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Chapter 75(2 / 2)

畢竟能見到小叔,哪怕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的。

聞言,溫竹森用力按了一下仍舊痛得要命的胃,隻能暫時屏住呼吸回答對方:“……好,我一會兒就送過去。”

結束通話,溫竹森照舊從攤在桌上的藥盒裡熟練地摳了兩片藥出來,就著手邊杯中已經涼透了的水,微皺著眉頭把藥吃了進去。

這本圖畫書是他給鼎鼎新買的,鼎鼎非常喜歡,就連去參加節目都會帶著,每次翻看的時候都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想起自家小叔看書時那奶呼呼的樣子,溫竹森突然覺得自己的胃甚至都不疼了。

他拿起圖畫書裝進背包裡,換好鞋子穿上外套後推開了家門。

*

宮止臨時離開錄製現場,趕回到公司處理完事物之後,又在方特助的跟隨下,去往了滬城。

這一去就是好幾l天。

以至於再回來的時候,溫竹森和鼎鼎的這一期錄製早已結束了。

宮止本想著先到樾山彆院取點藥,再直接趕到溫竹森的家。

然而讓宮止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樾山彆院的大門口看到了自己這幾l天來日思夜想的青年。

“竹森?”宮止推開車門,大步走到花壇邊。

溫竹森雙手抱膝蹲坐在花壇的邊沿,臉埋在膝間,被風拂亂發絲的後腦形狀漂亮而飽滿。

“啊……宮先生?”溫竹森似乎快要被凍僵了,整個人的動作比平日裡還要遲鈍一些。

就連聽到宮止的聲音後,都是緩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抬起頭來。

高大的男人逆光站著,溫竹森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幾l乎從眼眸中溢出來的擔憂之色。

宮先生……是在擔心他嗎?

“宮先生怎麼……在這裡?”溫竹森感覺到自己的鼻息有些發燙,不過想著外麵這天寒地凍的,呼吸比在屋子裡的時候熱一點兒也很正常,便沒多想。

他問完這句話後,一下子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了傻話,不禁尷尬地扶了下鼻梁上的鏡框,抿唇道:“這是宮先生的家。”

止察覺到他的狀態不太對,但礙於禮節又不好直接伸手碰他的臉,聲音放緩:“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溫竹森懵了一下,旋即想起了自己的來意,拍拍被他放在花壇邊沿上的書包,啞聲道,“樾山彆院這邊的人打電話給我說……小叔今晚想看我給他買的那本圖畫書,所以我就送過來了。”

剛好可以看看小崽崽,省得他這一晚上都惦念得難受。

可是他到院門口這裡的時候,卻怎麼樣也打不通電話了,偏偏時常有人的大門口也遲遲見不到一個人,他隻能暫時在這裡等著。

“鼎鼎不在樾山彆院。”宮止眉心微蹙。

是誰敢用這樣的理由騙溫竹森大半夜來樾山彆院。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溫竹森也明白了,自己被樾山彆院的傭人給戲弄了。

他的胃痛得厲害,手也抖得不行,根本無暇也無意於去跟對方較真和講道理,隻想早點回到他的小窩,舒舒服服地蜷進柔軟的被子裡,好好睡一覺。

也許明天,他的胃痛就會好了。

被溫暖的家吸引著,溫竹森即便疼得後頸泛起冰涼的虛汗,也還是緊咬著後槽牙,扶著花壇的邊沿從地上站了起來。

奈何蹲了太久,兩條腿根本沒有力氣,剛一踩地,就瞬間失去了重心,毫無預兆地朝花壇邊沿栽倒而去。

溫竹森沒有把情緒外露出來的習慣,加之因為今天被痛覺占據了神經而導致的遲鈍,他下意識地壓住了尋常人遇到危險時會不自覺地發出的驚呼聲,咬緊了嘴唇想要伸手去撐地。

然而預想中的冷硬與痛楚並沒有傳來,相反,溫竹森被男人溫熱的懷抱包裹住,穩穩當當地接在了臂彎中。

他痛得厲害,早就無法分辨抱著自己的人是誰了,隻會下意識地用細長清瘦的手指攀住男人的領帶扣結,而後茫然無措地把燒得滾燙的臉貼在領帶夾上,努力地汲取著上麵的涼意。

自從給溫竹森打完電話、要挾他儘快帶著鼎鼎的圖畫書趕過來後,傭人崔偉就一直躲在門廊裡觀察溫竹森的情況並拍照片發給許嶽昀。

剛收到了“獎勵”,他就被彆院裡的安保人員一腳從屋裡踹到了門外。

隨後被一路“驅趕著”,連滾帶爬地趴在了大門口。

崔偉狼狽地爬了起來,沒想到剛一抬頭,就差不點兒沒又一次跪在地上。

“宮、宮先生……”

宮先生怎麼突然回來了?!

“希望收買你的人,”宮止的聲線並無起伏,可言外之意卻足夠讓人恐懼得牙齒打顫,脊背生寒,“已經給了你足夠買輪椅的錢。”

“宮先生!宮先生!”崔偉哪裡知道自己會這麼倒黴地撞在槍口上。

他原本就縮著脖子、嚇得麵如土色地站在旁邊等待處理,聽見這話時,更是渾身都在發抖。

見宮止抱著溫竹森轉身離開,他緊忙挪了挪僵直的腿,想要追上前去,卻被樾山彆院的安保人員攔住去路。

秦伯

披著睡袍走出來,不耐煩地朝安保人員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儘快解決。

*

Cullinan疾駛在深夜的繞城高速上,車裡的人卻因其平穩的離心力而完全感受不到明顯的晃動。

“唔……”

溫竹森窩在寬大的副駕駛上,眉頭緊皺,雙手攥成拳頭死死地抵著胃的位置。

大概是礙於宮先生在旁邊,他實在不好意思發出痛哼聲,隻得咬緊牙關,竭力忍受著痛楚的肆虐。

“很快就到了,”宮止伸手拉了拉自己披在青年身上的外套,溫聲安慰,“馬上就沒事了。”

溫竹森的眼尾泛著生理性的淚水。

他覺得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

心裡這樣想著,溫竹森便忍不住問出了口:“宮先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宮止毫不猶豫地答道:“不會,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我死過一次了……”溫竹森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竟像是在無意識地自言自語,完全忘記了旁邊宮先生的存在,“我不想再死了……”

話音剛落,宮止心頭一震,下意識地提了車速。

施重今天下午有台手術,下了台子之後累得有點兒厲害,便直接在值班室對付著睡了幾l個小時。

醒來之後,剛想要去餐廳吃點東西,就碰巧在急診區看到了自家好友。

起初施重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下一秒,他的被動技能——鑒寶能力就自動發揮了出來,視線直接落在了宮止手腕上那塊參考價六百二十萬的RM52係列的腕表。

宮止看上去有些疲憊,但又因為惦念著一門之隔的人,而神情嚴肅地等待著醫護人員推門出來。

“吱呀——”

兩名年輕的醫生跟在副主任身後,態度禮貌而恭謹:

“宮先生,患者是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刻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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