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許洛也跟我的合約要走向結束了。
是“三周”讓我冷靜了下來。
她那句話是挑釁,是刺激,是故意的。
我不能上當。
但還是忍不住覺得許洛也真是有著與年齡不符的狡猾。
剛開始見麵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小白兔,經過這麼些天的接觸,我才深刻意識到我自己的錯誤。
她哪兒是小白兔,分明就是小狐狸。
長相看起來很善良單純不諳世事,實際上蔫壞的一隻小狐狸。
我輕笑了一聲,回答她:“想什麼呢?你好看漂亮,但關了燈不都一樣嗎?”我頓了頓,反擊她,“人家抱起來,可一點也不僵硬,跟你這根木頭可不一樣。”
謊言張口就來,為了打敗許洛也,我真的費儘心思。
我說完又覺得不夠,末尾還加了一句:“小許妹妹,我尋思著,我們的關係可能就快到期了。”
這句話不是假的,距離霍靈書包養小奶狗的三周,我這邊真的也快了。
許洛也這隻小狐狸,之後要是表現不好還是沒有半點情人覺悟的話,我可能真的會賠違約金從此跟她再也不來往。
她繼續打三份工還她家欠的債,而我也繼續瀟灑自在,無憂無慮。
本來還不打算把話說得這麼清楚的,我都在用行動告訴她,但她剛剛說的那番話,真的讓我有些生氣。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隻是我也不指望許洛也會做點什麼表示,她依舊是個木頭,而且特彆拽,每次都是我跟她說明她才會施舍我一點主動。
我又何必遭這罪呢?
關係開始的初心是為了快樂,但現在我快樂嗎?
不太快樂。
尤其是在許洛也猜到了她跟某人是不是長得像的時候。
金絲雀就該有金絲雀的自我認知。
我在這邊這麼想著,許洛也沉默了好幾秒,我猜到了她是在掙紮。
果然,掙紮過後,許洛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喊了我一句:“小甜心。”
我算是發現了,每次她妥協的時候,才會這樣叫我。
其餘時候,還是不聽話地喊我“餘老師”。
“有事?”我又問了這麼一句。
“風裡雨裡,公寓等你。”她複製了下曾經我對她說過的話。
電話掛斷,我愣在原地了兩三秒,才開車去了酒吧。
就像我之前給方圓打電話說的那樣,我這人還是有原則的,起碼答應了跟米淇一起喝酒,那麼就不會因為其他事情而把對方給水了。
這不是我的作風。
米淇頭發稍長,酒吧裡有些冷,她今天穿了圓領衛衣和牛仔褲出來,比昨天看起來更青春一些。
她看見我,朝我招了招手:“餘悸。”
這自來熟的能力,許洛也一輩子也趕不上。
我衝她笑了笑,叫了服務員點酒,之後對她說道:“明天早上要上早班,我就不喝多了。”
米淇彎著眼睛:“好。”她好奇地問了句,“你是什麼職業啊?”
我挑了下眉:“你猜?”
“總監?”
“主管?”
她一連猜了好幾個,我都搖頭,最後才告訴她:“在教育機構當老師。”
“那未來我們也算是同行了。”
她在師範學校學中文,未來很有可能去當語文老師。
她昨晚的好友都沒在,好在她自來熟,我也臉皮厚,這簡單的酒局,氛圍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