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沒讓穆家任何人同車而行,而是選擇了那對獵戶夫妻。
這是幾個意思?!
同樣的揣測也在各個屋子裡悄悄發生,卻沒人能知道具體是為什麼。
一夜大雪,翌日出發時,天地一片白茫茫!
馬夫憑借著經驗行走在官道上,為了安全走得並不快,馬車內很冷。
肖洛依體貼,將儲存在空間中的炭爐和木炭分給了各個馬車中,讓他們也能有炭爐取暖,又給了他們一些棉花絮得很厚實的被褥。
蓋著厚厚的棉被,烤著炭爐,馬車中總算熱乎起來。
儲君的馬車中,熱乎乎的奶茶,烤著的點心都散發著陣陣甜香味道。
陳懷瑾已經能很熟練地弄這些吃食了。
肖洛依將一杯奶茶遞給楊承厚:“殿下請喝茶。”
楊承厚接過奶茶抿了一口,不得不佩服肖洛依的會享受。
陳懷瑾又遞給了肖洛依一杯,這才道:“天冷,我給外祖父外祖母和兩位舅舅那邊送一些過去。”
肖洛依點頭:“好。”
香甜的奶茶一出馬車,整個官道的空氣中都彌漫開讓人忍不住咽口水的香味。
從車窗簾縫隙中看到陳懷瑾摟著一個罐子來到穆太傅馬車前,將那罐子遞進去,又遞進去一包散發著甜香的點心,穆婉雯吞了口唾沫。
旁邊的穆婉瓊同樣咽口水,忍不住小聲嘟囔:“陳懷瑾膽子真大!不僅吃儲君的喝儲君的,還拿了儲君的東西送人情!”
穆婉雯又是羨慕又是不爽:“你看他送給了爺爺奶奶,還送給了你爹娘和我爹娘,問星道長也有,怎麼就不給我們送呢?”
穆婉瓊很想喝那個。
她這些年在流放地日子過得苦極了!
吃不飽穿不暖,更彆說零嘴甜食,能吃個烤紅薯都算是幸福事。
可如今一個獵戶卻能拿著儲君精貴的吃食四處送人,偏偏沒有自己的份。
等陳懷瑾送完回頭經過自己馬車時,穆婉瓊忍不住問:“二表哥,那是什麼?”
陳懷瑾腳步頓了頓,語氣平和:“牛乳茶。”
“好喝嗎?”
陳懷瑾:“……還行。”
“是什麼味道的?”
穆婉雯難堪地低頭:這跟小孩子討吃的有什麼區彆?
堂妹丟人,自己也沒麵子。
“瓊兒,你來我馬車上。”前麵馬車的穆兆坤夫人錢毓秀出聲喚道。
穆婉瓊眼睛一亮,立刻就答應著去了。
不多時,就聽穆婉瓊驚歎的聲音傳來。
“好好喝呀!這個就是牛乳茶?還有這個點心……我從來都沒吃過這樣好吃的點心!”
穆婉雯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手上還有沒來得及恢複過來的皸裂和老繭,還有一些刀砍傷的陳舊傷疤。
這都是自己過去十年的經曆留下來的。
蠢笨的穆婉瓊都能得她爹娘叫過去吃一些點心,自己的爹娘卻根本沒想起來自己。
他們得的那點兒牛乳茶和點心,一定都給了小弟吧?
車窗簾子驟然被掀開,竄進來一股冷風,穆婉雯剛要生氣,一隻黑瘦的手就伸了進來,手裡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點心,做成了蓮花形狀,又被那手捏壞了一點兒,著實精致。
“姐,你吃!這個超……級好吃!”小弟穆繼春特意拉長的誇張聲音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歡喜。
穆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