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利益動人心,不論男女都乾得出來,可惜的是男人身體和社會地位占優,形成了強者對弱者的剝削,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來想,多來幾個年齡大的也是好事,至少她們擁有反抗能力。
想到這裡,韓盈喃喃自語道:
“還是得做藥材生意。”
男性能占優,一靠武力,二靠經濟實力,前者韓盈難做出什麼改變,這個經濟實力嘛,就可以拿來做點文章了。
旁邊,被推舉出來做隊長的鄭茂一聽到藥材生意,眼睛就亮了,她連忙問道:
“月女,咱們要種什麼樣的草藥,才好賺錢啊?”
“牛膝,金銀花,蔓荊子這三種都能試試,不過……”
韓盈有些頭疼,藥材也不好賣,出貨量一大就麻煩,尤其是藥材價格昂貴,買方不足,想賣藥的話,得先開拓出來市場才行。
“今年先少量種些,把習性都摸清楚了再說。”
離賺錢更近了一步,這讓鄭茂很是高興,她立刻應道:“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隆亭。
雖然隆亭叫亭,但它外形可不是一個亭子,而是占地規模極大的綜合性場所。
先映入眼簾的是望樓,這是用來傳遞烽火消息的,往下去看,便是長長的籬笆圍牆,透過籬笆圍牆,能看到內部的土屋,那不僅有木窗戶,屋頂上還壓著瓦片,保暖透光還防雨,這建築,好的令人羨慕。
不過,亭修的這麼大,也是因為它要承擔的職能太多,不僅兼管治安,民事,消息急送,還承擔郵驛、館舍的職責,修的大也正常。
出行在外,能夠休息的地方隻有裡亭,不少停留在此處的商人,打眼就看到韓盈這一群人,他們奇怪的看著這全由女人組成的車隊,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韓盈沒管這些人,她拿出銅錢,招呼著韓粟跟著自己去亭吏處租住館舍。
負責管理的吏目盯著韓盈看了好幾眼,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你是月女嗎?”
韓盈有些不解:“我是,怎麼了?”
“哎呀,您居然來我們這兒了!”這吏目瞬間熱情起來,立刻對著身邊的同僚踹了一腳:“沒聽到月女來了嗎!還不給趕緊去亭長說啊!”
說完,他又扭頭,滿臉笑意的向韓盈說道:“您這是要來住館舍?這才是找對地方了!我聽聞您之前住草棚。那地方怎麼比得上我們?來——”
“咳咳。”
正當吏目獻著殷勤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兩聲咳嗽,他扭頭去看,是本亭的夏亭長已經過來了。
吏目很有眼力見的讓開位置,滿意的夏亭長臉上帶著比上一次更加真誠的笑意,張口就是誇讚道:
“月女,你連背疽都能治好,可真少年奇才啊!”
聽到這裡,韓盈就明白他們的熱情從那裡來了。
自己在上個亭治病的名聲傳過來,看到自己有真本事了唄!
果然,有本事的人,走到哪裡都吃香。
韓盈沒有因為這點小成就自傲,和沃河覡師耍脾氣是為了避開鋒芒,麵對夏亭長就沒有必要了,世上除了和氣生財,還有和氣才能做事呢,臉上帶著笑,韓盈和這位夏亭長一陣商業互吹,直接換來了免費入住館舍的優待。
當然,禮尚往來,韓盈也順手給亭內的這些吏目都做了個看診。
韓盈會做人,這些吏目更加上心了,不僅給韓盈挑了個更加安靜的房屋,還親自打掃起來,過往的商人哪看到過這樣的景象,一個個的眼睛都直了,趕緊找人打聽起來韓盈是誰。
等知道韓盈擅長給人治病,是個醫生之後,更加高興了。
這年頭,有能耐的神醫比星星還要珍貴,在外頭風餐露宿押貨的商人其實特彆危險,遇到個傷病,人說沒就沒,哪怕沒死,幾年下來人身上也有不少痛楚,治病的診費那麼低,不治就是傻子!
韓盈原本隻打算給吏目看看,可沒想到人越來越多,看著又排出七八米開外的隊伍,她隻能暫停看診,站起來大聲喊道:
“我就再看十五個人,後麵的都散了,等明天在看!”
這話一出,商人們自覺的不再排隊,不過他們也沒走,而是饒有興致的蹲在邊上,看韓盈手在吏目手腕上捏著就能知道對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實在是太神奇了!
而正當韓盈給剩下的十個病人看診的時候,一對夫妻牽著個幾乎有男人高的女人往亭內床,為首的老婦人闖進來後,直接跪倒在韓盈麵前大喊:
“月女,求您給我女兒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