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辦完,肖洛依回到自己臨時的院子時,陳懷瑾已經回來了。
桌子上一千兩的銀錁子擺得整整齊齊,很是紮眼。
肖洛依詫異道:“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銀子?”
陳懷瑾咧嘴笑了:“本來我想去殺了狗知府的,誰知他們已經認出我們來了,準備拿錢買自己的命……”
主要是陳懷瑾也考慮到這畢竟是在大業境內,殺了知府和師爺,容易惹來麻煩。
畢竟人家也是朝廷命官呢。
罷了,拿錢走人吧。
於是陳懷瑾坦然地拿著一千兩銀子回來了。
肖洛依聽完過程,笑著點頭:“你覺得高興就好。”
陳懷瑾將銀子往肖洛依的方向推了推:“娘子你收起來,拿著花銷。”
一副求表揚的小得意樣兒。
“我相公好厲害!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肖洛依大方表揚一句,還親親他仰著的臉。
陳懷瑾哪裡想得到娘子還會親自己?頓時骨頭都輕了三兩,摟著就膩歪了好久。
肖洛依好一陣才哄著陳懷瑾撒了手,將銀子收進空間中,準備去洗漱睡覺。
陳懷瑾很熱情地要給肖洛依搓澡。
肖洛依上次在水裡被他折騰得水都濺出去大半,實在覺得丟人,立刻製止:“不要再鬨我!”
這裡是彆人家呢!
明天自己走了,人家來收拾衛生時,看到滿地都是水漬,該怎麼想自己?
想想就臊得慌!
翌日早起,吃早飯時,花夫人讓自己的兩個孫子出來給南詔國主和肖洛依夫婦見禮。
國主賞賜了兩個玉佩,肖洛依送了兩個黃紙畫成的符籙。
花夫人恭敬地接過後,讓人將玉佩珍藏起來,一邊叫人拿出兩個小皮袋,將符籙裝進去,掛在兩個孫兒脖頸上,叮囑他們不得拿下。
國主瞧著心中納罕。
在花夫人心中,自己賞賜的玉佩竟然比不上肖洛依送出的兩個符籙珍貴?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調查的結果:陳懷瑾這個娘子會玄學,擅長卜卦驅鬼祈福……
瞧,花夫人就挺信她的!
這叫國主很是詫異,忍不住問了起來:“我看花夫人對肖娘子給的符籙很是重視,這是為何?”
花夫人當著國主的麵,也不隱瞞,說起了自己的往事,就連自己的亡夫魂魄的事情也都說了。
國主大為震驚,仿佛第一次認識肖洛依一般,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驚歎:“肖娘子竟有這樣的本事?”
肖洛依微微低頭,一副被誇得不好意思的模樣:“花夫人過譽了,也沒那麼厲害,不過是碰巧罷了。”
國主起了興趣,目光灼灼地看向肖洛依:“肖娘子不如給我相個麵?看我這一生可有子女緣分?”
眾人頓時都是一驚,震撼地看向南詔國主。
身為南詔的國主,自家沒老婆沒孩子是一回事,這樣公然問旁人,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南詔國主常年帶著麵具,尋常人根本沒見過他的真實容貌!
難道今日他要脫下麵具來給肖洛依看嗎?
肖洛依卻很誠實地搖頭:“您是南詔國主,身上有龍氣護著,尋常相師輕易不能推算命運,容易被反噬。”
“哦?”國主看了眾人一圈,眸光在陳懷瑾身上一掠而過,又問:“那還有什麼情形是不能推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