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在尷尬的時候會假裝很忙】
【森森:誒呀我,這桌子可太桌子了】
【為什麼被奪走薯條的是鼎鼎和德米特裡,現在尷尬得恨不得鑽桌子底下的卻是森森啊哈哈哈】
【這種事情嘛,誰是社恐人士誰尷尬——致我自己】
.
吃過晚飯,總導演考慮到大家今天都累了一天,加上鼎鼎和楠楠又遭遇了那件事,便沒有再提出做個小遊戲的事,直接讓所有嘉賓們都上樓休息了。
畢竟第一期的反響已經相當好了,讓大家好好地養精蓄銳,為了下一期做準備才是最合理的決定。
溫竹森上樓後,小周照常把節目組為他準備的消炎藥送了過來,還貼心地用密封盒幫他裝好了接下來幾天要吃的分量。
“溫老師,”小周送完藥,也沒有忘記溫竹森拜托她的事,“這個是您要的扣子,還有針線,用的時候當心啊。”
“謝謝謝謝,”溫竹森雙手接過針線和扣子,感激地笑笑,“麻煩你了,這下鼎鼎一定會開心了。”
沒有眼睛的小熊看上去可憐巴巴的,要是補好眼睛,就又是一隻完完整整的快樂小熊了。
小周連聲說著不客氣,隨後紅著臉離開了。
回到房間,溫竹森站在桌邊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才艱難地將那一把藥都吃進去,緊接著就帶著一肚子的水坐到了床邊,開始穿針引線。
“小叔要離我遠一點哦,”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鼎鼎乖巧地點點頭:“好喔~我就坐在這裡看森森~”
說著,往後退了一點點,兩隻小短腿兒相當自然地盤在一起,手肘拄在膝蓋上,用小手掌托著圓潤可愛的下巴看溫竹森。
討喜得不得了。
“嗡、嗡。”
旁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鼎鼎見手機離自己比較近,趕忙伸出兩隻小肉手捧起手機,喜滋滋地遞給森森。
溫竹森笑著道謝:“謝謝小叔~”
“不客氣喔~”鼎鼎害羞地扭了扭,轉身抱住毛巾小熊躺進了被窩裡,不再打擾森森回消息。
【嗚嗚嗚小叔太甜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有分寸感的小孩啊?】
【鼎鼎真的是我的夢中情叔】
【我的母愛已經變質了】
【實不相瞞,我也是,我願意等叔十五年】
溫竹森的視線落在屏幕上,指尖微蜷。
是宮先生。
【7:抱歉,之前有點忙,回了趟老宅】
【7:那你呢?】
溫竹森隻顧著看宮止剛發過來的這兩條消息,以至於完全忘記了前文。
看到宮止這句“那你呢”之後,不免愣了一下,轉念才想到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記錄。
傍晚的時候,宮先生問他鼎鼎怎麼樣,現在又問“那你呢”,顯然是出於禮貌性的慰問。
人家宮先生都這麼有禮貌,他也得禮貌地關心回去。
溫竹森匆匆在鍵盤上點了點。
【W:我也沒事的,謝謝宮先生關心。宮先生最近還有在吃藥嗎?如果還是睡不著的話,其實可以做一些對睡眠有益處的輔助運動,啊,我之前收藏過的,我發給您。】
發完這條,溫竹森找到之前他特意收藏的、有助於睡眠的視頻鏈接發給了宮止。
【W:宮先生可以照這個做一下,我試過了,還是很有效果的,祝您好夢,晚安。】
把消息發出去的瞬間,溫竹森正好看到了聊天框的最上方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可閃爍了一會兒後,又停了下來。
溫竹森剛鬆了口氣,卻發現“對方正在輸入”再次閃了閃。
如此反複了幾次,把溫竹森搞得有點兒緊張。
宮先生打了這麼多字,該不會是在編輯大段的話準備批評他吧?
溫竹森默默自省了起來。
會不會是宮先生覺得他今天眼睜睜地看著鼎鼎與海鷗博弈,而沒有幫忙躥到天上去把薯條奪回來?
正當溫竹森放飛想象、猜測宮止的真實想法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7:好,謝謝,晚安。】
溫竹森驟然鬆了口氣。
想著明天錄製結束過後,就又可以回到自己的小家裡麵了,溫竹森便止不住地高興。
?想看守約的《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綜帶飛》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溫老師,是這裡嗎?”
節目組的司機把溫竹森和鼎鼎送到了樓下,看到破舊的樓房,司機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溫竹森把鼎鼎從兒童座椅裡抱出來,朝司機師傅點點頭:“是這裡沒錯,謝謝您,太麻煩您了。”
節目組的車剛離開,一旁早早開進小區、停在樓下的黑色吉普車門就被打開。
Frederick下了車走上前來:“溫先生,我幫您把行李箱送上去。”
門是指紋鎖,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裡麵錄有Frederick二人的指紋,因此現在並不用他上樓拿鑰匙開門。
況且,溫竹森當然不會擔心對方會做什麼事,隻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麻煩您了。”
Frederick一手拎起一個行李箱:“溫先生客氣。”
說完,轉身彎腰進了單元門。
溫竹森牽著鼎鼎的手,剛想要跟他一起上樓,就聽見隨著車門打開而傳來的秦伯聲音。
“溫先生。”
溫竹森回過頭,秦伯從吉普車後麵的七座商務車裡下來。
“溫先生這幾天辛苦了,我今天來,是因為老爺子很想念鼎鼎,所以現在可能需要鼎鼎先回老宅一趟。”
聽到秦伯的話,溫竹森下意識朝鼎鼎看去,心頭難以避免地湧上了一絲不舍。
但二老跟鼎鼎分開了這麼多天,肯定也惦念得不得了。
想到這裡,溫竹森抿了抿唇,半蹲在鼎鼎麵前,溫聲道:“小叔,回老宅之後,可以給我打通電話哦。”
.
鼎鼎被接回老宅,溫竹森便也失去了回到房間裡自己一個人待著的興趣。
想著之後還要把原主買車的錢還給宮止,他歎了口氣,抬腿往小區外麵走去。
一周錄製三天半的時間,還有一半的時間可以用來打零工。
不管錢多錢少,總歸也能幫他減輕一部分的困難。
溫竹森戴著口罩在街上閒逛了一下午,打聽了許多家的工作,心裡也有了點兒譜,準備明天帶著證件再來正式麵試一下。
最後,在傍晚的街角小攤上吃了碗清湯素麵,坐在路邊看了好久,才疲憊地站起身,步伐緩慢地往家走。
離開家的這幾天,狗狗們都有人照顧,所以溫竹森最擔心、最惦記的,當屬他藏在床底下的金豆子。
沒有人會不喜歡金子,十八顆金豆子光是靜靜地擺在那裡看著,都讓人心情大好。
心中這樣想著,溫竹森不禁越發加快了回家的步伐,連膝蓋處的傷口隱約傳來的鈍痛都幾乎感覺不到了。
沒想到剛走到單元門口,就聽見了一聲脆生生的呼喚:“森森~”
溫竹
森驚喜地回過頭:“小叔?”
怎麼這麼快就回這邊來了?
奶娃娃麻利地從車門裡蹦下來,“噠噠噠”地跑到了溫竹森的麵前,張開兩隻小肉手要抱抱。
可剛張開手,鼎鼎就像是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一樣,又轉身跑到車旁邊,呲著小牙示意車裡的人把什麼東西遞給他。
溫竹森站在原地等著他。
“謝謝喔~”鼎鼎向車裡的人道了聲謝,然後拎著一個大袋子跑回到森森麵前,興奮地高高舉起,“森森,薯條!”
小奶音裡除了真誠和喜悅之外,不摻雜任何其他的情緒。
溫竹森的眼眶止不住地發燙。
他沒有接薯條,俯下身緊緊地把奶娃娃抱進懷裡,聲線微顫:“小叔怎麼回來了?”
怎麼還會記得薯條的事情。
這讓他……實在讓他有點兒……
溫竹森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惦念過。
原來被人放在心上……是這種感覺。
鼎鼎的小肉臉兒被擠得皺成一團,聲音都變了調:“因為~鼎鼎想~森森呀~”
溫竹森不想在外人麵前丟人地擦眼淚,於是朝司機師傅揮揮手:“辛苦您了,我先帶鼎鼎回去了,您路上小心。”
由於房子是在頂樓,所以溫竹森清楚一樓到六樓都有哪家在居住,所以越往上走,樓道裡的聲音就會越寂靜。
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聽到了一陣極不明顯的、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溫竹森心頭猛地一震。
他家門口有人!
思慮間,溫竹森已經帶著鼎鼎走到了六樓與七樓的交界處。
當他看到立在自家門口的高大身影時,頓時強自鎮定地屏住了呼吸,暗自調整著心態。
……是個帥賊,看著還挺高級的。
不,不對,他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賊就是賊!哪有什麼帥與不帥的分彆!
要保護鼎鼎,不能讓鼎鼎受傷才對!
溫竹森緩緩呼氣,餘光瞄到了六樓阿姨新醃的酸菜缸,在心中衡量著搬起它砸向那狗賊腦袋的可行性,同時小聲說道:“小叔,退後,我來應付他,Frederick就在外麵,聽話,你現在就去……”
沒等溫竹森說完,奶娃娃就響亮地朝著那道渾身散發著冷戾氣勢的高大身影喊道:
“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