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子?
還沒等肖洛依問出口,陳懷瑾一張大嘴貼了上來,給肖洛依堵了個嚴嚴實實。
肖洛依:“唔……”我去你大爺的法子!
這是要憋死老娘!
陳懷瑾你不是人!
……
趙稚給陳懷玨看過,紮了針,很快就退了熱。
收針,趙稚冷著臉告訴陳彥峰:“他是出了汗以後又吹風,受了風寒,這兩日不能再受寒。”
其實就是突然穿上了棉襖棉鞋,又多喝了兩碗雜糧粥,出汗以後又解開了衣裳……
陳彥峰點頭哈腰地謝過趙稚,將那粒碎銀子放在桌上:“多謝趙大夫!多謝趙大夫。”
趙稚看了一眼那碎銀子:“罷了,再給你幾粒藥丸吧,回頭他再發熱時,你給他吃一顆,能幫著出汗退熱。”
趙稚又回屋拿了幾粒藥丸給陳彥峰,這才揮手送客。
等人走了,趙稚有些歉意:“抱歉,都是因為我在這裡,我也不知道半夜會有人來找。”
陳懷現搖頭:“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原本陳彥峰獨自來的話,陳懷現是不會讓他進門的。
可陳彥峰懷裡的孩子不過十歲,瘦骨嶙峋的。
禍不及孩子。
陳懷現還是讓他進屋了。
就是辛苦了趙稚,半夜還要起來給人看病。
於是兩個人在深夜的堂屋互相客氣起來。
說了兩句,陳懷現看向趙稚的眼神就透出了異樣。
趙稚垂眸,躲避陳懷現的目光。
陳懷現失落地挪開了眼神。
“我明日想進山采藥。”趙稚突然鬼使神差道。
“我陪你去。”陳懷現立刻跟了一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順便打獵。”
“好。”
……
門外大半夜地有人來回跑,住在路邊的喬月容自然能聽到。
她撩起布簾子看向外麵,正好看到月色下的公爹抱著小叔子陳懷玨匆匆跑過去。
一邊跑,公爹還一邊念叨:“玨兒你挺住,爹帶你找大夫去……”
等人跑遠,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院子裡,目送陳彥峰過去後,又悄然追了上去。
不多時陳彥峰抱著孩子又經過院子前,回了落馬坡。
那個一瘸一拐的身影又悄然回了院子,在喬月容窗戶邊輕聲說了一句:“陳彥峰他小兒子高熱,他抱著去陳懷現家,求趙大夫治病去了。趙大夫給治了。”
“嗯。”喬月容隔著布簾答應了一聲。
達叔看一眼微微晃動的布簾,又往隔壁屋去睡了。
喬月容在屋裡無聲歎息:對於最小的兒子,公爹和婆婆從來都很上心。
瞧,他能為了孩子半夜跑去陳懷現家求助,也能為了一口飯將自己送給邪道。
所以這人啊,哪裡是沒有心?
他是對自己這種“外人”沒有心,對親生兒子,是有心的。
一想到這,喬月容的目光落在窗前桌麵的銅鏡上。
黃達對自己倒是真的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