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裡一片黑暗,不光是聽覺,就連嗅覺似乎都變得和pudding一樣敏銳了。
宮止失笑,但卻沒有挪開自己的手,低頭輕吻了一下溫竹森的唇瓣。
溫竹森嚇了一跳,飛快地反應過來是宮止在親自己後,下意識噘起嘴巴想要習慣性地回吻他。
然而宮止竟先一步後撤了幾分,垂眸凝視著懷中人的表情。
果不其然,試探著拱起嘴唇尋找宮止的卡皮巴拉吻空了幾次後,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戲弄了,緊忙抽出自己的手,想要拂開宮止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並狠狠地瞪他一眼。
可宮止的反應向來要更快一些,早在溫竹森抽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提早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溫竹森拍開自己的手時,順勢再次吻住他。
溫竹森的性子含蓄內斂,就算他們兩個在平日裡相處的那種時候,溫竹森都不敢讓自己的動作太過於大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丟臉。
即便宮止向來都認為卡皮巴拉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半點兒的缺點,尤其是漂亮和可愛的樣子,任何人都無法與之相比,也還是沒辦法從根本上撫平溫竹森的自我懷疑。
而此時溫竹森主動拉住宮止的領口,並抬起手臂將人圈進自己的懷裡,抱著他腦袋的行為,不僅讓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險些驚掉了下巴,還讓宮止陷入了震驚中遲遲難以自拔。
“寶寶,你……”
溫竹森羞赧得不敢抬眸,隻能用更多的動作來掩蓋自己的局促無措。
他摘下自己的眼鏡,順手放在了旁邊平整的石頭上,隨即再次抬起手臂,掛在宮止的脖頸上,緩慢而堅定地向下壓。
直到碰觸到了宮止的嘴唇。
溫竹森並不是頭腦發熱才猛地抱住宮止。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唇瓣相貼,鼻息交錯,愛意在冰雪間融化。
【我的刀呢!!!】
【啊啊啊啊主動的老婆鯊我啊!】
【宮止你好大的福氣(攥拳)(崩潰)】
【這個畫麵真的會讓人想要談戀愛啊啊啊】
【磕瘋了真的磕瘋了o(╥﹏╥)o】
*
回到房間後,累了一天的溫竹森很快就睡著了。
可他之前在雪地上的主動卻讓宮止徹夜難眠。
或許是因為血濃於水的心靈感應,鼎叔也沒有睡著。
聽見森森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深沉後,他便一骨碌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噘著嘴巴小聲地問乖寶貝道:“乖寶貝,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原本在雪地裡看到乖寶貝抱著森森的畫麵,自知自己沒有足夠力氣的自卑鼎叔已經很羨慕了。
可是一想到隻有乖寶貝可以讓森森這麼開心,能把睡著的森森從外麵一路抱回來,奶娃娃又鬆了一口氣。
隻要森森和乖寶貝能夠快快樂樂地在一起,他這個當小叔的做什麼都可以。
“乖寶貝,你要向森森求婚嘛?”鼎鼎語出驚人。
不過乖寶貝並沒有很吃驚,因為他也正在琢磨這件事。
乖寶貝點點頭,誠懇道:“我太想進步了。”
太想有一場光明正大的婚禮了。
雖說有法律認可,但他還是想要用更多的方式來表達愛意。
“要是想讓森森給你一個名分的話,你要聽小叔的,這樣……”鼎鼎趴在自家乖寶貝的耳邊,獻上了自己的“妙計”。
聽完小叔的想法,宮止不免有點兒彷徨:“叔,你能行嗎?”
他沒求過婚,不知道自己應該先問問施重,還是就這樣聽這不靠譜的小家夥的。
“乖寶貝,小叔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輕蔑。”鼎叔捧著乖寶貝的臉,認認真真地說道。
宮止:“……”
“你這樣很傷害小叔的自尊心。”鼎鼎嚴肅地板著小肉臉。
聞言,宮止誠懇道歉:“對不起,叔,就聽你的。”
好在鼎叔不是個記仇的崽,得到了乖寶貝的道歉之後,便不計前嫌地繼續支招。
“乖寶貝,森森的反應有一點點慢,”鼎鼎說到這兒的時候,還伸出小肉手比劃了一下,示意隻有一點點,而後繼續語無倫次地說道,“而且他超級臉紅,麵子超級薄~”
雖說還沒有上過幼兒園,但鼎鼎早已在平日的學習和觀察中,結合著森森的性格特點,將《卡皮巴拉的習性》看得透透的了。
宮止自行將鼎鼎所說的關鍵詞組合在一起,翻譯成了自己能夠明白的意思。
“隻要這樣做的話,你就一定可以求婚成功喔!”鼎鼎一邊向乖寶貝傳達著自己的想法,一邊偷偷瞄著森森,生怕把人吵醒。
宮止醍醐灌頂,恍然大悟,朝自家小叔豎了個大拇指:“我叔不愧是被鵜鶘夾過腦袋的。”
鼎叔:“……”
是以,叔侄二人再次披上外套,再次攜手,鬼鬼祟祟地離開了房間。
*
翌日。
也是這期節目的尾聲,大家做完了上午的任務,正是準備在午飯後上樓收拾行李回家的空當。
宮止深知溫竹森有多要麵子。
在這
種關乎於顏麵的大事情上,必定比平日裡更為嚴肅。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宮止就已經有了相應的處理辦法。
“大家留步,我有些話,需要大家的見證。”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停住腳步,朝宮止看了過來。
宮止略一頷首,以示感謝,而後溫聲開口:“溫竹森。”
這種連名帶姓的稱呼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驚。
宮先生要造反了?
不管他是什麼家世背景,大家也在日常生活中看出了他與竹森之間的相處方式和氛圍。
按照宮止的膽子,是絕無可能敢這樣直呼卡皮巴拉姓名的。
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溫竹森也有些驚訝,滿眼疑惑地看著宮止。
他這是要做什麼?
正當溫竹森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宮止再度出聲。
而這次,直接讓溫竹森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該有的名分你也該給我了。”
宮止說著,迎上了溫竹森驚訝錯愕的眼神,光榮而坦蕩地跪在了地上,雙手舉起手中的戒指盒,朝著溫竹森——
“老公娶我。”
【《老公娶我》宮止你真的,我哭死】
【有了結婚證不知足,還要光明正大地讓森森在大家麵前說愛他】
【宮老先生:(搖頭)家門不幸啊】
【我反倒覺得宮老先生會非常支持自家孫子的做法,畢竟是他親手把咱叔的嘴巴捂住,不讓他搗亂的哈哈哈】
【咱叔: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啦!╭(╯^╰)╮】
【真男人從不占口頭便宜】
這種溫馨且抓馬的場麵對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罕見的。
宮止話音剛落,眾人就拍著巴掌歡呼了起來。
總導演抬手指揮了好幾次,才勉強控製住場麵。
魏何和米哈站在旁邊,一邊學習著宮止的求婚步驟,一邊小聲地嘀咕著:“有一說一,他為什麼要把戒指盒朝著自己啊?”
陳征旬看了一眼宮止手中的戒指盒,發出由衷的感歎:“估計宮先生很滿意自己給竹森買的這個戒指吧?可能是在欣賞?”
席輕冬哭笑不得:“再怎麼滿意,也不能求婚的時候還把戒指朝著自己欣賞吧?”
米哈托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同樣小聲地回答魏何道:“……有錢人的想法咱們是猜不透的。”
鼎鼎站在德米特裡身邊,交握著小肉手:“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德米特裡好奇地探過頭問道:“鼎鼎弟弟,你擔心什麼事情呀?”
鼎鼎緩緩歎了口氣:“乖寶貝把能丟的臉都丟光啦。”
溫竹森本來就被宮止這突如其來的求婚給鬨了個大紅臉。
好在他非常擔心的、宮止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他“老婆”這件事沒有發生,也算是保住了他的一絲顏麵。
“先不說咱們已經結婚了……阿止,”溫竹森的目光順著宮止的動作下移,麵露難色:“我這麼多年真的從來沒見過雙膝跪地求婚的……”
【笑死我了,他不但戒指盒朝著自己,還雙膝跪地】
【這一看就是沒有求過婚的】
【森森:這個智商……真的能娶回家嗎?】
【雙膝跪地哈哈哈哈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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