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家夥心腸倒是好,我這邊的生發秘藥也抓點緊,爭取在你徹底變禿驢之前,讓你用上。”呂神醫慷慨承諾。
鴻元道長斜睨呂神醫一眼。
我懷疑你在用那藥吊著我,但是我不敢明著質問。
肖洛依又問鴻元道長:“道長能找到那邪道的所在嗎?他如此行事,害人不淺,若不及時處置,隻怕還要害許多人。”
鴻元道長掐指一算:“東北方向,大山腳下。”
肖洛依心中默默辨認了一下方位,發現竟是府城方向?!
鴻元道長拿出一張黃裱紙,畫了一張符,折疊成三角形丟給肖洛依:“你拿著這符紙往西南方向去,離得越近,符紙越熱,距離隻有半裡路時,符紙會自燃。”
肖洛依忙點點頭接過來,就要跟著陳懷瑾出發。
鴻元道長卻又提醒:“記得隱藏自己的行蹤!”
“哦哦哦!”肖洛依反應過來,趕忙自己又去房裡,畫了幾道隱身符塞進自己和陳懷瑾的荷包裡。
這符佩戴在身上,並非能讓普通人徹底看不見身形,而是能夠隱藏氣息。
修道之人除非親眼看見了人,否則感應不到戴符人的氣息。
問星道長想去,眼巴巴看著肖洛依。
陳懷瑾蹦出一句:“逃命時我帶不動兩個人。”
問星道長:“!!!”
嗚嗚嗚,又被肖娘子的相公嫌棄了!
目送肖洛依和陳懷瑾一輛馬車離開,呂盈盈很是同情地拍拍問星道長的肩膀,語重心長。
“我就說你要多多練功吧?你又能吃、又不能打,誰都覺得你累贅吧?!”
問星道長掩麵淚奔。
暴擊傷害翻倍!
不和你說話!
鴻元道長回房,慢悠悠寫了一封信,折疊成了一隻紙鶴模樣,在紙鶴的眼睛處點了一點朱砂,吹了口氣:“去吧。”
紙鶴瞬間仿佛活了過來,它拍拍翅膀,搖搖晃晃飛出了窗外,朝著天空飛去。
京城望天台,寬闊精美的宮殿內,高冠博帶的廣衍道長正在值班,手中朱砂筆遊走圓潤,在一張張畫符。
這是陛下要在除夕賜給百官的辟邪符,趁著這幾天有空,先畫出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畫成功的就讓童子折起來放在匣子裡,不成功的就丟進炭爐裡燒掉。
心中想著事,成功率就隻有七成,時不時要丟進炭爐裡一張,殿內煙霧繚繞,童子卻不敢咳嗽。
窗戶上傳來“咄咄咄”的聲音時,童子如蒙大赦,趕緊起身去開窗戶,將紙鶴放進來,將煙霧放出去,嘴裡還喊:“師尊,是師祖的紙鶴。”
廣衍道長放下朱砂筆,拿起紙鶴拆開,看完了以後,那紙鶴瞬間自燃,連灰都未曾落地就燒完了。
廣衍道長坐在青玉案前沉吟片刻後,起身:“更衣,我要進宮,覲見聖上。”
童子立刻欣喜起身:終於不用煙熏火燎了!
“師尊,穿哪一套?”
廣衍道長一邊往後殿走去,一邊腦子裡過了一下自己麵聖時常穿的幾套衣裳:“白色滾金邊那套。”
顯得自己格外挺拔精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