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彭守良給威遠侯安排了豐盛的接風宴,還請了永州府最當紅的姑娘作陪。
可威遠侯對那些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姑娘不屑一顧,隻管喝酒。
酒過三巡後,威遠侯狀似無意地問彭守良:“今日你那救母的女兒還好吧?”
彭守良心頭一突:威遠侯還真看上了自家庶女?
原本彭守良還想著,若是他出事,這庶女就不能送,免得沾染上了關係。
可眼下人家都問著要了……
若是不給,就怕當場得罪了這位,還不等人家倒黴,自家倒是先倒大黴了!
罷了!
大不了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彭守良一咬牙,滿臉笑容地回了一句:“小女自從見了侯爺,心中很是感激,說是想要當麵叩謝,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威遠侯這下滿意了,借口喝多了,高高興興地回房,不多時,嬌嬌怯怯的彭佳玉就來了……
陳懷現是第二天下午一個人回到雷公村的。
剛一進門,陳懷現就喊:“懷瑾?他人呢?”
陳懷瑾聞聲出來,指了指永州府的方向:“應該是在永州知府家住著。”
陳懷現點點頭:“我沒讓懷瑜回來,達叔陪著他。”
免得陳懷瑜太過激動。
陳懷瑾也點頭:“我們去永州府城一趟嗎?”
陳懷現搖搖頭,顯然心中早就有了章程:“不必了。他若是有心,自會來找我們,若是無心,我們找上門去也沒必要。”
“好。”
陳家兩兄弟沒去永州府,威遠侯卻來了雷公村!
當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停在青磚大瓦房的院子前時,馬車上下來的威遠侯看著這宅子,心情複雜。
縱使這是全村最好的宅子,跟威遠侯府比起來,也完全不夠看。
離開了威遠侯府,他們果然什麼都不是。
瞧瞧,過得多麼潦倒!
岑師爺已經趕忙上前去敲門。
陳懷瑾開門,看到岑師爺和後麵的馬車時,愣住了:他竟然來了?
來乾什麼?
“怎麼?不請我進去?”威遠侯背起了手,下意識擺起了長輩款兒。
陳懷瑾回頭看了一眼院子裡,陳懷現已經聞聲出來了,也看到了門外的威遠侯。
十年不見,身形清雋、五官俊秀的威遠侯瞧著竟比胡子拉碴的陳懷現還要年輕。
雙方都沉默了一瞬,陳懷現伸手指了指堂屋:“請進吧。”
威遠侯頷首,和兩兄弟一起進了堂屋。
經過肖洛依身邊時,肖洛依詫異地發現威遠侯麵上的晦氣更重了:這是大禍臨頭之兆!
怎麼會發展得這樣快?
明明昨天看到威遠侯時,瞧著那發展趨勢,還能再支撐十天半個月的?!
不過這會兒肖洛依一點都不著急了:不是一個族譜上的人,隻要不連累自己一家子,我管你怎麼倒黴。
屋門關上,四名侍衛冷著臉站在堂屋門口。
顯然這是要單獨談事情了。
肖洛依一看,沒自己的事了,立刻就準備去換洗一下,誰知馬車上居然又下來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竟是彭佳玉。
彭佳玉麵色紅豔,光澤飽滿,一看就是初嘗滋味,剛剛成為婦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