵俠。
一字一頓，內涵警告。
“韋恩家是無數暗地裡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十分危險，我監視，是為了確保安全。?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白鴉，下來！”
“好~彆那麼生氣嘛~”白鴉戳戳不高興的蝙蝠俠，但是語言中滿是調侃。
“好凶哦。”托尼道，這解釋勉強過關，自己的大白菜沒有被偷的風險。
順便趁著蝙蝠俠停下來的功夫，托尼抓緊時間摸了摸那兩隻十分矚目的蝙蝠耳。
嗯，觸感是有點不太好。
並且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蝙蝠俠正在把你做成表的目光。
萬分凶狠。
“現在！離開我的哥譚！”蝙蝠俠對著鋼鐵俠這隻格外顯眼的鐵罐狺狺道。
“我們可是明天就要開會了！”托尼理直氣壯。
“那你就明天再來！”披風一甩，也沒管身後正在看熱鬨的白鴉，起身就落入了蝙蝠車之內，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向著遠處跑去。
“他脾氣一直這麼不好嗎？”托尼問道。
“大蝙蝠嘛，總有點領地意識。”五條悟蹦躂在樓層之間，看似十分隨意且輕盈地死死跟在蝙蝠車背後。
保持距離始終不變。
托尼看著像是被始終測量的路徑，“你過來跟著我多好？”他抱怨道，“我又跟布魯斯認識，還可以幫你找找夜晚不在的借口。”
五條悟的六眼還是個絕佳的測量精度的儀器，他一來托尼斯塔克就能在不少時候解放雙手，效率蹭蹭蹭往上提高。
“在人背後挖牆腳可不是一件好事哦。”五條悟懶散地回答道。
“我喜歡這個城市。”他指了指下方，“我也喜歡蝙蝠俠這個人。”
“你就不喜歡我嗎？”托尼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燈光十分及時且應景地亮了起來。
“我當然喜歡啦。”白鴉邊用一種小孩子撒嬌的語氣一邊用腳橫掃了一片區域的人，“但是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不是嗎？”
底下的慘叫不絕於耳。
“況且你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白鴉指了指在前方審問的蝙蝠俠。
黑漆漆和紅彤彤，內斂沉默和囂張狂放。
哪怕人生軌跡相同，但是性格和思維方式卻是走了兩個極端。
估計相同的也就隻有兩人莫名其妙的自毀傾向。
都讓人頭疼。
“真是不甘心。”托尼隨口抱怨道，他也不過隨便一問，要是白鴉那麼好被忽悠走那他早就將人拐去斯塔克大廈了。
還用得著被大蝙蝠牽著走？
鐵罐龍蝦像隻亮眼的大燈泡一般站立在空中，看著蝙蝠俠和白鴉到處打人，畢竟這裡是彆人的城市，彆人的反派，他倒也不好意思直接插手。
偶爾被看不順眼打上來的子彈也被戰甲直接阻攔，然後犯罪者就會被時刻觀察的五條悟直接拉下馬。
習慣了戰鬥的托尼斯塔克無聊得很。
突然間，地上一個熒光亮的東西吸引住了他的注意。
“我是水的兒子，但是如果水碰到我，我就死了。我是什麼？”托尼看著地上的文字喃喃。
“這是什麼奇怪的謎語。”斯塔克嫌棄道，“一看就知道是鹽。”
“喂，你出的謎題也太low了吧。”鐵罐朝著一旁被擒住的謎語人吐槽道。
“你！”謎語人|拳打腳踢，想要上去揍這狂妄的外地人一拳，但是被身後的白鴉牢牢抓住，他妄圖擺脫白鴉的束縛。
“老實一點哎。”白鴉拎著他的手臂晃晃說道，“不要讓我那麼煩惱，掌控力道很費力耶。”
人類相比於咒靈實在太脆皮了。
謎語人不滿地嘖了一聲，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對著麵前的蝙蝠俠和鋼鐵俠緩緩敘述。
“我不能被收買，但我一眼就能被偷走。我對一個人來說毫無價值，但對兩個人來說卻是無價的。我是什麼？”
蝙蝠俠楞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轉身意味不明地盯著鋼鐵俠看了好幾眼，又甩著披風走遠了去和警官通話。
“什麼鬼？”斯塔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胸口的燈光一閃一閃。
托尼覺得事情不能就這麼戛然而止，他專門跑道了蝙蝠俠麵前，胸口的燈光被他設置成了一個巨大的問號就這麼硬生生地懟在蝙蝠麵前。
“你不會這都不知道吧？”
“我果然是最偉大的天才托尼斯塔克！”
“要不要我告訴你答案？”
五條悟歎了一口氣，看著一人忙忙碌碌而一人始終沉默地景象。輕聲在同樣有些迷茫的謎語人耳邊說道：“你倒是會說話。”
直接命中布魯斯的要害。
謎語人：“？”
你在說什麼謎語話？難道他真的難住了蝙蝠俠？！
不，蝙蝠俠哪有那麼容易被難住，隻是他不想說。
難不成...謎語人心中突然有了答案！
他突然間心中有了力量，有能製裁蝙蝠俠和鋼鐵俠的辦法！
渾然不知謎語人所想的白鴉利索地將人綁成龜甲縛，無視了綠油油人羞憤惱怒的神情，將其掛在了明晃晃的路燈上等待哥譚警方來進行垃圾回收工作。
有這智商不如去幫他想想有什麼新甜品可以吃，省的每天晚上來浪費他的睡眠時間，年輕人的睡眠時間可是不可剝奪的!
睡少了是要掉頭發的！
現在不掉遲早也是要掉的！萬一損壞他這絕世容顏怎麼辦！
他現在頭發都被愁的變白了，再少了豈不是好可憐！
甩著一頭靚麗濃密但是天生白花花的頭發的五條悟理不直氣也壯地吐槽道。
被蝙蝠俠劈頭蓋臉甩了一臉黑漆漆披風的托尼嘴裡嘟囔著一些奇怪的話語，溜溜達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