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止似乎對自己接下來要講的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半天,才在溫竹森準備睜開眼睛、認真正視他這個問題的前一刻開了口——
“所以……現在我算是在追你了對吧??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算、算是?
在追?
溫竹森深吸一口氣。
他需要小叔來為他斥責麵前這個煞風景的一根筋。
“不算,不是,不可以。”溫竹森憋悶地將腦袋轉到了另一邊。
見狀,宮止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小孩子耍賴般地用額頭蹭了蹭溫竹森的頸窩:“就算,就是,就可以。”
***
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溫竹森險些被原生家庭裡的大哥許嶽昀在醫院病房謀害的事情,不過一個晚上,就儘數被各大媒體得知。
然而當一眾想要借此機會搶得熱搜頭條的記者趕到溫竹森的病房門前時,卻被站在門口的兩個幾乎與門框等高的外國男人嚇得紛紛後退,不約而同地站在距離病房門口二十米處的安全距離竊竊私語。
“這倆人是誰啊?”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們。”
“好像是在鼎鼎賣魷魚的時候?”
“不會吧?怎麼可能這麼巧?”
正當Frederick被他們吵得有點兒心煩意亂、準備上前把人驅逐出去的時候,病房門卻被人從裡麵打開,緊接著又迅速關上,白白晃了記者們一通。
宮止是被溫竹森喚回去的。
“宮先生,你要出去嗎?”溫竹森知道自己問的是車軲轆話,但不知怎的,他在腦袋裡思索了半天,隻問出這麼一句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宮止的理解能力顯然要更上乘一些。
青年的這個語境,分明是潛藏著不願自己離開這間病房的意願。
“竹森,外麵的人有點多,我擔心會打擾到你休息,”宮止幫他掖了掖被角,溫聲道,“我去解釋一下,然後請他們離開,好不好?”
雖說在對抗許嶽昀的時候,溫竹森看上去還算是比較鎮定,但在許嶽昀被控製了之後,他立刻就泄了力,連意識都變得混沌了起來。
此番聽見宮止說“要出去解釋一下”這句話,溫竹森迷糊間,還真的沒聽出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以至於完全忘記了他和宮止在大眾的眼中,是平日裡完全不相識的關係。
宮止推開病房門。
上一秒還在低聲討論的記者們霎時間鴉雀無聲。
但他們來不及驚訝,互相對視了一番後,便想要圍上來,但又礙於那兩位,而完全不敢吭聲。
“你們是在直播嗎?”宮止問道。
聽到宮止的問題,為首的記者不禁緊張不已,同時還有點兒心虛:“沒、沒有。”
“直播。”宮止淡聲道。
宮止並沒有讓方特助命人去處理網絡上有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此時也清楚,這些營銷號們早在剛剛等待著的時候,就已經在各大平台提前散播了。
更何況,他也有些話,想要通過這些略顯“庸俗”的途徑傳播給各界人士。
聽到宮止的話,記者懵了。
他遲疑半天,張著嘴“啊”了一聲,迅速回過神來,不確定地追問了一句:“宮先生,您說什麼?”
Frederick沒什麼耐心,他本來就討厭聒噪,一大清早地被這群記者圍著嘰嘰喳喳了半天,不出拳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
這工夫聽見記者似乎想讓宮先生重複一遍自己方才說的話,不由更暴躁了,皺著眉頭吐出一句:“Прямаятрансляция!(直播!)”
記者被這聲音嚇得一哆嗦,險些將手中的設備掉在了地上。
他聽不懂俄語,但是從這位毛子哥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宮先生讓他直播的這件事,是真的沒錯了。
還有這好事兒?!
不管,反正先播了再說!出了什麼問題都是工傷!
記者們匆匆架起設備,相當懂分寸地離宮先生遠遠兒的,同時為宮先生找到了最完美的上鏡角度,絲毫不給course集團法務告他們的機會。
【???正刷著視頻呢,怎麼突然刷到宮先生了?】
【好偉大的一張臉[吸溜]誒?宮先生身後的這個背景怎麼這麼眼熟】
【有點兒像森森之前直播的……醫院?】
【我的天,他們兩個該不會真的在偷偷談戀愛吧?】
病房門開著,走廊裡無論有什麼聲音,溫竹森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借此機會,我想向大家分享一件事,”宮止的聲線不疾不徐,仔細聽去,還帶著幾分不算明顯的得意,“我跟溫竹森,是合法伴侶。”
話音剛落,病床上暗自思忖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想通的人,頓時大徹大悟。
他怎麼忘記了自己在媒體麵前,是跟宮止壓根兒就不認識的關係啊!
怛然失色間,溫竹森下意識按住刀口,“騰”地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難得地生出怒意,朝外頭揚聲道:
“……你就是這麼解釋的?!”
【我!就!知!道!他們是真的!】
【宮先生,雖然你看起來好像很得意,但是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你們有一腿了】
【hhh宮先生在宣布一個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我不知道嗷嗷嗷!我不知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嘛?!】
【現在是我了啊啊啊!他們居然真的偷偷在一起了!】
【啊啊啊救命啊!比起他們真的是一對兒,更恐怖的事情是,卡皮巴拉居然發脾氣了!】
【好可怕!卡皮巴拉塌房了!(ps:看來這個家裡是森森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