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身為殺伐果斷的平西王,楊承厚怎麼可能真的敦厚溫和?!
不過是雄獅在幼獅麵前特有的一麵罷了。
趙稚還不是陳懷現的妻子,若是不聽話,自然不配他的敦厚溫和。
趙稚汗毛直豎,隻覺得渾身都冷得厲害:“微臣……微臣遵旨!”
“嗯,去辦吧。記得,務必保證朕以後不能再誕育子嗣。”
“喏!”
“需要多久?”
趙稚茫然回應:“三日。”
回去先寫藥方,再抓藥、製藥……三天還是可以的。
“微臣需先給陛下把脈。”
“來。”楊承厚伸出手來。
趙稚抖著手去摸龍脈,心裡卻慌得厲害,過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成功把脈完畢。
“微臣這就去給陛下抓藥製藥。”
“三日後我讓人召你入宮。”楊承厚擺擺手,自然有人將趙稚領了出宮去。
趙稚手腳發軟地出宮,自然有人送她回郡王府。
到家時,陳懷瑾已經回來,正跟陳懷瑜商量趙稚的事情。
身為平西軍的醫官,趙稚是沒資格見駕的。
可她卻突然被單獨召進宮,這很不正常。
若非趙稚容貌不算絕色,從前跟皇帝陛下也並無深交,兄弟兩個都要懷疑皇帝陛下看上趙稚了。
既然不是看上了人,那大概率就是看上了趙稚身上的本事,或者向她打聽什麼秘密。
兄弟兩個正在商量要不要讓玄天門的宗主肖洛依進宮去接趙稚,趙稚就回來了。
隻是那慘白的麵色和萎靡的神情,無不昭示她經曆了不好的事情。
陳懷瑜示意呂盈盈,呂盈盈立刻上前去問。
肖洛依也是一臉擔心:“怎麼了這是?”
趙稚虛弱地擺擺手:“我要去有事,這三天你們都不用找我。”
陳家兩對夫婦:“……”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稚也不掩飾:“能告訴你們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們,不能說的事情,我又怎麼敢跟你們說?”
這話倒是實情。
等趙稚去了後麵,呂盈盈狗腿地跟著過去,再被關在院子門外,她擔心地跑去廚房讓廚娘做些好吃的。
陳懷瑾和陳懷瑜、肖洛依三人坐在暖閣中商量。
從趙稚的決定,肖洛依已經得出了結論:“陛下應該是讓趙稚弄藥。”
“什麼藥?”陳懷瑾問。
肖洛依看他一眼:“陛下不讓趙稚說,我也不知道。”
三個人都沉默下來。
肖洛依看著沉思的陳懷瑾。
陳懷瑾回京,是陳懷瑜和肖洛依都沒想到的。
此刻的陳懷瑾還不知道肖洛依已經懷孕,對她雖然客氣,卻很疏離。
他選擇的位置離肖洛依還隔了兩把椅子,更是不動聲色將這份疏離演繹得淋漓儘致。
陳懷瑜沉吟著:“宮中有太醫,尋常的藥宮中太醫都能做,陛下讓趙稚做藥,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是宮中太醫不會做。”
“第二個可能是,他不願意讓宮中太醫做。”
三人對視一眼,都點點頭,不再往下說:從趙稚的臉色和保密的意思看,應該是第二個可能。
罷了,自己這點斤兩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