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楚襲來的時候,始終都讓他難以抵抗,連臉色都會變得極為難看。
施重是醫生,他當然看得出來溫竹森的狀態在短時間內發生的變化,立刻不再繼續說宮止的事情。
“溫先生,你要是困了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我一直在這兒守著你。”
溫竹森實在難受得厲害。
昏沉中,他疲憊地睡了過去。
在自己的夢境中,溫竹森看見了宮止。
準確地說,那是十六七歲的宮止。
少年穿著乾淨整潔的高中校服站在路邊的安全島上,他低著頭,似是十分落寞的模樣。
下一秒,尖銳的刹車聲響起。
夢中的溫竹森驀地變得不安穩了起來。
——讓開啊!快讓開啊!——
千鈞一發的關頭,一道清瘦纖細的身影從旁邊躥了出來。
少年顧不上被路燈杆擦得破皮流血的手臂,用力抱緊路邊神情恍惚的少年,猛地往前一撲。
兩人雙雙摔倒在地上,額角和手臂都掛了彩,不過所幸沒有被那輛疾衝過來、外形凶悍的SUV掀翻在車底。
卻不曾想,那輛看上去失控了的車仿佛帶著一定的目的性。
即便兩人已經暫時脫離了險境,SUV也還是在他們未及反應從地上起身的空當兒,呼嘯著衝了回來——
“砰——”
記憶中撕心裂肺的劇痛突然變得具象化了起來。
溫竹森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後頸冷汗涔涔。
他按著不小心被拉扯到的刀口,心有餘悸地喘息著。
“呼、呼……”
臨近立冬,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溫竹森沒戴眼鏡,更是看不清半點兒屋中的場景。
隻能在按著刀口的同時,默默適應著從病房門縫透進來的走廊光線,等待這陣痛楚消散,再自己小心著一些,去打開病房裡的燈。
突然,溫竹森聽到病房裡隱約傳來了兩道頻率不同的呼吸聲。
一道又近又沉重,一道卻虛弱無力且聽著離他有點兒遠。
疑惑間,溫竹森抬手揉了揉眼睛,想要拂去剛睡醒的迷蒙感,看清這兩道呼吸聲主人的位置。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種感知。
就算眼睛還沒有適應光線,看不清黑暗中的事物,也能感覺得到麵前有人。
此時的溫竹森就是這樣。
更何況,那道沉重的呼吸聲……與他幾乎隻有咫尺間的距離。
容不得人忽略。
他看不清站在自己病床前的人。
但直覺卻告訴他,麵前的人絕非宮止。
而且,穿著白大褂卻不開燈,應該也不是負責他的醫生。
想到這裡,溫竹森不由警惕起來,微微眯起眼睛:“你是誰?”
問出這句話後,借著微弱的光影,溫竹森忽然看到了地上的一道身影。
那是……施醫生!
施醫生已經被眼前這人打昏之後綁起雙手扔在地上了!
聞言,站在病床邊的男人歪著頭,聲音似笑非笑:
“親愛的弟弟,好日子過久了,連自己的哥哥也不認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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