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人在遠離親人的時候,會將親情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而我就是那個幸運兒。”
“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是我的話,我就跟對方在床上打一架。”
我:“……”
“你彆無語了,你現在更應該意識到,你跟小情人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宋馳騁皺著眉,“她家裡還很缺錢嗎?你每個月給她三萬,再過半個月,就給她十五萬了。”
十五萬已經足以讓許洛也還清家裡欠下的債務了。
他這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我也瞬間清醒。
今晚的晚回去已經給許洛也發過消息,像是彙報行程一樣,但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又有些罪惡感。
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公寓,但我還是晚回去了。
跟宋馳騁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最後我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送完宋馳騁回家,十點過了,我才把車停在了小區停車場。
在車裡坐了幾分鐘,我才捂了下臉,深深吸了口氣,開了車門,上了樓。
站到了門前的時候,我又有點猶豫了,不確定今晚是否就要跟她攤開。
輸入密碼,進門換鞋。
這幾乎是我每天都在做著的事情。
客廳裡沒有許洛也的身影,這在意料之中,因為許洛也給我發消息說了她會在書房學習。
我去洗了手,擦乾淨之後,站到了書房門口。
兩秒後,我抬手輕敲了下門,也不需要等她說“進去”,我就擰開門把鎖進了書房。
像過往很多次看見的那樣,許洛也麵前擺了一本書,捏著筆,要不是我進來,她肯定會在埋頭寫著。
她看見我,眼睛彎了一點,裡麵蓄了淡淡的笑意。
我坐在她對麵,淡定地拿了字帖和鋼筆出來,隨口一問:“什麼事那麼開心?”
“沒有。”許洛也瞬間抿直了唇線。
我笑了笑,不再看她,靜下心來練字。
她也繼續寫著自己的東西,我寫了一會兒,才靜靜開口:“對了,跟你說個事。”也不需要她給我什麼反應,我仍舊低著頭,沒有看她,“其實你自己也感覺到了,我們的關係早就變質。”
餘光瞥見許洛也的手停了下來,不再動作。
我不著痕跡地咽了下口水,繼續說:“你們學校的人將你盯得很緊,要是有天我們的關係被曝光,那對你的影響很大。”
“所以呢?”許洛也出聲,聽得出來,她聲音沒有很冷靜。
有些發顫。
我輕笑了一聲,放下筆,抬眼,跟她對視:“所以我覺得,合同的關係可以修改下。”
許洛也眼神帶了不解:“修改?”
“對,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我們可以成為限定的表姐妹,在你畢業之前,我會一直幫你,等你畢業之後,我們的關係也就扯清。”
我說完,輕輕呼出一口氣:“你覺得呢?”
她吸了下鼻子,眼眶逐漸泛紅:“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微微一笑:“為你點播一首《沒有如果》。”
許洛也這樣惹人心疼的樣子我也不是沒有見過,那時候她還在套路我。
“《沒有如果》你聽過嗎?”許洛也問我。
我搖頭:“沒,我亂編的,真有這首歌?”
我就算是去KTV我也是渾水摸魚的那一個。
許洛也聞言又笑了兩下,酒窩又在兩頰出現。
她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修長的脖子印在我的腦海。
我跟她對外一直都是以表姐妹相稱,我已經習慣了,她也應該習慣了,不是嗎?
雖然我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心中的難過一點一點地增多,到現在快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但我覺得這個決定是對的。
不能否認,在麵對許洛也的時候,我會想要再嘗下她的柔軟的唇瓣,我也會想起那一晚她帶著求饒的低/吟。
更加不能否認的是,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金主——我給予她的關懷太多。
這也是她會信任我依賴我的重要原因之一。
當金主不能有心,否則到最後就會像我一樣不知道怎麼收場,我做不到像霍靈書那樣,給個違約金就將對方踹掉。
時間過去了可能一個世紀那麼久,許洛也給了我答複。
她直視著我,眼裡不再有淚光,頗為平靜:“我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請自己搜索《沒有如果》的歌詞,梁靜茹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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