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捏著,笑了下:“眼神很好。”
那天燈光微暗,我其實沒看清楚她的臉。
“是啊。”
“不然怎麼可以隔著人群,就一眼看見阿悸呢?”
她的名字我在今晚已經知道了,叫侯瑾。
侯瑾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勾起,說完這句話,轉頭看著我,摘下自己嘴邊的煙,靠近了我一點,朝我輕輕吐了口氣,衝我發出邀請:“去喝點酒?”
這話一落下,她已經靠在了我身上,她身上混著的煙草味和香水味,還有洗發露的味道,混在一起並不好聞。
讓我有了想要打噴嚏的衝動。
“不了。”我極力忍住這衝動,看了她一眼,“明天還要上班,改日吧。”
她又是笑了笑,隨後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沒再說話。
我們兩個都喝了酒,現在隻能打車回去,因為電梯裡的事情,我對她的那一點好感幾乎都沒了,好在我們兩個人住的方向完全相反。
很快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她在上車之前,站在路邊,對我擠了下眼,輕佻無比:“記得改……日哦。”
“日”這個字被她說得尤其重,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揚了下嘴角,沒有回應,等她上車了才揮了下手,等到車一開走,我就變了臉,把唇角往下壓著,招了輛出租車回了公寓。
沒有許洛也在我身邊躺著,我又通宵了,一開始沒睡著的的時候我還覺得沒那麼玄,後來意識到肯定睡不著了,乾脆起床打起了遊戲。
“餘老師,那你今天是通宵來的嗎?”在公司的時候,旁邊的孔悠看著我,發出了疑問。
我揉著眼皮:“對啊。”我想了下,“安眠藥沒在身邊,睡不著。”
孔悠睜大了眼睛:“那買啊,睡眠對人來說那麼重要,現在網上多少人因為熬夜啊通宵啊猝死的,我有時候看見了都害怕我是下一個。”
“沒事。”她不知道我說的“安眠藥”是個人,我也不多做解釋,“沒事,今晚我就可以睡得好了。”
下課的時候,許洛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或者發消息過來,事實上,從昨晚掛了電話之後,她就沒跟我再有任何的聯絡。
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我坐在椅子上,翻了翻自己的聯係人列表,給方圓推薦過來的駕校私人教練發了消息過去。
我對許洛也講的報名不隻是說說而已。
一個上午和一個中午過去,許洛也還是沒跟我有任何聯係,直到下午三點多快四點的時候,司機給我發消息說,他們現在剛出發,要回柳城了。
我回了個“好的”,就去教室準備上課。
六點,我下了班,迎來了每周兩天的休息日。
孔悠比我速度快,我從教室回來的時候,她人都已經在路上了。
放桌麵上的手機通知有了新的微信,我點開,是侯瑾發來的。
她問:【阿悸,來喝酒?】
昨晚還在方圓小區的時候,她加了我的微信。
我拒絕:【不了,忙。】
侯瑾:【我昨晚想了一夜。】
我:【?】
侯瑾:【你就是‘一夜’。】
看她這回複,我差點表情管理失敗,好在我忍住了,乾脆真的裝作忙的樣子,沒有回她,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好在她也沒再吵我,我開車回了公寓,路上的時候,司機給我發了消息說已經把人送到我小區門口了。
所以許洛也此刻是在我公寓的。
但我沒在房間裡看見她,客廳、臥室、浴室,還有書房我都開門找了下,也沒看見她人在哪兒。
這讓我擰了下眉,開始思考,她會不會今晚不過來了,因為我昨晚凶了她。
我覺得也不算凶。
想起這個,我自己倒有點生氣,覺得她心眼小。
我捏著手機點開通話記錄,看著許洛也那一行的電話號碼,猶豫再三,撥了電話過去。
這個小情人真的失職。
電話在“嘟”了兩秒後接聽,我在這邊皺著眉,語氣依舊不太好:“在哪兒?”
“我……”
她就說了一個字,就沒了聲音,倒是門口有了輸入密碼的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年下攻真好(不是網,網,,...: