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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電話掛斷之後,我才呼出一口氣。

這種睜眼沒看見許洛也在身邊的感覺,並不好受。

尤其是我還做了噩夢。

這也更加讓我清楚地意識到,原來我真的才是依賴於許洛也的那一個。

從來都不是她依賴我。

最初我靠她才能睡著,到現在要看見她才覺得心安,一直都是我在弱勢。

我放下心來,先給方圓發了消息過去:【醒了嗎?】

她一般醒得都晚,就不貿然打電話了。

但方圓秒回:【在馳騁這裡。】

她說:【我沒睡。】

我皺了皺眉,覺得不太妙。

方圓這反應……

我咽了下口水,又問:【馳騁呢?】

【喝了點粥,又睡著了。】

這粥多半都是方圓自己熬的,她廚藝不差。

【我下午過來。】我又回。

【好。】

昨晚方圓那一副失神的模樣又在我眼前浮現,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拉開距離更容易讓人放下感情,但偏偏方圓跟宋馳騁永遠都走得很近。

方圓比我難得多。

那一次她在我麵前吐露心聲之後,在我麵前從來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她進了大學之後,談了新的男朋友,給遠在韶省的我打電話過來,說自己男朋友請了依舊閒著的宋馳騁吃飯。

她罵我沒良心,說我選了那麼遠的大學,不然我也可以吃到那一頓飯。

但沒多久,方圓就跟我說,她分手了。

具體原因我那時候不清楚,直到後來過了很久,方圓才對我說因為那個男的在知道宋馳騁喜歡男生以後,罵了句“怪惡心的”。

他讓方圓離宋馳騁遠點。

當時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沒有多想,還以為方圓會提出分手僅僅是因為跟宋馳騁一起長大。

但現在細細想來,好像也不隻是這樣。

想到這戲就覺得頭疼,我揉了揉額頭,門口傳來了輸入密碼的聲音。

沒兩秒,門開了,許洛也提著兩個袋子進來。

我沒動,看著她放袋子,換鞋。

最後她洗了手,走到我的麵前,有些疑惑:“怎麼醒這麼早?”

昨晚我睡得有點晚來著。

我沒說自己做噩夢了:“不知道。”

襯衣被我穿得有點垮,我裡麵什麼也沒穿。

許洛也抬手幫我把衣服拉了拉:“穿好。”

她一臉正氣:“不然會感冒。”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不太自然,而且可以看見她紅得很明顯的耳朵。

我挑了下眉:“是嗎?”

“嗯。”許洛也點頭,指了下廚房,“我去給你熬點湯。”

我站起來,又回到了臥室趴著。

過了一會兒,許洛也又走進來,她還是拿著醫藥箱:“上藥。”

我苦下臉:“疼。”

隨後我看著許洛也彎下腰,又在我背上的傷處吹了吹。

膝蓋受傷的時候,她給我吹膝蓋。

背上受傷的時候,她又給我吹背上。

她吹完,又給棉簽上碰了酒精,一臉溫柔。

比昨晚好受了不少。

她把用掉的棉簽都丟進垃圾桶,而後就在床邊坐下。

我閉上眼,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做了噩夢。”我回憶了一下夢境,發現已經回憶不清楚細節,“具體的我給忘了,大致就是挨了頓毒打……”

話就說到這裡,我頓了頓:“醒來之後,看見你不在,我以為還在夢裡。”

是了。

比起挨打這件事,我突然發現,許洛也沒在才是噩夢。

我把眼睛睜開,看著許洛也,揚了揚嘴角。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許洛也也跟著笑,我們什麼話也沒說。

過了會兒,她站起來:“我去看看湯。”

“好。”我點頭。

她走到門口,我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然後看著她停下腳步。

她沒有轉過身,就停頓了兩秒,又往前走。

昨天的我還不確定許洛也喜歡我這件事,但今天的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望著天花板,唇角控製不住地往上翹,最後咧了咧嘴。

傻笑了一聲。

許洛也下午還有課,她去學校之前,還特彆跟我說不用去接她。

我看著她,笑著道:“我偏要來接你呢?”

許洛也無奈的一聲:“彆鬨了。”

我在沙發上坐著,她正要去玄關處換鞋。

我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下。”

她聽話地走過來:“怎麼了?”

等她站到了我麵前,我抿了抿唇:“我下午要去馳騁那看看,可能回來的會有點晚,你晚上要是困了,就早點睡。”

“不要。”她定定地看著我,“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我擺擺手,壓不住上揚的嘴角:“行行行,知道了。”

許洛也彎了彎腰,又將我抱住。

隻是考慮到我的傷口,她也隻是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我屏住呼吸,不敢動。

十多秒過去,我環著她的腰:“不想讓你去上課。”

許洛也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不想它,可以想我。”

她的下巴在我腦袋上蹭了蹭,又說:“我再不去要遲到了。”她聲音含笑,喊了我一聲,“表姐。”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又開始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