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清本能地不願意跟她獨處,因此鼓起勇氣拒絕:“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裡說吧,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鄭明月訝然:瞧著溫吞柔軟的楊素清,也不是個軟柿子嘛!
也對,女兒那樣潑辣,她又能軟到哪裡去?
想來也是麵上裝給男人看的。
於是鄭明月眼底又添了兩分輕蔑:“我隻想告訴你,想要做肖家的平妻,門都沒有。”
楊素清微微蹙眉:“這事兒你說了不算。”
鄭明月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還是想做平妻吧?!”
楊素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視若珍寶的東西,我並不感興趣,我唯一要求的,是給我女兒一個嫡出的名分。”
鄭明月嗤笑一聲:“還說你不想做平妻?若你不是平妻,你女兒憑什麼是嫡出的名分?”
楊素清知道跟這個鑽牛角尖的女人說不清楚,想了想,果斷閉嘴,轉身進屋,關門。
竟然將鄭明月直接關在了門外。
鄭明月:“!!!!喂!你什麼意思?”
就在此時,隔壁肖景海屋裡的長隨出來,一臉為難地提醒:“大夫人,能不能聲音小一點?老爺正在紮針,他聽了難受。”
鄭明月習慣性地要開始吼:“他難受什麼?他……”
到底想起了肖景海正在生病,鄭明月還是不甘心地閉嘴了。
肖淮鬼主頭痛地走出來:“娘你能不能先回屋歇著?你這樣不累嗎?”
跟市井潑婦一般的模樣,哪裡還有一點世家貴婦的模樣?
鄭明月再次紅了眼眶:“你們一個個都嫌棄我……”
好了,這下又哭了,淚汪汪回房了。
肖淮鬼主頭痛地看看天空,還是去了肖景海房間。
肖景海神誌清醒,行動還不是很方便,需要臥床休息。
此時他正在讓趙稚紮針,滿腦袋跟刺蝟似的,一動滿頭銀針就顫顫巍巍。
“你怎麼來了?”肖景海的聲音略微含糊。
趙稚看了肖淮鬼主一眼,知道他們大概是有事要談,留下一句“一炷香後拔針”,就去了隔壁楊素清房裡。
房間裡隻剩下肖景海父子倆,肖淮鬼主壓低了聲音不知跟親爹說了些什麼,不多時出來,就急匆匆叫人往大理城傳信。
而一直充當護衛隊長的陳懷現還沒卸任,也將這邊發生的事情點點滴滴都寫折子彙報給了南詔國主。
南詔國主的旨意很快就來了,賜肖家平妻楊氏一品誥命,同時還有無數賞賜送過來。
且國主在旨意中寫明無需前往謝恩。
也就是說,楊素清若是不想去大理城,甚至可以不去大理謝恩。
鄭明月接完了聖旨就準備開鬨,一個護衛得了肖淮鬼主的命令,上前一個手刀就砍暈了她。
“……”鄭明月不甘地倒下,被灌了昏睡助眠的藥,送回了大理城去。
隨著鄭明月的馬車離開,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鬨事的祖宗總算走了!
肖景海特意讓人去莊子外頭放哨,免得鄭明月去而複返。
然後肖景海就想見楊素清。
楊素清猶豫片刻,還是去了。
到底是自己孩子的父親,逃避不是辦法,她坐在肖景海床邊的凳子上,四平八穩,溫柔嫻靜。
肖景海瞧得失神:“素清,你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