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聲巨大的轟鳴,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動靜。
哥譚市民驚恐地看向了他們熟悉的方位——阿卡姆瘋人院。
這是每一個哥譚人所熟悉的噩夢，太多的人葬身於那群罪犯的手下。
人群先是呆愣了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摁下了暫停鍵,緊接著的就是歇斯底裡的尖叫，所有人都知道瘋人院爆炸之後會帶來什麼。
死亡,威脅,恐懼，無數種負麵情緒從人們內心陡然升起，他們尖叫著四散開來，無論是打算上班的，還是上學的，通通縮回了家門。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當五條悟他們趕到的時候,所見就是一個巨大的飛艇裹挾著不詳的液體朝地下噴灑,以目前所見而言，這些液體已經傾灑了大約三分之一的哥譚了。
一個男人縮卷在汽車旁邊，抱著頭顱，渾身顫抖,五條悟見狀走了上去,摁住了男人的肩膀，“去室內。”
然而當男人抬頭的時候，眼神中沒有半點神誌,他驚恐的像是看見了惡魔一般,朝著五條悟瘋狂地衝上來，雙手意圖死死掐住麵前人的脖子。
至之其於死地。
無下限的存在限製住了男人的動作,五條悟皺著眉頭將這人直接扔去了車裡，一個暴拳直接物理將車輛從外麵鎖死。
裡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
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蝙蝠俠那邊怎麼說？”五條悟環視著四周,麵色並不好看。
“是一種新型的恐怖毒氣。”神諭在電話這頭語氣並不是很好，“稻草人和瘋帽子混在了一起，不知從哪裡劫持了一艘飛船從今天淩晨開始就在哥譚郊區秘密釋放毒氣。”
哥譚上空日常有幾艘飛艇盤旋，這對於哥譚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再加上天色昏暗，行駛緩慢，又恰好處於人煙稀少甚至不是蝙蝠俠巡視的地區，竟然硬生生沒有任何人發現不對勁之處。
“白鴉，可以直接將天上的飛艇給直接搗毀嗎？”蝙蝠俠的聲音介入到了對話之中。
此刻，阿爾弗雷德的信息也帶到了，“正義聯盟能聯係到的所有人此刻都在外太空。”
最快的超人要從幾個星係之外趕過來最起碼需要一天，還不加上其他的影響。
這幾乎是給所有人一陣打擊。
“這裡是我們的哥譚。”蝙蝠俠沉聲道，“告訴他們好好處理手頭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一切。”
“我們當然會處理好一切，bat。”五條悟的聲音帶著輕笑，他臉色狂妄，昂起頭顱向下藐視。
向我們挑釁，自然要讓他們明白我們的威力。
“頭上的那個飛艇我會解決。”他說，“但是裡麵沒有任何人的蹤影，製作恐怖毒氣的稻草人不在裡麵。”
“收到。”蝙蝠俠從攜帶著達米安從蝙蝠飛機上麵一躍而下，原本還算平整的阿卡姆瘋人院此刻變成了一地焦土，隻有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員捂
著自己被燒焦的血肉躺在地上無助地哀嚎。
劇烈的爆炸聲是多個地點彙合而成的，完美將所有的反派都釋放了出來。
除了——
“毒藤女，你在這裡做什麼？”蝙蝠俠的眼睛斜望過去，蹙起了眉毛，原本在情報中已經逃脫的毒藤女正好端端地坐在了地上，把玩著從縫隙中長出的植物。
“我不是傻子。”毒藤女冷淡地看向他，“我沒興趣參與這場對我植物而言一點都不友好的戰鬥。”
瘋子同樣是分有智商和沒有智商的。
“我的植物園已經被你們給收繳了。”艾薇出去了一趟就發現了自己的植物園已經掛上了私人領地的標誌。
一想想就能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蝙蝠俠可能沒有錢，但是他姘頭有，據謎語人所說，那可是一個極其有錢的家夥，是一個城市的首富。
毒藤女沒有打算再出去讓白鴉把自己打成骨折再丟進來，她可不是什麼小醜有非得在蝙蝠俠麵前晃悠的抖m癖好。
“隻需要你之後找你那富豪把我的植物園給我。”艾薇語氣厭棄。
富豪？蝙蝠俠皺了下眉頭，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這種無厘頭的緋聞已經傳到這個份上來了嗎？
“我知道了。”蝙蝠俠點了點頭，沒時間跟艾薇在這裡耗時間，直接往瘋人院深處走去。
“蝙蝠。”遠遠的，毒藤女的話語傳來，“裡麵會有一個驚喜。”
“你先去其他房間。”他們站在漆黑的鐵門前，打開門就是阿卡姆的後院，蝙蝠俠決定分頭行動。
“B。”達米安站在蝙蝠俠旁邊有些猶豫。
“你先去稻草人的房間內部提取藥水，他沒有空間隻能在老方之內進行調配，一定有細枝末節沒有顧及到的地方可以提取。”
蝙蝠俠不顧達米安的阻撓，執意將人趕出了房間。
“時間緊迫，不要再耗下去了。”態度堅決，達米安拗不過他，隻好轉身先去尋找藥水的原液。
蝙蝠俠活動了一下身體，伸手推開了麵前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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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話是想對B說的嗎？”不愧是世界第二的偵探，提姆的疑問準確地擊中了五條的點。
“我跟你們說過的，咒靈這種東西是由人類的負麵情緒而形成的。”他凝視著眼前混亂的人群，“雖然哥譚的咒力水水平並沒有多大，但是那麼多人的惶恐，怨念，憤怒。”
提姆和傑森抓緊了手掌，“你是說...”
五條悟看著腳底下的人群，細小的咒力從絲毫不懂得運用的普通人身上凝聚，對於死亡的恐懼，對於失去家人的悲傷，恐懼藥水更是加強了一切。
積水成河，積沙成山，無數弱小的普通人正在製造一個能摧毀他們生命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