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Chapter 66(1 / 2)

Chapter66

【誰懂他紅著眼尾、抬眸看人時的含金量啊?!宮止你還不親上去?!】

【我的天,森森這麼能忍痛,感覺他和之前真的一點都不一樣了】

【是啊,他之前用許竹生這個名字的時候,手上劃破一點點小傷口,都一定要全劇組來停工陪他的】

【現在怎麼會變得這麼堅強了?】

【為了撈錢嘛,能忍就忍了】

【腳踝腫成那個樣子,要是擱我,我可忍不了,肯定要疼得嚎啕大哭了】

【確實,上次我打籃球崴腳了,回家之後我抱著我女朋友哭了兩個小時才緩過來】

溫竹森確實疼得不得了,以至於額際泌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扭到的手腕根本不敢用力,隻能虛虛地搭在曲起的腿上,無措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大男人。

“宮先生……”

他真的很想把這條被迫搭在茶幾上的腿放下來,可無奈實在是沒有力氣,不得不求助於宮止。

“我真的沒事的,”溫竹森看向離自己有點兒遠的行李箱,小聲說道,“用那個噴霧,噴一噴就好了。”

以前在打工的時候也經常會扭到手腕或者腳踝,時常備著藥,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宮止清楚溫竹森的藥包就放在行李箱裡,便想要起身去拿,先簡單地幫溫竹森處理一下傷口,之後再決定他的情況需不需要去醫院。

但鼎鼎跟他很默契,發現自家乖寶貝往行李箱那邊看了一眼,加之結合著森森受傷的情況,立即就明白了乖寶貝需要什麼。

奶娃娃從地上站了起來,“噠噠噠”地跑到行李箱邊,熟練地拿出了那個小藥包。

森森每次都是從這個藥包裡麵拿東西吃。

乖寶貝說過,粗粗的紅色十字代表的是醫療機構的特定標誌,而人們在生活中放在家裡的東西要是有這個標誌,就代表生病了或者受傷了。

想起森森每次身體不好時的憔悴模樣,鼎鼎重重地歎了口氣,把藥包遞給了乖寶貝。

隨即萎靡地頹著小肩膀,悶悶不樂地坐在了森森的旁邊。

鼎鼎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認真地盯著森森腳踝上的紅腫,親自監工乖寶貝給他上藥的進程。

【笑死我了,咱叔歎氣之後,一屁股坐在旁邊墊子上的舉動,簡直和我爺一模一樣】

【他還背著手哈哈哈哈,小小年紀咋就這麼多讓他感到發愁的事啊hhh】

【剛剛這一大一小蹲在森森的麵前,我突然感覺他們兩個……好像啊】

【其實我有聽說,宮止在外麵是有私生子的】

【你聽誰說的?可彆胡亂造謠奧】

【是的,想要造謠之前,先去了解一下course集團的法務團隊,看看你能不能負得了造謠的責任再出來胡說八道吧】

【(豎起耳朵)嗚

嗚姐妹接著說呀,我花生瓜子都準備好了】

【估計是沒有造謠的成本和膽子,不敢出聲了(笑)】

宮止從藥包裡拿出那瓶掉了標簽的噴霧,放在手心裡掂了掂,目光微沉。

已經被用掉一大半了。

看來經常會發生磕磕碰碰的事。

他不知道溫竹森瞳顫的事情,隻覺得溫竹森在家裡走來走去的時候會不小心,便默默將回去之後要用海綿把家裡尖角的地方都包裹上這件事記下了。

“呲——”

宮止將噴霧的口對準溫竹森的腳踝,長按著呲了一下。

棕褐色的藥液沿著形狀漂亮的踝骨一路蔓延,滴落在提早墊好在足跟處的厚實紙巾上。

“按的時間可以短一點,這……”溫竹森心疼地看著宮先生手中的噴霧,“這太浪費了。”

宮止:“……”

他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會注意。”

溫竹森沒想到宮先生居然會這麼聽勸,接下來的每一下,按動的時長都恰到好處。

但滿意的同時,他卻也在暗自咬唇忍痛。

說不痛是不可能的。

默不作聲間,溫竹森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將視線落在了蹲在自己麵前的叔侄二人身上。

不得不說,明明十分相似的眉眼,長在宮先生和小叔的臉上,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樣子。

隻有這樣近距離細看的時候,才能從這冷毅與乖萌的矛盾衝擊中,找到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的證明。

……但畢竟擁有近距離端詳他們兩個這種機會的人,屬實是少之又少。

其實無論是網友和粉絲們,還是一同錄製節目的嘉賓們,大家不是沒有懷疑過鼎鼎就是宮止的兒子。

兩個人的眉眼相似,抬眸看人時的淡然目光也總是會讓人萌生出他們過於相像的念頭。

隻不過作為宮家的少董,宮止多年來的履曆都是非常清晰透明的,向來潔身自好。

除了在公司之外,就是在宮家老宅裡陪伴長輩喝茶下棋,從不踏足燈紅酒綠的奢靡之地,更彆說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的期間,偷偷和人戀愛並生下孩子了。

最重要的是,很少有人見到過財閥家的繼承人會不隨父姓。

鼎鼎姓虞,不姓宮。

這一點,是直播間的觀眾們以及各大平台的網友們討論的最熱門的話題。

【都什麼年代了,誰說繼承人就一定要隨父姓啊?】

【看宮先生這麼開明的人,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對老婆很好的人】

【等等,如果鼎鼎真的是他的兒子,他又真的有老婆,那……森森算什麼?】

【天哪不要啊,在事實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大家還是彆亂說了吧,我好不容易磕上這麼般配的一對兒,我真的不想他們塌房啊!!!】

“噴一下手腕吧。”

宮止做事的動作非常迅速,處理好了腳踝處明顯的泛紅,便抬手握

住了溫竹森的手臂,準備噴一噴他的手腕。

溫竹森被宮止伺候得很安逸,這工夫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老老實實地聽之任之,完全不反抗。

“疼嗎?”宮止湊到溫竹森的手邊,吹了口氣。

此舉並不會對傷口的恢複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卻讓人的心莫名其妙地變得……癢癢的。

溫竹森舔了下嘴唇,纖巧的喉結輕輕滾了滾。

“這裡噴了,”宮止放下噴霧瓶子,卷起溫竹森的褲腳,動作又輕又緩,“我再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溫竹森剛從腳踝處傳來的涼意中抽神回來,就發現宮止已經開始動手了,不禁又羞又急地伸出手,按住了宮止的手背——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宮先生,不用麻煩的,而且上麵應該沒有受傷……”

沒想到卻被站在旁邊監工的鼎叔開口教訓道:“森森~你要乖乖聽話喔~不可以把傷口藏起來不處理喔!”

溫竹森正想狡辯,說自己應該是沒有彆的傷口了,就聽見蹲在自己身前的宮止也跟著幫腔了一句:“這間屋子裡,咱叔的輩分最大,得聽他的。”

聞言,鼎叔得意地挺起了小胸膛:“(*^▽^*)”

溫竹森:“……”

宮止低垂著腦袋,並沒讓溫竹森發現自己唇邊的笑意,手上的動作輕了又輕。

【他在笑!詭計多端的小狗啊嗷嗷嗷!】

【好!很好!檢查有沒有傷口好啊!繼續往上卷!(探頭)(伸長脖子)】

【嗚嗚老婆的腿真的好細好白啊】

【宮先生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是怎麼忍得住的啊?】

【姐妹冷靜一下,這畢竟是在直播呢,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彆急】

【都說色是刮骨刀,但是我的骨頭硬的很,求求了刮我吧o(╥﹏╥)o】

仿佛是親眼看到了直播間裡的觀眾們對著當前的這個畫麵時,所表露出來的狂熱與激動的情緒,宮止停下了繼續往上卷溫竹森褲腿的動作。

見他動作一頓,溫竹森還以為自己腿上有什麼其他的猙獰傷口,讓宮先生覺得反感了,不由直起身子,也看向了自己的膝蓋。

鼎鼎也不知道乖寶貝要做什麼,眨著大眼睛仰頭望著乖寶貝,似在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動作,解除心中的疑惑。

“小叔,”宮止轉頭看著自家小叔,“你想不想跟德米特裡他們一起玩呢?”

溫竹森:“???”

宮先生怎麼會這麼突然地讓小叔出去玩兒?

宮止的這個行為,溫竹森雖然不懂,但鼎鼎卻立刻就懂了。

鼎鼎知道上藥的時候是很痛的,儘管森森再堅強,也是有可能會在上藥的時候掉金豆豆的。

乖寶貝讓自己出去找小夥伴們玩兒,一定是為了保護森森的麵子~

他這個做小叔的,當然要義不容辭地保護森森啦!

於是,奶娃娃氣勢如虹地應聲道:“超級想!

隻有這樣才能讓森森覺得不丟臉!

宮止繼續忽悠:“那你既然這麼想跟他們一起玩兒,你現在應該怎麼做?”

“現在應該出去找他們玩兒~”對這些簡單的問題,鼎叔對答如流,“我現在先去找楠楠哥哥吧~他說很想玩一下我的推土機~”

說完,又抱住森森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小肉臉兒貼上去,親昵地蹭了蹭,抱著森森給自己買的小汽車模型揚長而去。

沒有一絲留戀,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溫竹森滿臉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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