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2)

第80章顧小叔的星星

對於顧葉兩家的聯姻,葉老爺子自然有些盤算的。

從嚴格的角度,顧誌鐔自然不是什麼優秀的,甚至不能擔當大任,也許有人還會說,怎麼會挑這種子弟來聯姻?

這就是外行話了。

顧老太爺一共四個兒子,除卻顧時璋,顧家發展最好的自然是顧家二兒子,也就是顧誌鐔的父親,顧誌鐔父親也不過四十多歲,不過卻已經把控著顧家金融投資領域的方向,拉攏了他,對葉家自然大有助益。

至於孩子本身,從人家父母角度,這顧誌鐔不嫖不賭,性子良善純真,英國名校讀書,長得更是模樣討喜,在長輩麵前恭敬有禮貌,誰家長輩不誇好看,那是恨不得自家女兒嫁過去。

他略顯單純衝動,甚至有些幼稚,可在長輩眼裡,就是不懂事的孩子,人家顧家父母對這兒子也是喜歡得很,是覺得自己兒子最優秀的大寶貝。

畢竟才二十歲出頭,到底還小呢,也說得過去。

不然呢,指望什麼,指望每個豪門大家的兒女二十歲出頭就能沉穩若定,指望他再創輝煌超過父母輩?

一則這麼出息的孩子哪那麼容易碰到,二則人家真有那本事,就不可能安分聽你安排聯什麼姻了,現成就有一個顧時璋,誰敢拿捏到他頭上?

換句話,長輩能拿捏住的也就顧誌鐔這種了,這種在父母輩就已經是好孩子了。

如今顧誌鐔父親也就四十多,以後掌權的日子足足二三十年,那葉家的女兒嫁過去當他兒媳婦,總歸不會差的。

是以這次的聯姻,葉老爺子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對於顧誌鐔並無任何不喜,甚至喜歡得很。

不過現在,他多少意識到,事情也許有變了,他也就懶得多說什麼,反正順其自然。

當下他倒是也樂嗬嗬的,帶著顧時璋參觀他那藏品。

他那收藏室倒是品類繁多,堪稱一個小型博物館了,各種類的瓷器都有收藏,也有一些金器玉器以及其它雜項。

顧時璋自然頗為精通此道,兩個人倒是聊得頗為投機。

葉天卉也從旁好奇看著,聽顧時璋在那裡和老爺子說。

顧時璋說的,她多少懂的,畢竟在昔日的那個大昭國,有些物件都是他們日常用習慣的。

這時候,葉老爺子顯擺起來自己才得的一件金器,卻見那是一隻金碗,那金碗是蓮瓣紋的,上麵雕刻了鴛鴦、野鴨和鸚鵡等紋飾,也有忍冬花紋,圈足部分則是細密的炸珠排列而成。

這隻碗捶揲而成,典雅華美,自是金器中的精品之作。

葉老爺子頗有些得意:“據說前一段大陸也出土了一隻這樣的碗,和我這一款差不多吧,這隻碗應該是唐朝的,宮廷用品。”

葉天卉從旁看著,倒是有些意外。

這隻碗和當時他們大昭國皇家宴席上用的碗倒是類似,隻是紋飾風格略有不同。

如果這麼說的話,從人類

文化審美發展規律看,也許他們的大昭國更接近於現在這個社會曆史中的唐朝?

她這麼疑惑著間,卻恰好感覺到一道目光,是顧時璋。

他手中拿了那隻碗,視線正好看過來。

葉天卉心中一頓,當下自然不敢露出任何端倪。

他一定知道自己擁有上輩子記憶,但萬萬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

她便笑著說:“小叔叔是不是很懂古董?這些我們年輕人都不懂呢,小叔叔你給我們講講吧?”

她話語中著重強調了“小叔叔”和“我們年輕人”,自然是故意刻薄他的。

而顧時璋顯然也心知肚明。

他淡淡看過去,不動聲色地道:“天卉雖然還小,不過對這些老物件倒是很感興趣?”

葉立軒從旁立即搭腔:“時璋,小孩子嘛,她根本不懂,金碗玉器她喜歡,但隨便一個毛絨玩具也能哄住她,無非就是看個熱鬨。”

顧時璋:“……”

這話簡直劍指昔日,他那隻毛毛狗。

這父女聯手,分明是要把他捶到土裡去。

他苦笑一聲:“天卉性子率真可愛,挺好的。”

葉老爺子聽著這個,覺得自己兒子怎麼說話怪怪的,不過他也沒多想,隻以為兒子和顧時璋有什麼不愉快,便從旁笑著打哈哈:“說笑而已,說笑而已,其實天卉現在可是執掌我們葉家馬務,如今新一季的賽馬就要開始,能不能出一些成績就看我們天卉的了。”

葉老爺子這麼一打岔,父女倆也就暫時先放過顧時璋,接下來顧時璋又陪著葉老爺子品評鑒賞了其它金器玉器,葉天卉都是從旁安靜聽著。

他懂,他懂,他自然懂,哼。

之後,顧時璋便看到一隻小金龍,那小金龍細長的身子,上麵雕刻了許多花紋,看著玲瓏可愛。

葉老爺子笑道:“這個比起那些氣勢磅礴的金龍很有些不同,我曾以為是後人仿造,但請專家測定過,竟真的是老物件,隻是不知道這麼一個金龍是做什麼用的,我聽人分析,說是祭祀用的吧。”

顧時璋戴了手套,拿了那小金龍在手,端詳一番,卻是道:“這是一個逗趣的小物件。”

葉老爺子驚訝:“逗趣的?”

顧時璋笑道:“想必是打造了來,給自己心愛之人或者小孩子把玩的。”

葉老爺子:“何以見得?”

顧時璋便拿了那小金龍一番分析,這小金龍並不符合祭祀傳統,更多是把玩之用,最後他笑吟吟看了一眼葉天卉,道:“我們今日自然認為這樣精貴的小金龍必然是充作大用,但其實那個年代的封建帝王,他們生活何等奢靡,日用擺用都是精貴金器玉器,便是案頭把玩之物,采用上等黃金玉器打了來,博得心愛之人一笑,也是常理。”

葉天卉在心裡嗬嗬一聲。

這人說什麼呢?

上輩子他是送給她許多金貴的小玩意兒,但……這叫博心愛之人一笑嗎?

這是收買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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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顧時璋留在葉家用了午餐,午餐過後,竟然還興致很濃地和葉家晚輩打起來高爾夫。

這讓葉老爺子也沒想到,他知道顧時璋的性子,這些年連顧家都不怎麼回,如今卻突然性格大變,回去顧家住了,這次又來自家拜訪,這顯然是給他這老人家一個天大麵子。

是以吃過午餐後,他特意叮囑著,讓家裡晚輩好生陪著顧時璋打高爾夫。

他笑哈哈地道:“讓年輕人陪著你吧,我老胳膊老腿不行了。”

其實他這麼說,也是想讓家裡年輕人多和顧時璋接觸,也好為下一代打下人脈。

家裡目前和顧時璋關係好的就是葉立軒,但葉立軒是不太過問家裡生意的,是以還是要多拓展人脈才好。

當下葉老爺子讓年輕人陪著顧時璋過去打桌球,這自然給了孫輩們機會,一旁葉文慵蠢蠢欲動,葉文敬葉文彬也都開始湊過去說話,葉文茵從旁默不作聲,不過也跟過去了。

她喜歡顧時璋。

從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就為他的氣質傾倒,迷戀。

在她十五歲的時候,顧時璋好不容易回來香江陪著顧老爺子過年,在顧家那花枝招展的巨型桃花樹下,她曾經想對顧時璋表白,訴說自己的心事。

誰知道卻恰好看到一個世交之家的姐姐也向顧時璋表達心意。

那位姐姐才貌雙全,被大家認為香江幾個美人之一。

她至今記得顧時璋當時的反應,他淡淡地看了那姐姐一樣,非常有禮貌,但也疏淡漠然,那位姐姐羞愧地捂著臉哭了,跑了。

顧時璋沒什麼表情地將手插在兜裡,轉身就走。

從那個時候,她隱約感覺到了,他是不通情愛的,是沒有心的人。

她後來也曾試探著在顧時璋麵前出現,不過很難,他不怎麼在香江露麵。

再之後,她特意選擇了賽馬專業,去學習賽馬知識,就是希望能在這個行業和他有些共同語言,她知道他喜歡賽馬。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英國賽馬拍賣會上,她確實遇到了他,不過他卻非常冷漠,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至此,葉文茵其實是不抱什麼希望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風,抓不住。

及至後來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豪門千金夢碎,她便越發現實起來,明白自己必須爭取自己能夠爭取到的。

而她現在能夠爭取到的便是顧誌鐔,這是她能抓在手中的現實。

隻是如今再見顧時璋,她有恍如隔世之感。

還是想能夠和他說句話,想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葉天卉跟著大家夥一起過去打高爾夫,這高爾夫球場建在葉家後花園,占比不大,不過布置得卻很講究,雀稗草柔軟均勻。

葉天卉沒有打過高爾夫,也完全不懂,不過葉立軒也跟過來,手把手教她打。

葉立軒耐

心給她講著規則,很快她便上手了。

對此葉立軒很欣慰:“你學什麼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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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卉笑道:“繼承了你優良的基因吧。”

葉立軒聽聞,笑歎:“不要亂拍馬屁,你哪兒長得像我了,一點不像!”

葉天卉哼了聲:“像不像的,都是你親生的對不對,科學都證明了的。”

葉立軒笑道:“那也得聽你話不是,如果今天不聽你的,我看馬上就不是親生的了。”

他這話很是揶揄,葉天卉無奈看他一眼:“要和平,要團結,不要內鬥。”

葉立軒聽這話,視線淡淡地看向不遠處的顧時璋,唇邊便泛起笑來:“剛剛他都要氣死了的樣子。”

葉天卉笑道:“那不是挺好嗎?”

葉立軒:“心疼嗎?”

葉天卉:“才不呢,為什麼要心疼?讓他生氣去吧!”

葉立軒搖頭歎:“我看當你男朋友也不容易。”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葉天卉便感覺,顧時璋的目光沉沉地掃了過來。

她便笑著,撒嬌道:“爹地,我怎麼覺得我剛才那個動作還是不太對,你趕緊教教我吧!”

葉立軒疑惑,結果正好看到顧時璋方向,當下了然,他歎了聲:“好把,教你。”

總覺得他才是那個被女兒當槍使的人。

他可真是被女兒利用到了極致,充分榨取了所有的價值。

顧時璋遠遠看著這父女倆,手把手的在那裡教,有說有笑,好生親昵的樣子。

他微蹙眉,也有些無奈。

雖然是親父女,但是年齡相差也不太大,難道就不能稍微避嫌一些嗎?

他好歹是一個客人,他們就不能好好招待他這個客人嗎?

偏偏這時候,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顧叔叔。”

三個字,很柔軟甜蜜,帶著隱隱的期待。

他看過去,竟然是葉文茵。

葉文茵笑道:“顧叔叔,那匹馬你現在還養著嗎?”

葉文茵說的那匹馬,其實就是騰雲霧。

當年英國賽馬拍賣會,顧時璋看到騰雲霧一眼便認出來了,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想買下,誰知道他表現出興趣的時候,正好當時在英國讀書的葉文茵也在,葉文茵非常熱情,給了他專業的意見,分析騰雲霧的情況,不建議他買。

對此顧時璋隻覺得厭煩,沒有理會。

此時聽著葉文茵這麼說,他也就淡淡地道:“養著呢。”

葉文茵笑道:“那匹馬情況如何?養在奔騰馬場還是跑馬地?”

然而顧時璋卻並無興致,隻是神情疏淡地道:“一匹馬而已,忘了。”

說完,徑自過去一旁了。

葉文茵看著顧時璋那冷清的背影,唇角的笑便緩慢地消失了。

她知道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對女人不假辭色,高冷難以接近,不過他這樣對待自己,她還是有些難過。

想著間,顧誌鐔過來了。

顧誌鐔笑道:“走,我們過去那邊,那隻鸚鵡可有趣了,去看看!”

葉文茵看著顧誌鐔眸間真誠的笑意,便也緩緩扯出笑來。

她想,她是對的。

她要嫁給顧誌鐔,嫁入顧家。

到時候,那個男人還能用這麼高冷的態度對待她嗎?

葉立軒有些事先走了,葉天卉便和家族幾個兄弟姐妹打了一會兒高爾夫球,她抬眼看過去,顧時璋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人影了。

她便覺得沒什麼意思,當下打算回去自己房間得了。

誰知道走過一棵香樟樹下時,樹後卻閃出一道人影。

一身休閒西裝,閒淡矜貴,挺拔頎長,赫然正是顧時璋。

他一手插在褲兜中,就那麼看著葉天卉。

葉天卉笑著道:“顧小叔你怎麼過來這邊了?”

顧時璋沒說話,直接走到她身邊,卻是低聲道:“拿到了嗎?”

葉天卉裝傻:“你在說什麼?”

顧時璋:“禮物。”

葉天卉:“小氣巴拉的,隻給我一塊石頭!你才是小孩子,你才要玩什麼石頭呢!”

顧時璋聽著,輕笑:“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