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後天就是五月十五號,這個日期沒什麼重要,但將是我包養許洛也兩個月的日子。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我從來沒有見過許洛也這幅模樣。
她連笑都隻有幾次,平時沒什麼表情,偶爾才會施舍一點多餘的情緒,更彆說……
現在這樣。
酒窩顯露的同時,還一臉期待著看著我,並且語氣還帶著絲絲的嬌意。
讓我當場像個機器人一樣宕機,兩秒內根本反應不過來,隨後才想起來掙開自己的手,緊緊盯著她。
酒窩本身就很甜,更何況出現在了許洛也的臉上,但是加上她此刻的表情,我卻沒了上次那樣的感覺。
而是心裡在打鼓。
這個比我小了五歲的小朋友,套路特彆多,我有點後怕。
“那你說。”我咽了下口水,“你想去做什麼?”
許洛也的回答很簡單:“見世麵。”
“……”
“從沒去過。”
我大手一揮,在她帶著期冀的眼神中點了頭:“行,換個衣服,走吧。”
許洛也愣了下,表情也有些僵住,隨後看了眼我現在的青春的裝扮,有些不確定地問:“我也要穿成這樣嗎?”
“不用。”我想了下,擺了擺手,“算了,你也不用換。”
她穿著長袖和牛仔褲,一看就是大學生。
半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了侯瑾的酒吧。
路上的時候,許洛也已經恢複到了正常,她繼續麵無表情,基本上也不怎麼發言。
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因為她一直都攥著安全帶。
見她這幅樣子,我卻有些開心。
我還以為她直接開口就要我帶她去酒吧能有多淡定,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她,第一次做這樣的決定,原來也會感到慌亂。
侯瑾知道許洛也要來,還特地說自己今晚就給許洛也調一杯果酒。
我沒跟許洛也講,直到快到了的時候,才假裝想起來一樣,問她:“喝過酒嗎?”
“沒。”許洛也轉頭看著我,又說道,“不,喝過。”
她補充道:“我爺爺會喝白酒,以前騙我喝過一次。”
“我不喝白酒。”我跟她聊了起來,“我喝白酒被嗆到過,再也不想喝了。”
許洛也:“嗯。”
因為在周內,人沒那麼多,我把車停下,就帶著許洛也往侯瑾開的酒吧走。
她的酒吧名字叫“九號見”。
許洛也看見閃著的店名,問我:“是說每個月九號都會有活動嗎?”
我笑了下:“對啊,每個月九號來這裡喝酒,都打六折。”
許洛也明白了:“薄利多銷。”
她一臉認真地研究起了這些,看著還是非常乖巧的模樣,讓我不禁想要抬手摸下她的頭發。
她頭發從沒染過燙過,質量很好。
但我忍住了。
侯瑾的酒吧周內沒那麼吵,隻有舞台中央有人在彈著鋼琴或者吉他,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麵正好在鋼琴演奏。
許洛也抿緊了嘴唇,並肩跟我走在一起,隨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在一個安靜的卡座坐下。
很難得。
許洛也的鹿眼裡多了一些好奇,她坐下以後,還左顧右盼了會兒,才收起自己的表情。
陸陸續續地又有人進來了,也有人醉醺醺地從這裡離開。
有顧客在大呼小叫著什麼,說話都有些不清楚,很明顯是醉了。
我打了個嗬欠,側過腦袋,看著許洛也:“怎麼樣?”
“什麼?”她似乎是沒聽清,將自己的腦袋往我這邊湊了點。
我笑了笑,離她耳朵更近了些,隨後再次問道:“這裡怎麼樣?”
燈光不暗也不亮,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見許洛也藏在頭發裡的一點耳朵的麵積。
我吸了下鼻子,將嘴貼近,在上麵親了下。
隻要不是跟許洛也獨處,我就不會擔心害怕什麼。
這個小卡座在稍微角落一點的位置,比較隱秘,我這個小小的像是閨蜜就會做的動作,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許洛也卻緊繃了身體,又坐得很直,假裝沒有發生剛剛的事情,儘量淡定地回答:“很好。”
她說:“哪兒都好。”
她剛說完,服務員就端了盤子過來,上麵放有切好的水果和一些小零食。
許洛也看了眼,沒任何動作。
我往沙發上靠了靠,這裡看不見吧台,也就看不見侯瑾的身影。
於是我想了下,對許洛也道:“我去下吧台。”
“嗯。”她好像很放心我。
我把包放在了她身邊,站起來以後,叮囑道:“可以吃點水果和零食,彆餓著。”
宋馳騁做的飯她趕了個巧,但沒吃多少。
侯瑾在吧台忙碌著,麵前已經調好了一杯漸變紅色的酒,看起來很漂亮且很好喝的樣子。
見我出現,侯瑾有些意外:“等我過來就是了啊,怎麼還過來了。”
我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坐下,看著她的操作,回答道:“我在她會覺得尷尬。”
侯瑾笑了出來,她有些不能理解:“那你還帶她來?”
她話音一落,也將第二杯的吸管插/上了。
她眼睛彎了彎,打了個響指:“好了,這是你們兩個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